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今天你们的酒怎么味道有点怪怪的?”
“是啊,是啊,我这喝着也不对味儿呢!”
“是吗?那个,小二,给我倒一碗,我尝一下。”
“这酒,味儿是不对”,掌柜韩生喝了一口,立马尝出异样,“真是对不住了,大家先别喝了,饭钱就当赔罪了,我这就遣小二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啊?”
“老李,你这——哎呦,我也肚子疼。”
“韩掌柜,这酒怕不是有毒?”三人说罢,相继倒在地上,疼得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了,李员外,张员外,王员外,你们这是怎么了?”韩掌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自家店可从没出过这种事情。
“小二,愣着干嘛,快去找大夫呀!哎呦,我这肚子——”
疼,绞着劲地疼,霎时疼出一身冷汗,韩掌柜看了一眼三生酒馆的牌子,眼中透出一抹不舍。三生三生,我这是一生都走不到头了么?
好在酒楼里就这一桌客人。
“大夫,快点儿,快点儿,三位员外和我家掌柜都肚子疼的不行了,再慢怕是来不及了。”小二拽着大夫不断拨开人群,向自家酒楼赶去。
罗浮却先一步来到了三生酒楼。
“ 韩掌柜,你怎么了?”此时韩掌柜也已栽倒在地,双目紧闭,浑身抽搐不止。
“李员外,王员外,张员外!”罗浮挨个扒开眼皮查看,几人果真是中毒了。
“先吃一粒解毒丹,看是否可解。”罗浮从药瓶中倒出几粒药丸,送入几人口中,这时,小二也拽着大夫进来了。
“快点啊,大夫!掌柜的,我把大夫请来啦!”
“我这老骨头都快被拽散架了,哪里算请?”
“掌柜的?哎,罗浮姑娘,你怎么来了,掌柜的正要让我去你们那儿呢?”
“是酒的事么?”罗浮一边回话一边从布袋中拿出一包银针。
“可不是?罗浮姑娘,你家这酒不会真有问题吧?”
“掌柜的!哎?我们掌柜的人呢?”小二先是喊了一声掌柜,没收到回应,紧接着把目光投向了罗浮。
“中毒了,我给你们掌柜的吃了解毒丸,再让薛大夫给看看。”
罗浮不动声色地收起银针,既然大夫来了,自己就别献丑了,虽说自己医术也算不错,但也只限于在拈花阁内。
“掌柜的,掌柜的?”小二急忙跑过来,试探地叫醒韩生。
韩生只觉痛意如潮水般消减,慢慢睁开了眼。
“掌柜的,你醒了,太好了!”小二都快喜极而泣了。
“别只顾着你们掌柜的,把张员外,李员外,王员外都一起扶到床上去,让薛大夫好好看看,还有,今天从阁里拉回来那些酒都别喝了,那些酒出了问题,稍后我们阁里会派人来处理。”
“好好,不喝,不喝。”小二应着便和薛大夫扶人去了。
罗浮一看此处事了,匆忙出了三生酒楼,第二批酒被送到了世家陈府,好在不是很远。
可街道上的人太多了,罗浮干脆用起轻功,花枝在她脚下颤了颤,几步跃上了房檐。忽然,一片片花瓣脱落,缓缓飞上天空。
“快看,花瓣都飞上天了!”
“天哪,好美呀!”
“花瓣越飞越多了,漫天飞花,一定是花神来了,花神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城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齐齐仰望,那花瓣在空中飘飞,旋转,仿佛有了生命,一会儿聚成一团,一会儿又炸裂四散。
再美罗浮也无暇观看,赶到陈家时,陈家还没饮用,可谓刚刚好。
此时,刘府门口,诸多府兵在巷子里往返巡逻,刘海锐在府内严阵以待,随时做好抵抗反击的准备,也可随时做出支援。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手里拿着几个弹珠,跑进了巷子里,后面有两个家仆模样的人在追,嘴里还喊着:“少爷,慢点,少爷别摔了。”
小孩儿大概跑得太快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要说这小孩儿摔的好像算好了,正好倒在刘府门口,这一摔,手中弹珠骨碌碌滚到了那些府兵脚下。
府兵看了眼,并没在意,此时后面追小男孩的两个人跑到了小男孩跟前。
“少爷,你没事吧?”
“快扶少爷起来,少爷要有个三长两短,免不了要挨板子了。”
两人背对着府兵,你一句他一句,府兵彻底放松了警惕。
两人扶着小男孩走到巷口,突然,哭声乍停,三人猛然回身,纵身一跃,飞上屋顶,随后一人扔下一个霹雳弹,瞬间撤离。
霹雳弹落地即炸,府兵来不及反应,就被炸的死伤一片,刘海锐听到爆炸声带人冲出府邸,此时巷子里烟雾缭绕,经久不散。刘海锐感到奇怪,这时手下发现地上有许多开裂的弹珠,正散发着一丝丝的绿色烟气。
“快退,有毒!”刘海锐大喊一声。
可这毒气着实厉害,他那些手下手捂着喉咙,相继窒息而死。
“退回府里,快快!”只要还能动的,都彼此搀着,拽着退回府里。
“快去找府医!”刘海锐吩咐了一声,靠在门柱上,晕的厉害。
“放响箭,求支援——”谁料他话音刚落,人就一软,倒了下去。
“少爷,少爷!”
府上乱作一团。
响箭咻的一声窜上刘府上空炸响。司马长青,陈骁,风扬,北烨齐齐望向刘府方向,心下一沉——刘府出事了。
司马长青在城南,距离远不说,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主力,不可妄动。
那就只剩下陈骁和风扬。
“罗浮姑娘,刘府有难,我得去支援,你就在我陈府坐着,我去看看情况。”
随后,陈骁派人照顾好罗浮,亲率一百名亲卫赶往刘府。
风府,“爹娘,你们多派点人在身边保护,我去刘锐府上看看。”风扬绑好袖剑,带着二十名弓箭手,极速奔往刘家。
街道上人山人海,花瓣在人海中飞扬,只要你轻轻一碰,它就会落入你的手中,篮中,布袋中,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人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孩子们更是玩的不亦乐乎。
“让开,让开,快让开!”
陈骁带着一队士兵冲散人群,一路疾行,百姓们匆忙避让,议论纷纷。
“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咱们跟过去看看!”
“走,走!”
八卦的百姓不知凶险,一心想着看热闹,有几人更是跟去了。
“停!”
陈骁一行人刚拐至巷口,突然发现巷子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笑嘻嘻地坐在一抬软轿上,身后黑压压一片红衣铁面人。
陈骁急忙刹住脚步,厉声质问: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