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开了吗?”晏瑾打断他,不是她冷漠,在室外待的越久风险越大。
这时从车上下来三个身着同样防护服的人。
“翟哥,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其中一人问。
“没有。”
“既然这样,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回基地吧。”
“好。”翟哥沉吟一声。接着对晏瑾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搜救,看到你很高兴,后会有期。”
这里话音刚落,不远处三辆破旧的汽车往这边冲过来。看着三辆车的行驶轨迹,晏瑾顿感不妙。她喊道。
“快上车,这些人冲我们来的。”
不等对方回答,晏瑾已经跳上车,发动皮卡开了出去。
她从后视镜看到,那几个军人有些迟疑,似乎还在消化晏瑾刚才的话,晏瑾叹息的摇摇头。以她的经验,那几辆车绝不是善茬。果然几声枪响,她看到有两名军人倒在车边。剩下的两人爬上越野车,躲在车里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三辆车直接围住中间的军用车,军人这边的火力远远不如对方,看来他们出来搜救并没有配备很多武器。
晏瑾看到双方悬殊的实力,眼见几个军人就要全军覆没了。
“算了,跑也跑的不安心。”她调转车头回去。
一脚油门就朝着停在一侧的一辆小一点的家用车冲过去。巨大的撞击力,将那辆小车冲翻在地。她对着对面的人喊道。
“跟上我。”
晏瑾撞开的缺口,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立马发动汽车跟上晏瑾的车。
后面的人哪里肯放过他们,一路上咬死他们的车。晏瑾见他们穷追不舍,这样跑不是办法,她将车停到一处废墟后,后面军车也跟着停下。
“你们有枪吗?”晏瑾问。
“我们只有一把。”翟哥说,车上三人只有一把武器。
晏瑾了然,难怪他们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她从空间拿出两把枪,和子弹甩给车上一个叫达子一个叫小宫的军人。此时她真的要感谢傅修筠的信任。他将箱子里的武器给了三分之一给自己。不然她也没有底气去救他们。
不愧是专业训练过得,达子和小宫接住手枪,立马熟练检查枪的性能,随即找到合适的位置,埋伏下来,翟哥则在晏瑾身边蹲下。
此时追来的那两辆车也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八个人。对着晏瑾这边喊话。
“只要把车给我们,就放你们一马。”
“你们做梦。”达子怒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其中三人就准备绕到晏瑾侧边,想将他们再次围住。
晏瑾只听身边砰砰几枪,准备包抄的几人瞬间倒地,晏瑾心中暗道,好枪法。
剩下的人急忙躲到车后。向晏瑾这边不断开枪。
翟哥朝不远处的二人做了个手势,二人立马领会,猫着腰退出自己的阵地。
晏瑾只听身旁的男人低沉的声音说。“你在这里别动,交给我们就行。”
她点点头,这么危险的事,人家不要她出手,她自然听话。
男人说完猫腰离开。
只听砰砰几声,不过几秒时间,就听到对面求饶的声音。晏瑾探头看去,只见对面两人扔掉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头顶上已经抵了两把手枪。
晏瑾从废墟中走出来。
只听翟哥问。“你们为什么要抢车。”
晏瑾听到这人问话差点背过去。为什么抢车?这在末世前需要理由,现在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按照他这么问,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才能问到重点。
果然就听跪在地上那人说。“我们鬼迷心窍,饿花了眼,再也不敢了。求求放了我们吧。”
晏瑾冷笑,果然说了等于没说。晏瑾可没有耐心听他的犯罪心路历程。看不下去的她,从车里拿出一根棒球棍,径直走到刚刚说话的那人前。抡起棍子砸在他后背,那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血防毒面罩边缘溢出,那人脸上脖子上大片鲜红,看着触目惊心。所有人都惊呆了,站在原地,看着晏瑾。
尤其达子和小宫悄悄咽了口口水。互相给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晏瑾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目光。用棒球棍指着旁边跪着的人。
“姓名,一共几个人,老巢在哪,几把枪。领头的是谁。”
那人看到晏瑾手里的棍子,和一旁同伴的惨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我叫陈峰,他叫刘玉,我们有二十个人,在城北的仓库,领头的叫李洋,十几把枪吧?枪都是黄俊风弄到的,具体多少把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晏瑾一听黄俊风的名字,心中一惊,那种熟悉的僵硬感袭来,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个人贩子也叫黄俊风。
“那个黄俊风是不是长头发。”晏瑾稳住心神,尽力控制自己的语调。
“是是是,他从来不剪头发,平时不常出来。是他逼我们抢军车的,不然就要杀了我们。真的。”
晏瑾放下棒球棍,看来黄俊风还没有开始买卖人口做皮肉生意。他当年应该是从这时候开始靠打劫壮大势力的。
“你们怎么看。”虽然晏瑾恨不得立马提刀杀了那个禽兽,可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帮手。
“这两个人自然要交给基地处置,他们的老巢等我们回去上报后,基地会派人处理。”翟哥说。
“黄俊风看到他们这队人没有回去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他会乖乖等你们上报后来找他?”晏瑾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翟哥被她犀利的眼神看的心脏一颤。多年习惯军令如山的他,突然内心升起一团火。刚刚两个过命的兄弟死在他面前,他心中的怒火比任何人都多。可太多的规则束缚住了他。如今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网紧紧缠绕住的猎物。可让他走出蛛网,他却迈不开腿。
“翟哥,大岭和刚子不能白白死了,基地现在自己都顾不上,怎么会派人过来处理这件事,这仇只有我们自己报。”一旁达子红了眼,声音哽咽。
翟哥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