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忍了这么久才出声已经不容易,萧天洛心里笑开花,故意按住她的后脖子不准她动弹:“施针呢,大小姐忍忍,乖。”
祝久儿好歹也是娇养出来的,她倒不是怕施针灸,而是这纸上谈兵匆忙一试的“主治大夫”实在不让人放心,她现在紧张到手都颤,还不如让柳叶和柳絮先学呢。
现在箭已离弦,万没有收回的道理,萧天洛一鼓作气地按照顺序放完针,等足了半柱香的时间才一一拔除,再看趴着的人儿,直接紧张到后背上一层薄汗。
祝久儿如今悬着的人心才落下,正要翻身,双手被萧天洛扣住,男人也没出声,顺手拉开系带,祝久儿几乎毫无感觉,她刚要抬腿,萧天洛俯身下来,她陡然间没了力气。
推三阻四又如何,回回还是让他得手,她则是那横躺在堤岸上的鱼,只能急促喘息。
祝久儿被施了针,现在才知道这针的问题在哪里,会让人绵软无力,身子似被抽了骨一样,老神医不愧是老神医,知晓要停药产子,便用了这法子来替代,效果似乎更好?
但这就能让萧天洛肆意发挥,自己毫无招架能力,她看着萧天洛俊朗的脸,想像以前那样双手抵在他胸膛,多少做些抵挡,竟是无力。
她只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用力地挺直了腰,喉咙里哽咽一声,萧天洛轻轻摸着她的头,双手一转,和她十指相扣,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祝久儿此时有些虚脱的感觉,但还有力气摇头。
“不亲,不亲……”
萧天洛低声笑了笑:“不亲,那就办正事吧。”
这一夜,萧天洛尤其满意,在心底更是好好地问候了一番老神医,以往他是埋头苦干,但没有多少意趣,但今夜尤其不一样。
两人都轻喘着看向对方眼睛时,祝久儿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呜地一声。
“大小姐今天的表现其实是人之常情,正常的。”萧天洛为难地抓抓头,这个话该怎么说,可为难死他了:“有些女子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这种感觉。”
祝久儿想到自己刚才抑制不住的表现,虽说以前圣懿公主总是说些荤素不忌的话,但那家伙就是外强中干,只是嘴巴逞强罢了,她如今才是真的……身经百战。
“为什么没有?”
祝久儿从被子里露出湿漉漉的眼,看着萧天洛一时沉默,这特么怎么和他说呢,有些两口子就这房事不和谐能不和谐一辈子,男人还好,女人想有一次极致的快乐难于上登天。
“这玩意吧,不是谁和谁就一定和的,现在看看,也就是我和大小姐匹配得好。”
萧天洛用最正经的语气讨论着对大楚女子来说仍属冲击的话题,祝久儿又将头缩起来。
得,这现代人和古代人还是有壁,不说古代人了,就是现代人还对两性关系避之不及。
孩子问父母自己是怎么来的,得到最多的答案就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等两人收拾好,打发走柳叶和柳絮,刚才狼藉一片的榻上又恢复了整洁,看到新换上来的床单子,祝久儿脸上还一片躁热,赶紧说道:“舅舅、舅母那边不用理会。”
“那是当然,横竖他们儿子没戏,所谓要事第一,他们可排不上。”萧天洛转过身,看着祝久儿的脸色,把今天的事情更详细地讲了讲,这一次终于提到那个小太监。
“宫女、太监的命不是命,程皇后虽然不傻,但她疑心重,陛下迟迟不立嫡、不立长,她总忧心皇帝要对程家下手,那小太监要是完全按你的说法来,兴许能保下一条命。”
“现在这个关口,她不敢惹怒陛下,时也,命也,就看那小太监的造化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天香阁的新品发布会,”萧天洛单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的帐顶:“农商可都是国之命脉,但怎么商就在最底层呢,像你表哥这种所谓的才子却受推崇。”
“出生就分籍,在出身同的人眼里,低贱之人的性命不值钱,在皇后眼里,小太监是烂命一条,你借力打力,只看他自己够不够聪明,能不能全盘信任你。”
“大小姐信我吗?”
“信。”祝久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萧天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祝久儿一脸不自在地挪开眼:“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信你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其实你何必要个孩子……”
“此话怎讲?”
“带个孩子如何二婚?谁家又敢给侯府子孙当后娘,”祝久儿说道:“更何况,若真有二子,你带走的那个也是我的亲子,我又如何能不去看他?”
萧天洛听得笑起来,一双眼睛灼然地望向大小姐的眼睛:“大小姐这是想到母子分离,心下就不舍了,咱俩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大小姐沉默,她只是想了一下,突然觉得当初的决定未免草率,如今虽挡了皇家的亲事,但和这男人的将来却也是不敢想,如今两人在榻上这事却是越来越合拍。
啊!祝久儿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萧天洛一看,这大小姐是恢复些力气了,说道:“明早看看效果,若是真赶得上喝药的效果,以后提前施针,这药就可以停了。
第二天一早,看着大小姐毫无血色的小脸,萧天洛在心底给杜神医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柳叶和柳絮喜上眉梢,纷纷表示也要早点学会,只有第一个挨针的林通哭丧着脸,自己挨了针,今天没什么力气不说,昨天还让柳叶那婆娘给看光了!她还上手了!她摸了!
以前他才不小心碰了她,就挨了打,脸上还被抓花过呢,这情况一转过来,她倒好,脚底抹油,说跑就跑!
面对林通突如其来的怨夫眼,柳叶白他一眼,大老爷们还这么矫情,自己好心没好报。
看柳叶还是母大虫做派,林通的心,更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