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一丝声音的靠近,就在晏瑾发现他们踪迹时,这群人已来到他们身前。直接举起手上的刀从车窗里伸出,刺向靠近车门的人,动作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晏瑾拿出枪,对准窗外,瞬间放倒几人。
“快到车上,我掩护你们。”晏瑾跑下车朝傅修筠和叶智明喊道。
电光火石之间傅叶二人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节节后退,对方人实在太多,下手又干脆利落,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眼看着一把刀快要落在傅修筠背后,晏瑾冲过去一脚踢开刀,随即踹向那人腹部。借着瞬息的空隙,啪啪两枪解决掉眼前二人。
傅修筠趁机放倒扑向自己的大汉。来人见这三人不好对付便放弃与三人正面对抗,转而扑向汽车。此时已经有人从车上夹着物资飞奔而去,瞬间隐入黑暗。
“靠,明抢啊。”叶智明准备上前阻止。
傅修筠一把拉住他。
“算了,没必要两败俱伤。让他们拿吧。”
“这些人都饿急了,你上去他们只会和你拼命。这些物资就给他们。”晏瑾附和道。
叶智明看着饿狼一般的人群哄抢,明明知道他们有枪依然义无反顾的冲向汽车,就知道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当破财免灾吧。
当这群人消失在夜色,车里物资去了一大半,晏瑾三人立马开车离开。回到地堡郑文华朱鑫已经在地堡门口等他们还车。
“这段时间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傅修筠再次嘱咐道。这两人不像他们有自保能力,如果被一家发现,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傅大哥放心,我们每天都去基地开荒,吃食堂。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于浩每天还装饿的低血糖。我们都知道轻重的。”郑文华说。
“我父亲最谨慎,您是了解的。他每天都会嘱咐我。”朱鑫说。
晏瑾看到眼前这几个靠谱的男孩,难怪傅修筠会让他们一起参加行动。
次日大基地这边,易世国手里拿着一盒罐头,重重落下,罐头和桌子接触发出沉闷的响声。
“傅修筠,是你!”易世国近乎咬牙切齿,一向堆笑的脸上皮肉垮下,涨的通红。“原本想让你多活几天,现在恐怕不行了。”
易世国对身边人耳语几声,那人走后,易世国靠在沙发上端详着手里的罐头,露出一抹带着寒意的笑。
红岸基地当时储备了十辆拖拉机,不到三个月时间,开荒队开垦了500亩地。地上的焦土倒是很适合作物生长。主要的作物红薯,白菜,萝卜。长势喜人。
基地最近抢收了萝卜和白菜,加上红薯叶子也可以添加进菜单。基地的食堂终于见到绿叶菜。广场上也被改造成养殖区。红岸从山海基地借来的三只母鸡和一只公鸡。下了两百多个蛋,在将鸡还给山海基地那天,一颗蛋里终于孵出第一只小鸡仔。山海基地借给他们的两只种兔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也下了十二只小兔子。
另外搜索队在附近的山里捧回一窝野猪仔。喜讯很快传遍整个基地。
人们看着小猫大小的猪仔,忍不住吞着口水,仿佛已经看见红烧肉在向他们招手了。
对于这些宝贝,基地派人昼夜看护。开荒队和搜索队信心大增。基地的人也士气高涨。饭菜供应也由原来的一天一顿,变成两顿。虽然加的那一顿是稀饭,但是伙食的改善,让不少身体虚弱的人得到恢复。
每个人都开始对生活扬起希望。
只有傅修筠自从上次见到易世国后却时常出神,心事重重。而且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有叶智明也时常不见踪影。二人每天都是半夜回来,清晨出门。他们并没有加入搜索队和开荒队,晏瑾想问些什么也总是逮不到人。等她起床时桌上除了做好的饭菜,地堡里空无一人。他们似乎是在躲着晏瑾,这让晏瑾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想到,上一世,傅修筠就是这个时候创立的暗山。难道,他这次又要组建暗山。果然他不是安于现状之人,这半年的煮夫生活他是厌倦了吧。如果傅修筠要组建暗山,那么她就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了。
这天,半夜两点,傅修筠和叶智明放轻脚步,叶智明跟在傅修筠后面蹑手蹑脚的关上大厅的门。转身就发现本应在睡觉的晏瑾此时裹着一件军大衣,在大厅的长条椅上坐着。明显是在等他们。
叶智明不自然的挠挠头,眼睛在傅修筠和晏瑾间来回转动,感受到凝固的气氛。他讪笑一声。
“啊。。。那个,有点冷,我去洗个澡。”说完一溜烟的跑去楼下。
宽大的军大衣将晏瑾整个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大衣拖到地上,盖住脚,就连手也躲在长长的袖子里,没露出一点。立起的棕色衣领遮住她鼻子,头上黑色毛线帽子将头发、额头全部包住。从上到下只露出两个小鹿般的眼睛。此时正清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修筠身上带着寒气,眉间染着疲惫。看到眼前裹得像个粽子的小人儿,动作明显一滞,眉眼间惊讶一闪而过,转瞬化为一汪温柔。嘴角含笑。
“这么晚还没睡?”傅修筠的声音有些嘶哑,可仍然听出关心之意。
“睡不着,想和你谈谈。”晏瑾从衣袖里艰难的伸出手,将口鼻前厚厚的衣领拨开。夜间的温度已经零下七度,即使裹得严严实实,她的鼻子也被冻的绯红。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傅修筠看着她的样子,心下一软,刚才还在想着找个借口躲开,此时立马缴械投降。他走过去,在餐桌边坐下,晏瑾就在他正对面。这样的距离,让他更加清楚地看到晏瑾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和由于寒冷而湿漉漉的眼睛。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她是担心了吗?
傅修筠抑制住想握住她手,给她保暖的冲动,开口道。
“你是不是要问我们这几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