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厢房,关上门,细细整理着自己所掌握的消息。
条条理出,抽丝剥茧。
!
必须立刻马上,去找三皇子!
刚合上的大门还没关上多久,苗欢又摇曳着身姿打开大门,往外走。
也没走几步路,大概十米多的距离,来到一处紧闭的门房口,敲了敲门。
“青娘子在吗?”
“在的,稍等,奴这就来。”门内传出黄鹂般娇俏的声音,动听悦耳。
门开了一条缝,青娘子有些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后,看见门前的丹娘子,有些意外。
“今日怎个儿,丹娘子找奴可真是稀客啊~”
苗欢言笑盈盈掐着嗓子说话:“青娘子说哪里的话,妹妹这是找姐姐有事请教来了。”
“妹妹可否晚点儿,姐姐这会儿……”青娘子装似为难的看了看身上一眼,随即瞟了一眼身后。
“那可,真是不凑巧,恐怕不行呢~”苗欢咬着牙,嘴角微弯,眼中仿佛萃了冰渣子。
抵着门缝,使了个巧劲儿,一推一挤,人就进去了。
“咔哒——”门被轻轻关上。
“你……”门后传来一声短促地惊呼声,就被突兀的掐断,捏住嗓子的鸭子般吚吚呜呜不成句。
苗欢左手隔着手帕捂住青娘子的嘴,右手持着短匕首,至于床上的男人早就被他隔空扔过去的蛊虫钻入身体,昏迷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既淫荡又惊恐的笑容。
“别叫。”苗欢短促出声,手上的匕首紧了紧,锋利的匕首刮擦着青娘子的皮肉,流出几丝血红。
“呜呜呜……”青娘子吓得吚呜出声,马上发现说不了话,连连点头,脖子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苗欢这才松了匕首,用手帕擦拭掉刀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
“奴知道你是三皇子派来监视奴的,奴也不计较这些,只要查出杀害奴寨子的真凶,大仇得报,奴能为三皇子豁出性命。”
“你,你想要怎样。”青娘子倚着门框,看着眼前的女子,漂亮但是致命,被她擦拭匕首的动作吓得瑟瑟发抖,“奴可是三、三皇子的人。”
“奴知道。”苗欢将匕首插入小腿,慢慢靠近青娘子,轻抚着她的脸蛋,“你也不想这么漂亮的脸蛋遭了殃不是?”,带笑的嘴角无端透露出两分凉薄,渗人的很。
“奴要你带话给三皇子,龟公有异,派些人手给奴,若是殿下还有疑问,让他亲自来见我。”
嚯~好大的口气!
若不是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忍不住要出言嘲讽上几句。
你以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呢,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
三殿下可是大燕国的皇子,怎会听你这小小的风尘女子的话。
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许是青娘子眼中的嘲讽太过露骨,苗欢拾起桌子上的金钗,轻喃一声“可惜了。”
“你说什……”
电光石火之间,金钗如同利剑一般,削去她的发丝,划过她的脸颊,在她瞪大的瞳孔中,眼睁睁的完全没入她身后的木头柱子之中。
噗通——
一时之间嗓子失了声,软了腿,瘫坐在地,伴随着濡湿的裙摆,还有渐渐传出的腥臊味儿。
苗欢皱了皱眉,捂住鼻子推开门,半侧着头在一半隐匿在阴影中,轻笑:“姐姐最好快些,妹妹可没有这么多耐心,要是心情不好,可真的会杀人的呦~”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青娘子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原地,满是惊惧地怒骂着,苗欢头也不抬地跨过门槛,施施然的走掉了,离开的时候还非常贴心地关上门。
唔,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
这短暂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原本轻快地脚步停滞在自己的厢房前。
房间里有人。
呼吸声很粗,应该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呼吸混乱,估计是中什么毒了。
自己夹在门缝中的发丝并没有掉落,极有可能是翻窗进来的。
小心地推开门,轻巧地跨过门槛,合上门,动作流畅迅速,一点儿声音没有露出。
进门后苗欢首先看向了梳妆台,小毒的所在地。
梳妆台的抽屉被拉出,黑匣子中空空如也。
小毒!!!被偷了!
心乱了,气息不稳泄露了出去。
床幔后传来一声嘤咛,唤回了苗欢的神志。
抽出脚上的匕首,屏住气息,向床幔靠近。
朱红色艳丽的床幔,上面还绣着花纹,明艳又惑人,以及床幔内痛苦的呻吟声。
苗欢小心地靠近着,以防万一,还放了只蛊虫慢慢从床幔内游走进去。
匕首挑着床幔的一角,即将探入,这时伸出一只苍白玉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拖了进去。
“欢欢,你去哪里了~”白暖暖翻身坐在苗欢的腰腹上,在他的脖颈间小幅度的磨蹭着,尽显亲昵。
她红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苗欢刚握上挣脱出去的匕首,又被白暖暖抓住命门,漆黑的眼珠子像是能摄取人心,只不过此刻被高热烧得头脑发昏,没有那么骇人。
“怎么,欢欢还想杀了小毒是吗?”白暖暖不满地撇了撇嘴,泪珠子说掉就掉,本来就很难受了,一觉醒来人还不在身边,现在居然还想杀她!
“那我死了好了。”抹了一把泪,抓起匕首就要往胸口捅。
“哎!!!别!”原本脑子还算清明的这下彻底变成浆糊了,巨大的信息量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将白暖暖手上的匕首撞了开去。
“铮——当当——当”从床幔底掉了出去,滑落到脚踏之下,在地上震了两下才停歇。
还不等苗欢松口气,回过神来发现此刻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自己正双手撑在床榻上,在她的头两侧,原本坐在自己腰腹上的腿,也滑落到床榻之上,余下半挂不挂的挂在那儿,尤其是红纱下的一对白兔,简直要呼之欲出。
这些白暖暖都不管,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小脸疼得皱巴巴的,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超大声地控诉着苗欢。
“欢欢你把我手压断了,欢欢讨厌,再也不理你了呜哇哇哇……”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委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