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
当宫廷之内的危机结束,轩辕景病重间,后宫终究是再次封后。可封的不是雪夫人,而是徐妃。这个在太监作乱,身穿铠甲,手握宝剑,忠心护在皇上身边的将门之女,豪气冲天。
辕景这才重新审视徐妃,也是补偿她,也是为了冲喜,二皇子子邯毕竟送去燕国为质子出事,她的哥哥跟着轩辕景出生入死,先是多了兵权,而后随着徐妃被册封为后,也恢复了她兄长的兵权。
子辰虽然贵为太子,漫雪依然是雪夫人,如今后宫的新任皇后,膝下无子。
有人传言,雪夫人与此次叛乱有关,在宫中圈养燕国太监宫女,主导这次刺杀。轩辕景无心理会,在他的心里,信任漫雪,认为她不会这样费劲周章的谋害自己。
夏天快到了,漫雪望着长生殿里,海棠花树,依旧盛开,夜晚的花开迷人,花香弥漫。
小云给漫雪递上一杯热茶,担忧道;“夫人,您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将来皇上一旦驾崩,太子即位,皇太后是谁?两宫能并立吗?夫人毕竟是太子的养母,而徐皇后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到时候垂帘听政的是谁?还有夫人的立足之地吗?”
“本宫不在乎什么名分,本宫想要离开晋国。小云,你跟本宫这么多年,到时候本宫会给你准备丰厚的黄金白银,送你出宫。”漫雪喝着茶,淡淡的脱口道,显然是早就想好的。
“夫人,皇后到时候会放过咱们吗?你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喊徐皇后为母后,皇上不是说过,让你守护晋国的江山吗?”小云眼中的担忧神情更重了,口气也变得焦躁。
“可本宫的心,从来就不属于晋国。”,漫雪轻声叹息,让小云从地上起来。她也不想再继续复仇了,内心想要远离这深宫大院。长生殿住了十几年,总觉得不属于自己,有时候午夜梦回,会梦到从床上滚下山崖的感觉。
晋国宫中找来一位民间神医,治疗轩辕景,听说是太子下旨秘密的在民间,搜寻神医,给自己的父皇看病。
这一点倒是让漫雪感觉十分惊讶,看来子辰自己有他的主张,不需要漫雪操心。对待他的父皇难得如此上心。
这位神医不仅给轩辕景配药,有时候还讲佛语,开导轩辕景,使得龙心大悦,听说皇上的胃口都变好了,下令赏赐了神医与太子。
皇后给后宫人排班,轮流照顾轩辕景,后宫在她的治理下,井然有序,深得人心,轩辕景也大为赞赏。徐皇后也是相当称职,管理方法非常有效,比之前韩皇后还要会处理后宫事务。还招了一批年轻的宫女太监,新的面孔,家底干净,进宫伺候。
这位皇后,还亲自来到景阳宫,探望太子,带着礼物,子辰亲切的唤她为母后,跟她关系相处的极好。
燕国方面,徐皇后的哥哥重掌握兵权,召集旧部,火速迎战,带领二十万大军,代替袁朗的职位。
一时间,后宫的风向又变了,徐皇后以及徐氏一脉,成为朝臣巴结的对象,皇上身边的宠臣与红人。
轩辕景的气色恢复的比之前好了,竟然能上朝议事。
漫雪在宫外秘密的召见袁朗,让她帮忙安排出宫的事。
袁朗道;“姐姐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吗?”
“是的。”漫雪简单的两个字极具力量。她问;“弟弟,你的决定是什么?”
“江寒影怀孕了,弟弟虽然心不在晋国,但是不能丢下她不管,所以将来若是晋国战败,会带着她一起回燕国。”袁朗道,他的心里有了羁绊,他不再是以漫雪为重心的那个袁朗弟弟。他会顾及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漫雪没有想到江寒影怀孕了。
“弟弟,即使晋国战败,你以为回了燕国,萧烁能容忍你吗。他比轩辕景还要猜疑,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狠绝杀伐。弟弟还不如回魏国,那里才是你的根。”漫雪依然关怀备至的分析着。尽管袁朗认可燕国萧烁,秘密替燕国谋划,可是漫雪还是不希望袁朗回燕国,因为她太了解萧烁的脾气秉性。
“让弟弟在考虑考虑吧,姐姐的事,弟弟会尽快安排。”,袁朗说得很委婉,也是一种拒绝。
当漫雪回宫后,等待漫雪的是厄运,小云失踪,下落不明,急坏了漫雪,派人到处找。平日里小云会功夫,而且功夫不低,一般的人也擒不到她,怎们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漫雪召集督察院秦院长,让他务必找到小云,这可是漫雪最忠心得力的贴身婢女,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习惯了有小云的存在。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漫雪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突然有一天,漫雪刚刚沐浴更衣,皇后带着一批人,趾高气扬的来到漫雪的长生殿,捉拿漫雪。
“皇后娘娘,你这是作什么,本宫是堂堂的雪夫人,位同副后,皇上都不曾这样对待本宫,你凭什么待人闯入本宫的长生殿?”,漫雪生气恼怒道。
“雪夫人,本宫面前你还是不要称本宫,本宫才是正宫皇后,今日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你到大明宫。”,徐皇后盛气凌人,狠狠道。
漫雪怀疑听错了,这不是真的,轩辕景下命捉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漫雪。
“好,臣妾自己亲自去见皇上问清楚,用不着皇上派人捉拿。”,漫雪眼里充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徐皇后第一次看见漫雪这样的凶狠的眼神,威慑无比。禁军侍卫都不敢对雪夫人动手捆绑。毕竟大家都知道,雪夫人曾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万一惹怒了雪夫人,皇上面前交待不了。
当漫雪怀着满心的疑问与怒气,尽量保持着镇定,脑袋里想过很多种,轩辕景派皇后来抓自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每一步都走的特别沉重,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