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见到高曦月开始摘护甲,更加困惑:“她要干嘛?”)
(等茉心把琵琶塞进高曦月怀里,章总懂了,但宁肯不懂:“慧贵妃要同这个南府琵琶伎斗琵琶??!”)
——她也有癔症吗?
章总指着电视机问白脸:“她为什么要和琵琶伎斗这个?她是贵妃,为何要将自己降到乐伎的档次?何况白蕊姬已经自认技艺不佳,她便是弹琵琶弹得好又如何?这是应该的呀!而且她到底为什么要和一个乐伎斗琵琶?”
贵妃斗琵琶伎,赢了也不光彩,她想不到吗?
章总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但高曦月不管别人想,她就是要斗,抱紧茉心送来的凤颈琵琶,高曦月试了试音,极快地调好,便抚弦而奏。弘历喝了口茶,便闭上眼睛欣赏起来。
章总也喝了口茶,然后,然后高曦月就弹完了。
章总:???
就这?
就这么点?
你斗了个甚?演示了个甚?
大章总看不明白,小弘历却拊掌而笑:“好啊,若是论这弹琵琶,还真是无人能及你啊。”
(章总鄙夷:“硬吹,你有事要讨好她吗?”)
高曦月却当了真,还谦词道:“今天臣妾手冷发涩,又用不惯别人的琵琶,所以此曲并不如往常,皇上别见怪~”
弘历哄她:“已经很好了。”
高曦月喜欢被夸,立刻笑了起来。
弘历又扬声道:“王钦,朕记得吉林的将军(章总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你们夫妻俩没有别的东西赏了?库房就剩皮了?”)进贡了玄狐皮,一条给了皇后,另一条就赐给贵妃吧。”
“嗻。”王钦当着高曦月的面,就这么直接哄起了她,“贵妃娘娘,皇上最疼您了。”
(章总很是担忧:“这老东西是觊觎她吧!难怪后宫里什么消息都传得飞快,是不是全是王钦倒给咸福宫,再顺着咸福宫流出去的?”)
听到王钦献媚,高曦月笑得更加开怀,又提起了玄狐皮的事,对弘历说:“这倒是巧了!方才皇后娘娘,也赏了臣妾一条玄狐皮!看来好东西注定要落在臣妾一个人手里了~”
弘历笑了一声:“皇后贤惠,自然对你甚好。只不过朕的心意——”趁着高曦月因害羞而扭开脸,他眼珠在眼眶里灵活地滑向左边瞟了一眼白蕊姬,“比她多了一分。”
(章总:“哕。”)
白蕊姬接到了弘历这“多一分”的情意,羞涩地低下头。
弘历与白蕊姬眉来眼去,也没忘了哄贵妃的正事——虽然章总实在想不通,弘历是皇上,皇上怎么老是要哄人,哄皇后哄贵妃哄娴妃,就指着几个贵人常在答应发脾气,看起来有点捧高踩低。
可后宫里全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为何要捧高踩低?他又不是那种狗奴才,要看人下菜碟。
总之,在高曦月面前,弘历给自己的“多一分”圆了过去:“王钦,你将这玄狐皮送到内务府去,制成衣裳,送到咸福宫去吧。”
“奴才遵旨。”
(章总学着白脸向弘历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地假夸:“你应变能力真好,就像底下那帮人应付朕一样好。”)
(什么废物皇帝,做小伏低的——章总气得要死。)
“谢皇上~”高曦月开心了。
弘历正要说话,想了想又朝六个琵琶伎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六人连白蕊姬在内乖乖起身,朝外走去。先前白蕊姬是坐在第一个,这一走,又落到了最后。她故意放慢脚步,悄悄回头,停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弘历。
此时弘历正捏着高曦月的手,满口心疼:“手还是这么凉啊?”
高曦月只顾着高兴,完全不知有人在背后偷家,低着头撒娇:“臣妾跟皇上在一起,就不怕冷了。”
弘历捏着高曦月的手,却斜眼望着回头停驻的白蕊姬,一脸欲意。
(章总:“哕。”)
(章总:“哕。”)
(章总:“哕——朕想吐。”)
(白脸:“您那是奶茶喝多了,来点解腻的吧。”)
不知道是真的喝了太多奶茶还是剧情的原因,总之,章总就算变成了鬼也扛不住,虽然不至于真的呕吐出来,但一股反胃的感觉却一直纠缠着他,令他难受。
再一看集数,章总有点绝望。
更绝望的是,白脸告诉他,今天的剧情才算是开胃菜。
“真的?以后还有更恶心的?”
“呵呵。”白脸嬉皮笑脸,“反正我知道的那几个名场面还没演呢。”
章总想死。
哦他已经死了。
那他想下地狱。
……
但下地狱是不可能下地狱的,地府没这个规矩,地狱是用来惩戒的,不是游乐场,不能想去就去。当然,对章总来说,逼他接着看如懿传,跟下地狱也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他坚持要来点解腻的,白脸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解腻的食物,翻了半天,翻出一板健胃消食片。
结果等白脸拆了药片出来,章总顿时一跳三米远:“朕不吃那玩意。”
“啊?哦,哦!您放心吧,这个是药片,不是丹药,它不是炼出来的,更不是吃死您汗阿玛的那种。”
“朕的汗阿玛没有炼丹!更没有吃!”
“好好好,总之您赶紧吃药。”白脸哄着章总吃了两片,等他舒服点了,才重新开机。
怎么都是得接着看的,八十七集呢,不抓紧时间,哪天才能看得完啊?
……
还是养心殿,还是那个门帘,还是给掀门帘的太监,还是一帮南府琵琶伎,与上回的区别在于,这次领她们出来的人不是李玉而是王钦。
“我说你们长点眼色,在贵妃娘娘面前别卖弄,赶紧回去吧。”王钦瞪了另外五个琵琶伎,然后跟上了最后出来的白蕊姬,和上回的李玉一样也给了她单独上课的待遇,“你以为你弹得不错,见着贵妃娘娘,傻了吧?被比下去了吧?”
(章总咬牙:“这就是朕的大太监?”)
在高曦月面前,白蕊姬不怕;在王钦面前,白蕊姬更没什么好恐惧的了,她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说:“这比不比的,原不在这上头。”说完,也和上回一样,走入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