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犹不过瘾,竟吃了楚子元带来的壮阳药。
二人毫不避讳,在屋里脱个精光,拉起围在他们各自身边伺候的,一起共沉沦……
此时想起那日的情景,凌寻还觉得回味无穷。
他这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加之读了几本书,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少,又有世子的身份在那,出门在外装的是风光霁月。
像那日的放纵,他也做过不少,只不过都是私下里,绝不敢让人知晓的。
若是传了出去,就他那个皇后姑母那关,他都过不了。
至于楚子元,他是绝对不敢在外面提及此事的。
他母亲小戚氏,乃是宁阳侯夫人大戚氏的庶妹,若不是靠着戚氏这个侯夫人,她怎么会水涨船高,能嫁到楚家当正房夫人。
楚家原先在雍京,根本够不上世家的门槛,楚奉先也只是个六品小京官。
后来娶了小戚氏,攀附上了宁阳侯府,在凌阁老提携下,如今已是从四品的工部侍郎了。
也因此够得上选秀女的资格,楚奉先这才能将与原配所生之女楚怡,送进了宫里,成了如今的惠妃。
也是楚怡争气,刚进宫两年,便一举生下了大雍朝如今唯一的一位皇子,傅臻。
两年里,她凭借着自己年轻貌美的优势,在这吃人的宫闱里站住了脚跟。
她在昭定帝面前,似一朵清新淡雅的解语花,也是一个知分寸的倾听者。但凡昭定帝有什么烦恼,去她那坐一会儿,心情立时好了不少。
两年后,她成了小小的怡嫔。
在生下大皇子傅臻的那一刻起,昭定帝龙心大悦。不但大赦天下,又为大皇子起了臻字作名讳。
而楚怡也母凭子贵,从小小的怡嫔,一跃成尊贵的惠妃。
所以,楚家与宁阳侯府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楚子元是绝对不会将凌寻私底下的样子说出去的。
京中众人爱攀权附贵,且大多都是被屎糊了眼。还真让他装成了,误把他当成世家贵公子的榜样。
殊不知,其真正的面目却是私德败坏,骄奢淫逸之徒。
“怎么,没话说了?哼!”嘉阳县主见他不说话,又气又恼道。
凌寻还在回味那日的销魂,冷不丁的被嘉阳县主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心里虽有些不乐意,可面上却不显。
他也知道那日的事儿,是自己理亏,忙收了手中折扇,起身行了个书生礼,哄道:“好好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赔不是,还请你原谅则个。”
嘉阳县主见他这般模样,纵有再多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再说了,那日的事牵连着锦衣卫,也不是凌寻能处理好的,她当初就不该指望他。
想到此处,她只撇了撇嘴,懒得再与凌寻多说什么:“哥哥既然已经道歉,我还能说什么?我累了,你走吧。”
又想到她刚刚在院门处看到的情景,睨着凌寻道:“哥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这院子里的小丫鬟你也好意思屈尊降贵去调戏?要不然,你今儿就在这挑吧,把你看得上的都挑走,省得日后被说闲话。”说罢,起身去了里间。
凌寻听到她这番话,自是臊红了脸。
当哥哥的,竟然调戏亲妹妹院里的丫鬟,这要是传出去,啧啧……
凌寻快走两步到珠帘处站定,略带愧疚的说:“蝶儿,你别生气。哥哥今日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至于丫鬟的事儿,今日是我孟浪了。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且放心吧,我先走了啊……”
见屋里没人回应,他这才没趣的走了。
凌寻虽不是个好世子,但绝对是个好哥哥。若不然,即便他将事情办砸了,也没必要非得来向嘉阳县主道歉。
更何况,他事后也豁出去脸面,随着戚氏去了一趟镇国公府,替嘉阳县主向江洛道歉。
他只是在他父亲凌阁老,与姑母凌皇后面前,逊色很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山匪一事,被伤的那几家,可谓是恨死了这个刘大壮,又夹杂着对锦衣卫的恼怒。可谁也不敢显露出来,只得笑呵呵的接下宫里来的赏赐。
只在心里越发的恨起了陆今安。
永兴伯府尤是。
今日朝堂上,关于山匪一事的结论虽还未有结果,可宫里的赏赐,众人也都看得心知肚明了。
不幸受伤的这几家的公子,宫里有安抚,又派了太医诊治。却只字不提,对此事疏忽的锦衣卫有何惩罚。
龙座上的那位,明显的就是在护着陆今安。
此时已是戌时,洪砚从翰林院下值回府后,无白已经等在书房了。
待他洗漱净面后,就去了书房。
他换下官服,一头半干的乌发只用一支简单的紫檀木簪,随意挽起。身上着一袭白袍,松松垮垮的挂在那。
虽身形略显消瘦,没有武将的健壮,可露出的胸肌块块分明,一看就知,也是经常锻炼的。
要说陆今安是冷硬疏离,又时刻伴着危险的矜贵公子,那洪砚此人便是标准的文人模样,儒雅斯文,温润如玉。
“谢家那可有异样?”他一边撩起衣袍坐下,一边开口问道。
即便是如此急的事,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一阵清风。
无白站在书案前,拱着手回:“回大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小人打探到,谢小姐那日在清泉庄子上,崴伤了脚。”
洪砚闻言,眉头微拧:“可打听到在哪里崴伤的脚?”
“庄子的后山上,离马场不远,同在北山脚下。”
这就更奇怪了。
“因何崴伤了脚?与谁一起?”
“那谢家的下人,嘴紧的很。小人花了不少功夫,才从一个随从那打探到一星半点。说是与镇国公府的江小姐有关,不过谢小姐崴伤了脚后,几人便急匆匆的回了庄子里。”
又道:“小人今儿一天都蹲在谢府外,并不曾见到谢府的人去镇国公府问罪,也不曾见国公府来人赔礼道歉。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
洪砚的另一位贴身侍卫从黑走了进来,他抱拳道:“大人。”
洪砚轻轻的抬了抬手,有些泄气的问:“有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