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妤很好。
我安心多了。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便已过数月之久。某天清晨,正当我埋头于案前工作时,负责人却突然来到身边对我说道:“近日将有某位重要领导莅临视察,期望你能够协助我们做好接待事宜。”听闻此言,我不禁心生诧异,但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毕竟这不仅关乎个人形象与能力展现,更直接影响着整个团队甚至公司未来发展走向。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表示定当全力以赴完成此项任务,并立即着手开始筹备相关接待工作。
这座科研所位于偏远地区,周围环境十分恶劣,但这里汇聚了一群杰出人才。研究所内人数不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心无旁骛、埋头苦干的专业研究员,他们夜以继日地投入到科学研究之中;还有一些则是承担着繁重任务的生活工作员,负责保障大家的日常生活需求。
与这些忙碌的同事们相比,我相对较为清闲。正因为如此,每当有领导来访时,我便成为了那个最适合去迎接并负责向其汇报情况的人。我不仅能够详细地介绍研究所的整体状况以及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还可以就技术层面的问题与领导直接沟通交流,并及时反馈相关信息。这种工作安排既充分发挥了每个人的特长,又使得整个研究所的运行变得更加高效有序。
当听到门岗传来消息时,我便立刻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着的事情,急匆匆地朝着门口赶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之人。
我脚步匆忙的到了门口,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那个身影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是沈听景!我瞪大了双眼,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深深印刻在脑海里一般,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专注。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使得他看起来宛如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人。我的心跳陡然加速,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不明白此刻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但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穿着一身西式的西装,像是一位绅士,看着我也有些呆愣,随即笑道:\"婳儿,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直到他再次开口,我才回过神来。
\"婳儿,我们进去吧,你跟说说现在所里的情况,和研究的进展。\"沈听景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动,连忙将他和他身边的几个助理请进研究所。在参观的过程中,他不时提出一些专业的问题,显示出对科研的深入了解。
我记得住研究员说的话,但我不是非常理解,沈听景也大致给我讲解了,我疑惑他怎么比我一个在研究所待了大半年的还了解情况。
我把沈听景带到给他安排的房间,他非要拉着我进去,几个助理面面相觑。
沈听景回头看了一眼,“先去休整,等下去见研究所负责人。晚点再正式跟你们介绍我未婚妻。”沈听景牵着我的手回头看了我一眼。
进了房间,我赶着沈听景先去洗澡,西北风沙大,就算他一直坐车来的,还是容易沾一身的沙。
等沈听景洗好澡,换上另一套黑色西装,我皱着眉看他,“怎么总穿西装?”
沈听景擦着头发,嘴里有些嘲弄的说道:“坏人就要穿西装,好人都得穿中山装。”
我不高兴的说道:“别胡说!”
沈听景回头看了我一眼,边梳头边笑着说:“嫌弃我了?”
我沉默了。
沈听景的笑容也渐渐收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穿戴好,然后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我想挣脱开,却被他控制在怀里。
沈听景低头看着我,轻声说道:“婳儿,你答应我,等你25岁就结婚,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
沈听景俯下身,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道:“婳儿,别嫌弃我,我知道你的底线,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有人敲响了房门。
沈听景放开我,对门外说道:“进来。”
是他其中一个助理,进门之后只站在门口,低头说道:“沈部长,所里给我们准备了晚班,刚才叫我们去。”
沈听景点头,低头看了看我。
我默默地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刚刚被他狠狠捏住而疼痛不已的手。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愤怒,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悲伤。
他的举动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和震惊,以至于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听景轻声说道:“别拒绝我,给我点面子。”
说着,又小心的牵起了我的手。
我没有拒绝,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的。
负责人看我和沈听景牵着手过来,有些惊讶:“陆干事,你这……?”
沈听景笑着和负责人握了手,解释道:“也是巧了,我未婚妻执行保密任务,我也不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我这回来巡查,倒是意外的找到人了。你说,这都要结婚了,要不是这回遇上,人我都找不着了。”
负责人更加惊讶了:“什么?沈部长您和陆干事…你们快结婚了吗?”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手腕很疼,怕是青了。
沈听景握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我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轻声说道:“我有点事没忙完,你先放开我。”
沈听景听了,只是低头,温柔的说道:“不行,吃完饭再去忙。”
说着,就为我拉开了座位。
我盯着他,他很少直接跟我说不行,这表明他心情已经很不快了。
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他却莫名其妙的开始心情阴郁,然后一言不合就对我动手,甚至弄伤了我,现在又开始威胁我。
沈听景继续看着我说道:“坐吧,吃完饭才能去工作。”
我沉默的坐下,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饭,然后又说了一遍:“我还有点事,先去办一下。”
这次沈听景没有拦我。
我一个人去了医务处领了一瓶活络油,回房洗漱之后,坐在房间里给自己揉手腕。
没一会儿有人敲我的门,我打开发现是沈听景,没有理会他,转身回去继续揉手腕。
沈听景沉默的跟进来,坐在我面前的桌上,我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
心里委屈,但是宝宝不哭。
沈听景见我半天也揉不开,看不过去伸手帮我揉手腕。
眼泪顿时流了出来,真不是委屈,是疼的。
沈听景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会轻一点,结果他力气更大了。
“你干嘛呀!”我扯不回自己的手,疼的不行,哭着质问他。
沈听景沉默不语,继续给我揉手腕。
见他不理我,我只能默默流眼泪。
半晌他给我揉散了手上的淤青之后,才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
我等了半晌,他也没继续说。
我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干嘛呀?”
沈听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我,又默默的低下头,他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嫌弃我了。刚才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所里很封闭,你不知道外面的事。”
我心底一惊,慌乱的看着他,嫌弃?为什么说我会嫌弃他?
我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沈听景看着我的眼睛,半晌才说道:“婳儿,我就被授予了监督职权,全面监控国内事宜。三个月前,我和沈酬见面了,他当众跟我说了一些话…传了出去,后来他提起的几个家族都出事了,现在所有人都在传我以权谋私丧尽天良害死了很多人…上面跟我说,这些家族的事情没有查清楚,我不能解释。”
我眨眨眼,“就这?”
沈听景低低一笑,“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个反应。”
我气的拿脚踢他,然后又问道:“沈酬他想干嘛?”
沈听景摇头:“他什么也不想干,他有病,不说谎就全身不舒服。”
一时之间,我以为沈听景在说什么气话。
眨眨眼盯着他看了大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竟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能理解。
沈听景摇摇头:“你不会懂的,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毛病,就像…天生有表演欲的人,无时无刻的非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戏剧性表演。”
我似懂非懂。
沈听景认真的警告我:“沈酬现在经常和文化部门接触,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他,他肯定想要给你讲故事,你要是实在拒绝不了,也不要相信,无论那个故事听起来多么真实或是离谱,都不要相信。他不可能说出什么真的事情的,该说的他早就在建国的时候全部交代完了,他肚子里没有真货了。”
我捂着嘴笑,笑着笑着,就碰到了手腕上了的淤青,立刻痛苦面具。
我控诉的看着沈听景:“你跟我动手,还弄伤我了!”
沈听景立刻搂着我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情绪不稳定,不是故意弄伤你得,我以为你当时嫌弃我,甚至不让我碰你。”
“哼,家暴男!”我小声冷哼道。
“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沈听景继续保证。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
沈听景沉默了一会,认真的保证道:“如果我以后再伤害到你,就惩罚我这辈子没办法保住沈家!”
我也沉默了,这个誓言有点重,让我没办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