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佩递向吴掌柜,眼中闪烁着请求与绝对的信任:“还望掌柜再次相助,将此物作为信物,秘密送至侯府别苑,传递一封重要的信件。此事关系重大,只能托付于您。”
吴掌柜接过玉佩,感受到了其中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他郑重地点点头,承诺道:“将军放心,此事我必定亲力亲为,确保信件安全送达。”
吴掌柜的脚步在青石板上踏出急促而坚定的节奏。
他的目光掠过医馆内错落有致的药柜,穿过前厅里熙熙攘攘的病人,最终锁定在通往秦家村的蜿蜒小径上。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背影上,为这份急切的使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玉佩在掌中沉甸甸的,不容丝毫怠慢。
夜色如墨,慈济堂内灯火通明。
江铭与江侯爷的到来,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凝重。
吴掌柜在一旁,内心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作为医馆掌柜,应当更加周全考虑,此刻的自责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大哥,那个救你的大夫!凌瑾韵,正是我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
“初遇凌瑾韵之时,尽管她一身市井气息,对银钱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还带着几分狡黠的调皮,但我一眼便觉得她很熟悉。”
江铭的话语中,满载着对凌瑾韵的疼爱与骄傲。
江阳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
“父亲母亲膝下,除了江月,何时又多了一个女儿?难道说,当年母亲分娩时,竟是一对双胞胎降世,而其中一人,因缘际会被遗落在外?”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显得沉重。
江铭撇嘴的动作显得有些孩子气,但那眼神中的坚定与不屑,却让人不容忽视。
“江月,她与我们之间的联系,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真正的亲情,岂是这些虚名所能束缚?”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随即话锋一转,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关于唐氏的忘恩负义,叶家的援手,以及自己与凌瑾韵命运的交错,他的语气中既有对过往的愤慨,也有对妹妹的自豪与珍惜。
江阳的反应则显得异常冷静,他轻轻点头。
江侯爷步入内堂的那一刻,恰好捕捉到了这场关于双胞胎的讨论。
他猛地一拍额头,表情中既有恍然大悟的惊喜,也有深深的自责。
他的心中,一个计划逐渐成形,那是一个既能保护江月的地位,又能弥补多年遗憾,让另一个孩子光明正大地回归家族的完美方案。
而凌瑾韵,此时正沉浸在秦家村那片温馨的天地中,对医馆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当她靠近那扇熟悉的木门,秦家小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孩子们纯真无邪的面孔,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她的心房。
“四婶儿,您是不是又熬夜照秦病人了?要注意身体哦!”
一个孩子关切地问,那稚嫩的声音中满是真诚的担忧。
“对啊对啊,四婶儿,姑姑的病好些了吗?昨晚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另一个孩子急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的是对凌瑾韵无尽的依赖与关心。
面对孩子们连珠炮似的问题,凌瑾韵眼眶微微泛红,逐一轻抚过他们的头。
正当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却发现小靖儿不在其中。
她四处张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焦急。
就在这时,小靖儿的身影出现了,他费力地端着一个几乎与他等高的木盆,摇摇晃晃地从厨房走出。
秦砚辞跟在小靖儿身后,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小家伙,同时注意到了凌瑾韵的目光。
凌瑾韵快步上前,接过了小靖儿手中的木盆,眼中满是感动。
“小靖儿,谢谢。”
她轻轻地捏了捏小靖儿那粉嫩的小脸蛋,然后细致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庞。
秦小晴自然也不甘人后,她细心地为凌瑾韵准备了洗脚水。
而王莲娟和其他几位嫂子,虽然在后院忙碌,但得知凌瑾韵归来,也只是简单询问了医馆的情况,便催促她早点休息。
夜色渐浓,秦家小院内,家人围坐一堂,谈论着新建房屋的进度。
后院的新房与酿酒工坊已经完工,接下来的工程虽繁重,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为了施工的方便,全家人即将暂住后院。
白日里稍作休息后,凌瑾韵的夜晚显得格外清醒,毫无睡意。
她走进房间,手里紧紧攥着那本《九节鞭法》的秘籍,一边阅读,一边用手比划着书中的招式,虽然动作简单,但那份专注与认真却溢于言表。
秦砚辞走进房间,只见小靖儿在床上四脚朝天,呼噜声震天响;而凌瑾韵则在屋内缓缓移动,练习鞭法,神情异常专注。
他在门边静静站了一会儿,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他深知自己在武艺方面并无天赋,前世投身战场,也只是为了自保,才学会了一些基本的防身技巧。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凌瑾韵仅仅练习鞭法几天,就已经有了条理,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天生适合此道。
凌瑾韵全心全意沉浸在练习中,直到一个环节结束,才发现秦砚辞已经在门口默默站了很久。
秦砚辞递给她一方汗巾,示意她擦汗。
凌瑾韵没有伸手接,而是顽皮地把小脸凑上前,“相公,你帮我擦吧。”
秦砚辞望着凌瑾韵因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分外诱人,喉咙不禁一紧,连忙移开视线,然后才温柔地用汗巾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
擦完汗,凌瑾韵又出门提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这才回到屋内。
此时,秦砚辞已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书籍,耳根处还留有一抹羞涩的红晕。
凌瑾韵轻轻挑了挑秀眉,心中暗自发笑,这小嫩草还真是容易害羞呢。
第二天清晨,秦砚辞早早起床,准备返回县学。
因为江家的突发事件,这次旬休他不得不额外向县学请假十天,以处理家中的杂事。
凌瑾韵也跟着起了床,她打算今天亲自送小嫩草到县城,并且顺路为何员外的儿子何轩做一次复诊。
秦家三兄弟因为要去镇上选购驴子,也一起跟着秦砚辞和凌瑾韵来到了村口,乘坐壮车前往。
一路上,三兄弟兴奋地讨论着买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