谁在这江湖不曾有过往事,谁知在我梦中的过去往事。如梦幻影,抽断情丝。
长生殿里,漫雪一直闭着眼,装着昏睡,闭着眼的时候,漫雪一直回想废后赵朵儿说得话;皇上亲手掐死你刚出生的儿子,像插进胸口的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在漫雪的心脏。
张口会疼,呼吸会痛,遍体鳞伤;她没有这个勇气,现在醒来当面质问轩辕景,为什么如此残忍?
漫雪想到曾经的轩辕景,在得知自己怀着萧烁身孕的那一刻,表情复杂,问自己怎么办?那个时候轩辕景的内心是不希望漫雪生下来。
无论怎样,孩子是无辜的,漫雪坚持要生下来,她还傻傻的问着轩辕景,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吗?轩辕景当时承诺;一定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视如己出。
漫雪就这样傻傻的相信,为了让孩子有一个父亲,做了轩辕景的雪夫人,结果孩子刚出生被他亲手掐死。
自己的身体还被她母后灌下不孕汤,漫雪的心好累,不想在想,晋国让自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发誓,一定要让晋国血债血还。
曾经这个叫轩辕景的男人,在漫雪心中是像美玉一样;如沐春风,相处舒服,江湖凶险,但他温暖;他从来没有斥责辱骂责打过漫雪一丝一毫。
漫雪记得他赐给自己长生殿时,亲口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现在漫雪对轩辕景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轩辕景命太医诊治,说是雪夫人在长乐宫惊吓过度,需要调养,过后就醒。轩辕景在漫雪床边静坐好久才离去,还叮嘱奴婢好好照顾漫雪。
待轩辕景离开后,漫雪这才从床上起身,奴婢小云道;“夫人,翠儿已经被奴婢仍在仍在长乐宫的井里。”
“办的不错,这个翠儿是废后赵朵儿的陪嫁丫鬟,当时没少给赵朵儿出主意整本宫。”
漫雪喝着另外一个奴婢端来的燕窝,又问;“怎么见不到辰儿,他去哪里了?”
“夫人,子辰公子跟着夫人的弟弟去学武去了。”,奴婢道。
“哦,辰儿还挺用功,你把袁朗找来,本宫有事要嘱咐。”,漫雪吩咐道。
派出去的找袁朗跟子辰的奴才们迟迟未归,听奴婢禀报说;废皇后的棺材被抬着出了长乐宫。轩辕景果然没有让废后赵朵儿进入陵园入土为安。这个陪伴他十五年的结发妻子,他的皇后,结局落得如此之惨,完全不念夫妻之情。
轩辕景听说漫雪苏醒,很晚才赶来长生殿探望,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漫雪当作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笑脸相迎,关心道;“皇上忙完废后姐姐的丧礼了吗?,漫雪称赵朵儿为废后姐姐,一是;提醒轩辕景已经没有皇后了,后位悬出,应该再立;二是;表示自己对于自废后位的皇后,依然是亲近又尊敬。
轩辕景触动了下眼神,轻轻的抚摸着漫雪的双颊,深情几许道;“无论施不施粉黛,夫人的美,都是西施的样子,倾国倾城。时光对夫人是宽容的,岁月从不败于美人。朕想不到,皇后涂抹粉黛数十年后会过敏会中毒,会变成天下奇丑。”
漫雪听着轩辕景的声声感叹,还称已故的废后赵朵儿为皇后,甚是觉得好笑。她不会告诉轩辕景,漫雪呈现的这张脸,被废后下过毒手,花费好多心血与时间,才被恢复如初。
“臣妾只知女人都是天生爱美的,希望自己容颜不老,越上了岁数的女人,越在乎自己的容颜。皇后姐姐平日里的胭脂粉黛更是早晚兼顾,用量过多,眼泪过多,也许会适得其反。”,漫雪跟也称皇后姐姐,经她这么一说,轩辕景想起太子出事的时候,皇后天天以泪洗面。
他轻声叹息;“朕步入中年,丧子又丧妻,已是人生不幸。”
“皇上怎么能拿自己跟寻常百姓的人生相比呢?自古以来,但凡英明神武的君王都会经历这么一番过程。皇上的妻子和子嗣应该是天下之最。”漫雪慷慨激昂道。
“夫人向来是最会宽慰人的,跟你在一起总是那么舒服,你说的对,朕还有你。”,轩辕景心里好多了,漫雪暗自冷笑,随后道;“臣妾明白,皇后姐姐是贤后,更是您的结发妻子,所以您不忍心将她废掉,她的死对您来说打击很大,但是还请皇上节哀顺变。”
“母后在临终前,千叮万嘱,无论皇后所犯何等过错,不能轻易废之。所以朕才想法子让皇后自动请废。”,轩辕景说得很深沉。
“原来如此,母后崩前还对皇后牵挂着,很难得啊。母后还跟皇上说过什么,让臣妾猜一猜?母后肯定说;皇上一定不要被雪夫人迷惑,更不能立雪夫人为后。对不对?”,漫雪狡猾如兔,半笑道。
“夫人真聪明,一语成谶。”轩辕景惊讶漫雪怎么一下就能猜到了。
“不是臣妾聪明,是太后一直容不下臣妾,肯定会这样嘱咐皇上啊。皇后姐姐多幸福,太后临终前还牵挂着她。”,漫雪故意喊着太后而不是母后,用着酸溜溜的口气。太后不是神仙,岂能料到身后事。临死前还让皇上防着自己,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其实母后也是有苦衷的,您错怪她了。”,漫雪听着轩辕景为自己的母后辩解,甚是讽刺。
“什么苦衷,呵呵?”,漫雪淡淡道。
“你在魏国待过两年,慕容禹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像她母妃?”,轩辕景淡然的看着漫雪,只见漫雪笑盈盈问;“皇上突然问起这个是何意,臣妾不明白?”
轩辕景感受到漫雪身上的防备与警惕,他道;“夫人不要误会,朕不是追究你跟慕容禹的过往。”
“臣妾强调一次,漫雪跟慕容禹之间清清白白。因为漫雪跟慕容禹的母妃长得像,所以在魏国的时候,慕容禹让臣妾住在他母妃生前的雪华宫,仅此而已,皇上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