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枫,你怎么了?”顾浩扶起昏倒在地的白玄枫。
“师弟!”一个叫徐天机的弟子冲了上去。
众人看见白玄枫吐血昏迷,顿时乱了手脚。好在顾浩安排众人散开,将白玄枫送回住处。半晌,白玄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周由黄木搭建,左边的墙上摆放着一件蓑笠,一个铁钩子挂在墙上,自己的剑正挂在上面。右边的墙旁摆放着木架,之前的衣物挂在上面。白玄枫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眼前一片仙雾,大大小小地山石参差不齐,白玄枫向脚下看去,只见脚下一片稀薄的白云,只能勉勉强强地看见地下的建筑。“我该怎么下去啊?”白玄枫环顾着四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台阶,心想:“想必这肯定是为了轻功不好的弟子而打造的。”说罢,便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刚下来,白玄枫看见师兄徐天机便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便走上前去询问:“师兄,我在这里到底昏迷了几天?”
“你已经昏迷了六天了。”徐天机说道,“我们发现你中了‘鸦毒’,又用了你包袱了携带的解药,这才给你解了毒。”
“师弟,你刚来这里,肯定对此不太熟悉。”徐天机说道,“祖师爷安排我去介绍这里。”
“太好了。”白玄枫说道。
两人一路向东,来到一座木房子前。白玄枫看见上面的匾额写着“丰钰堂”三大个字,便问道:“这‘丰钰堂’的堂主是谁啊?”。
“丰木堂主姓方,名洌阳。”徐天机说道,“华山有五个堂,分别是你眼前‘丰钰堂’它位于华山东峰,堂主是方洌阳,我就是他门下的弟子。往西走是‘铃凤堂’它位于西峰,堂主是风淑雯。向南走是‘彩银堂’,堂主是虞涟衣,位于华山南峰。向北走是‘刃锋堂’,堂主是白沙辰,也就是你父亲,现在的代理堂主是张溯游,位于华山北峰。最后是‘青金堂’,只有华山的掌门才能待在那里。”
“为什么每个堂都带有个‘金’字?”白玄枫问道。
“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徐天机说道,“华山位于‘五岳’以东。五行中‘金’在东边,自然华山每一个堂都有个‘金’字。有意思的是,五岳中的其他四岳的每一个堂的名字都跟它们的位置有关。”
“真的?”白玄枫惊讶地问。
“的确!”徐天机笑了笑,“尤其是南边的衡山。那里的教会特别多,但都是带着个‘火’字。更让我笑掉大牙地是中间的嵩山的长老们,他们不论男女,名字都必须带着个‘土’字。”
“哈哈哈哈哈哈。”白玄枫听了哈哈大笑。
笑完后,白玄枫又问:“当初我昏迷后是谁把我送到住处的?”
“是‘刃锋堂’的代堂主。”徐天机道。
“那我爹在华山时经常来什么地方?”白玄枫问道。
“跟我来。”徐天机说道。
白玄枫跟着师兄来到当年他爹经常来的地方。首先,他来到一座庭院,看见一块巨石上有一道深深的剑痕,这道剑痕肯定是他爹当年练剑时留下的。又来到一间空屋,里面摆放着剑架,架子的尺寸和花纹刚好能与自己手上的流云剑配上,白玄枫试图把剑放上架子上,果然不出所料,这剑刚好能摆上去。
这时,白玄枫看见迎面走来了个人,心想这人特别眼熟,仔细一想才发觉这人正是一看到自己就大呼“四师弟你在天上看到了吗。”的那人。
“这位大叔你好啊。”白玄枫嬉皮笑脸地问候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徐天机急忙下跪,道:“拜见师傅。”
“师傅?”白玄枫思索着。突然,他想起徐天机的师傅正是‘丰钰堂’堂主方洌阳。想到这里,白玄枫也立马下跪,道:“拜见方堂主。”
“二位起来吧。”方洌阳道。白玄枫打量着对方。‘丰钰堂’堂主方洌阳身材魁梧,留着一头乱蓬蓬的灰白色头发,一撮灰色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邋遢,但眼睛确是炯炯有神。
“师傅,您怎么了?”徐有才问道。
“刚才小厨房里有几个小弟子捣乱,弄地乱七八糟,我过于忙碌,才变得这个样子。”方洌阳说道。随后又看了看四周,又说:“这个样子最好别被风堂主看见——”。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
“方堂主,不,方师兄。小厨房的事情我听说了,您真厉害啊。”白玄枫回头一看,眼前出现了个穿着浅绿色绫罗长裙的,头发盘起来,脸上有一颗泪痣的女子走来。她身边还跟着个女弟子。
“这人应该是‘铃凤堂’堂主风淑雯。”白玄枫心想。
“风堂主,你……”方洌阳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风淑雯打断了。
“小厨房的事情真有意思。”风淑雯笑了笑。方、风二人互相对视着,久久都没有说话。
白玄枫见了这局面很是不满,于是便跪下道:“拜见风堂主。”。
“不必这么客气。”风淑纹扶起白玄枫,“你是白师弟的遗孤,不必下跪。”
“玄枫啊,这里曾是你父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我爹曾居住的地方?”白玄枫惊讶道。
“对,而且这些家具全是你爹精心制作的。”风淑纹说道,“你爹平日了闲着没事就种花。”。
“二师伯,我有个问题。”白玄枫指向桌台上那些花瓣,“这些花瓣到底是什么花种,我从来没见过。”。
“我正要跟你说呢,”方冽阳抢先一步地说,“这是昙花花瓣,十分少见。当时我们华山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朵昙花,这朵花才开放了一夜,第二天就凋零了。我不知道你爹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弄到了这花的几片花瓣。”
“师伯,这昙花为什么这么讨我爹欢喜呢?”
“我也不清楚,我猜这是跟你爹的一个喜好有关。你爹很喜欢在晚上对着空气练剑,所有人都给他一个称号‘月光剑’,尤其是在明月下练剑……”
“我懂了。”白玄枫说。过了一会,他急忙地说:“师伯,我在我爹墓前发过毒誓——一定要练好剑法,为父报仇。”
“有志气!将来定能成就大事!”方冽阳夸赞道,“这里不方便,我带你去专门练剑的地方。”说罢,两人离开空屋。
来到后院,白玄枫被眼前的枯藤蜇到脸,他扯开这些枯藤,说道:“师伯,这些枯藤留了多少年了,为何不去修剪?”
“这并不是普通的树藤,这是凋零的紫藤。相传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紫藤可是你娘最喜欢的植物。你爹娘死后不久,原本茂盛的紫藤渐渐地枯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风淑纹感慨道。
来到练习场,师伯告诉他练剑时一定要专注,不能被其他人所干扰。此时,白玄枫不像刚刚离开杭州的愣头青,根本不会什么武功,但在一路上的磨难和历练时。他的武功慢慢增强,基本上已经把华山剑法练熟了。
“白师兄,大事不好了。”一个弟子跑了过来,拉住白玄枫的袖子,“有外敌入侵华山。”
“外敌?”白玄枫惊讶道,“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不是,”顾浩说道,“是一队官兵,每个人衣服上都绣着一个‘周’字。”
“完了完了,这肯定是周老奸要来抓我了。”白玄枫急着直跳。一想起周群是自己的仇人,便有了下山迎战的心思,“周老奸,你上次在太原做的恶事还没完,你的手段比黑鸦韩还狠,我今天要跟你拼了!”
“玄枫,你不要激动。”一只手搭在白玄枫的肩膀上。白玄枫回头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位身穿绣着燕雀衣袍,手持紫色长剑的女子出现在自己身后。白玄枫注意到剑柄上刻着个‘虞’字,想必她就是‘彩银堂’堂主虞涟衣。
“玄枫,你呆在这里别动,我们出去应战。”方冽阳说道。
“我张溯游素来看不惯这么多私家兵狗仗人势!”‘刃锋堂’代堂主张溯游道。
“我怎么让你们单独出去迎战这么多官兵?”白玄枫急道。
“你下去就会死。”虞涟衣道。
“可我……”话未说完,白玄枫就被风淑纹点了穴,暂时动不了。
几个时辰后,三位师伯回来,说道:“这算什么外敌啊,根本不堪一击。我听他们嘴里喊着‘剿灭华山’之类的话。”
“师兄还是别轻敌。”风淑纹道,“他们这一次敢过来,下一次还敢。”
“有道理,必须先好好培育白玄枫这小子。”顾浩看了看白玄枫。
“掌门,您说要好好教会这小子武功,要从哪里开始学呢?”张溯游问道。
“掌门,我觉得应该从轻功开始练。”虞涟衣说,“我肯定能将他教好的。”
“不,我觉得该教他学更多的招式。”风淑纹说道。
“你们现在怎么都不听我的了?他的内功由我亲自教导。”方洌阳说。
“我觉得,应该让他多念书,多是几个字才有出息。”张溯游说道,“除此之外,我会教他更多……”
“够了,你们统统的给我安静!”顾浩吼道。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五人不如按顺序亲自给他传功,一天给他教两三个时辰。”
“掌门果然英明啊!”四人跪下。
从此,白玄枫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