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目的达成,转身在祝久儿脸上亲了一口:“多谢大小姐,不对,咱俩现在的关系,应该道声多谢夫人才是,谢谢夫人!”
祝久儿这养在深闺的名门贵女哪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又羞又憋屈,又莫名地想笑。
这世间再也找不到像他们这样的夫妻,两个人在心里都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偏又能在短时间里形成微妙的平衡。
“欸,小骗子,杜神医到底什么时候来。”萧天洛一开心,顺嘴把在心里给祝久儿起的外号给叫出来,自己没察觉,祝久儿先跳了起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擦,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萧天洛也不慌,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小姐摸着心口问问自个,骗我的事情还少吗?”
“先是下迷药,后是装病,对了,还有先皇御赐私兵、圣懿公主与你私交甚笃,哪一件是你主动告知的?”萧天洛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我为什么多要一成,不还是为了将来着想,这女人将来未必是自己的,但银子一定是。”萧天洛说道:“都说什么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在我这里,反过来也一样。”
女人也没有银子靠得住!
“大小姐要是靠得住,我还要银子做什么呀。”萧天洛笑得眯起了眼睛:“对不对?”
这话不就是说自己和侯府靠不住么?祝久儿脸色一凝,萧天洛又说道:“上回我问过大小姐还有没有隐瞒之事,大小姐的神情告诉了我答案——仍有。”
“如今我还不知道大小姐还瞒着什么,但我也想通了,只要能保着我的命,不影响我赚银子,也可以忽略不计,等大小姐有孕,三年后咱们一拍两散。”
“到时候我去参加武举,咱孩子的爹也有个好听的名声,对不对?”
看来他是把未来的路都给想好了,所以才会对在皇宫中遇险极为不爽,祝久儿想道。
谁想有钱没命花?
祝久儿正百感交集时,柳絮在门外道:“大小姐,杜神医来了。”
“请他进来。”
话音落下,门被推开,一白发老翁进屋来,背着竹篓,头戴斗笠,短衫黑裤,脚上的黑布鞋帮子上还沾着泥,进来后招呼也不打,直接放下竹篓,扫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施针。”
萧天洛只道惊奇,这杜神医搞什么名堂,关他啥事?
“这位公子肾火太旺,需得降一降,这阴阳调和讲究一个刚刚好,这样,公子先来。”
等等,萧天洛抬头,肾火太旺一降,那岂不是没了?
这人不会是大小姐为了逃过晚上的夫妻敦伦故意叫过来的吧,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女人要是信得过,猪都能上树,瞧瞧,瞧瞧!
祝久儿一瞧见他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气急败坏道:“你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坏吗?”
杜仲先着白胡子笑道:“公子误会了,公子最近是否盗汗多,口干舌躁?”
萧天洛摸了摸鼻子,的确如此。
“既然神医如此精准,那便来吧。”萧天洛直接往榻上一躺,扭头一看,杜仲的手里这就捏着两根细长的针,那针跟牛毛一样,针尖更是快肉眼瞧不见。
祝久儿看着萧天洛的翘臀和窄腰,默默地移开眼睛。
萧天洛突然起身:“是不是要脱衣服?”
“不必。”
萧天洛应了一声立马又趴好,心想神医就是神医,要是和普通针灸一样那是一点期待值也没有,也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杜神医脸色郑重,下手如飞!
等萧天洛扭头时,才发现后背何止是刚才人家拿的那两根针,已经是密密麻麻!
这身体与上辈子的身体融合后,连上辈子的伤也一并过来,虽无沉疴,却有旧伤。
这些针一下来,刚开始只有微微的刺痛感,但马上就是火辣之感,他竟然感觉到血流的流速在加快,通体突然舒畅许多!
“这位公子可是上过战场?”杜神医一句话,差点把萧天洛吓得魂都要飞了!
隔着衣服,连他身上的疤都看不着,他是怎么知道的?
“为何有一具身经百战的身子……”杜神医俯身下来,似是不敢相信地嘀咕了一句。
刚好这时候萧天洛的每个毛孔都好像绽开,周身惬意无比,他差点喊出一个爽字,又被这白胡子老头吓得魂都要出来了,这玩意他都能看出来?!
一边的祝久儿说道:“我这位夫君没有上过战场但自小习武,身上还留了不少疤痕,神医倒是猜了个大概,但他哪里上过战场。”
杜神医摸摸胡子,笑而不语。
“神医果然好医术,怪不得能帮宣武侯府瞒天过海这么多年。”萧天洛赶紧转移话题。
杜仲手一顿:“方才耽搁时间是先去见了老侯爷与老夫人,老朽给大小姐调的药物可暂停,用另一套法子,公子要学习我的一套针法。”
“这个可以。”萧天洛趴在床上,现在舒服得直想叹气:“大小姐是我娘子,既然是造了这么大的谎,总得继续圆下去,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心。”
祝久儿鸡皮疙瘩起来了,刚剥走她一成利润,现在说话都格外中听。
“公子,我要开始了。”
杜神医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萧天洛一惊,啥叫刚开始,这扎了一满背难道还没有开始?
那杜神医突然催动双手,后背上的所有针悉数钻进穴位深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袭来,令他猝不及防!
萧天洛双手一握,没有祝久儿预料中的惨嚎,明明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方才观面只知公子肾火太旺,施针之时方发现公子这身子问题颇多,既然遇到老朽,老朽就一并解决,下手虽狠了些,公子稍后就知道奇效。”
这哪是神医,都快成神算子,一句身经百战的身子差点把他底都快掏开了。
那剧痛结束后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通体舒爽,曾经受过伤的部分尤其如此,以前身体里好像压着顽石,现在被震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