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大家各干各的事,过的挺快的,和中午一样,棠溪胡思去打了两个菜一份汤加上主食,不过这次是去的比较早,带着肉酱在食堂吃的。
顺带在食堂水池那儿洗了洗饭盒碗筷,那儿是温水,不冻手,胡思洗的时候挺高兴,还能白嫖学校的碱面。
在寝室用的是肥皂,用热水打开一点肥皂泡,挨个洗,都能洗干净,不会有油残留的,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肥皂,是棠溪的。
晚饭三人在学校里面转了一圈,消消食,然后回到寝室继续各干各的事情,等到八点半左右薛春燕就回来了,大包小包的。
一时间整个寝室又热闹起来,等到她归置完东西,差不多九点半快十点了,大家也都上床休息了,等着明天早起办水卡。
次日一早,四个人吃完早饭,就去一楼小台子上的宿管阿姨那边办理热水卡,卡里的钱是预存的,使用就会自动减少,不用就不扣费。
棠溪和薛春燕各自存了三十,成功吓到了宿管阿姨,其他人最多存五块钱,劝了半天没有用,最后只能叮嘱她们保管水卡,丢了找不到的,还会被别人用。
棠溪和薛春燕自然是点头同意,她们只是懒得二次冲而已,应该不至于丢了。
棠溪是不会丢,可以放那片区域嘛,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薛春燕就不知道了,应该也不会丢吧。
三十块钱多的用就算洗衣服也用热水,也能用一年了,省着点用的都能用两三年。
随后几人去了宿舍楼的管理区赵生活老师,领取每月的生活补贴钱票。
去了才知道原来昨天在小卖部买的脸盆也算在内,属于一次性物资发放,开学大礼包,之后是没有的,而后就是每月物资补助清单,都一样的东西。
开学的礼包有不少东西她们还没领,顺带一起领了,待会正好去小卖铺把这个清单上的东西买了,不要票的,当然得先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然后又仔细看了一眼每月的物资补助清单,二十八块钱,一块肥皂一块香皂,一斤肉票,五斤粮票等等等等。
棠溪知道自己用肥皂比较快,而学校每月一块的份额,对她来说也是够用了,毕竟洗澡用香皂啦,肥皂就洗个衣服什么的。
肥皂挺大一块的,反正比鞋子大,乳白色的,有不少人买了切一点用用,剩下的攒起来打算寄回家,家里的肥皂不但花钱还得花票。
香皂就没什么人买了,比较贵,不过薛春燕几个不缺钱都会买,不光洗澡,平时洗洗手,脸出油了洗洗脸也挺好用。
现在学校每月不只是一块肥皂,也有一块香皂,都不要票,可把棠溪高兴坏了,还以为到学校了就得等家里给自己寄香皂了。
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只有老爸一个人每月有票,不一定有香皂票,但可以暗搓搓去问老马买香皂,所以家里人洗澡用的都是香皂。
得写个信回家,不用让家里给寄香皂了,学校这儿买得到够用。
扫了一眼下面,发现二尺布票?嗯?二尺?好像只够做条裤衩,能干啥?
正在思考就听见胡思在那边惊呼:“还有布票!好像还是通用票,我要攒起来寄回家。还有五斤粮票唉!学校的饭都不需要粮票,也不到外边吃。”
胡思家里不缺粮票,缺布票日用品票什么的,正想着怎么拿五斤粮票出去换钱或者换别的票,也就安静下来了。
所以布票很难的是吗?棠溪心想。从小就没缺过衣服,布票爷爷的补助里好像也有,每年队里也会发,还有就是老爸会去黑市弄来。
几人领完对应的票据和钱,就去小卖铺把礼包条款落下的东西买了,还把每月的物资也买了。
连胡思都买了,这当然不算薅羊毛,只是学校对学生的补贴,稍微划算了一些。
回到寝室后,棠溪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归置好,钱票点了点,都放进自己的小包夹层里。
废话,这点钱还放结界里哦,还没充水卡的钱多,嗯,把水卡放结界里,完美!
走了两趟有些渴了,昨天暖水壶还剩下了半壶水,就泡了杯麦乳精。
麦乳精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寝室,薛春燕和莫絮凝见棠溪泡了一杯麦乳精,自己也想喝,就也跟着泡了一杯。
只有胡思在那儿兑了口温水喝下去,想压一压自己的馋虫,但是压不住,只要把手伸向昨天的那三颗大白兔奶糖,拿了一颗剥开放进嘴里,真甜呐,奶香味十足!
今天白天外边不是特别嘈杂,今日来报到的人比较少,毕竟是最后一天了。
可能大家都在前两天报到了吧,送行的家属已经回去了,自然就没有那么嘈杂了。
因为平日里201都是关着门的,所以其他别人好奇也不会敲门来访。
关门单纯是因为在楼梯口,上下楼梯的声音开着听得一清二楚,关门就没啥声音了。
而且开着门,二楼的所有学生回寝室下楼梯都能路过,路过见门开着总会张望,可能是好奇,也可能单纯无聊就想看看。
四人都觉得有点像猴子,就第一天开了一会门,后面都是关着门的。
胡思想着要是没关门,这三杯麦乳精的味道,怕是要飘在整个楼道了,肯定一楼都能闻到。
还好关门了,就怕有些人不要脸贴上来讨要或者阴阳怪气,这种人太恶心人了。
喝完后棠溪自己去卫生间水龙头那儿冲了一下,搪瓷杯就干净了,还在想今天胡思终于不抢着去干活了。
她不知道的是,胡思是想干活的,但她怕忍不住舔一口,想想就吓人,不行,不能碰,万一没忍住那就太丢脸了,还会被人觉得是变态吧。
棠溪要是知道了可能真会觉得她是变态,连搪瓷杯都想丢了换一个,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没发生,只是假设。
昨天薛春燕回来后收拾完比较晚,没有算钱,现在让她算了一下钱,棠溪把钱拿出来给了她,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请客吃饭送人东西多少钱都好说,但是先开始说好的谁付钱就谁付钱,帮忙带东西也是,该是谁给钱就谁给钱,一块两块是这样,一分两分也是这样。
棠溪和薛春燕都是这种人,根本没有为了钱起过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