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上门赘婿觉得孩子不跟自己姓,就仿佛这孩子和他没关系一样,更有瞒着家里在外面养外室,再生一个和自己姓。
“萧天洛,你可知道这孩子若是男孩,势必要姓祝?”
“大小姐,你可是不记得契书怎么写的,后面还得给我生一个,跟着我姓萧。”
萧天洛扬扬眉,想到被自己藏在老宅的契书,不以为然地说道:“咱们先前说得妥妥的,你可不能反悔,我耕耘得也累,而且不管和谁姓,难道不都是我的种?”
祝久儿又想去捂他的嘴,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萧天洛每说一句话,她都能听到他胸膛里的轰鸣,看到他的喉结,忍不住摸了摸。
萧天洛咬咬牙:“祝久儿!”
“你凶我干嘛?”祝久儿故意嗔怪道:“啧啧啧,你们男人呐,现在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也发了芽,你就暴露真面目了?”
说完,祝久儿的手指又在他喉结上摸了一把,萧天洛的眼睛眯起来,行,她真行。
这就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货肆意妄为,开始胡作非为了。
祝久儿心里得意,祖父、祖母能窥得真相,知道是她出手救了萧天洛,那珍珠也碎成粉屑再难找寻,萧天洛就是想破头也不知道救命恩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想到这点,她心里就觉得爽快,两人一开始就在博弈,从赘婿契书到房事,无不是在较劲,这次终于能彻底地赢上一把,舒服啊。
面对大小姐的故意调戏,萧天洛还真没有法子,大手一抹让大小姐被动地闭上眼睛。
祝久儿眼睛被迫阖上,立马就被萧天洛亲上了。
她心里觉得微妙,此前就发现两人的亲吻和以前不相同,总有热浪在心里翻涌。
以前她就听圣懿公主说过,和真正喜欢的人亲吻是不一样的,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和谁都能做,但亲吻是不同的,对上不喜欢的人,能同房,但下不了嘴。
两人自从通了心意,能下嘴了不说,氛围完全变了,每次亲起来就像两人心中都长出了藤蔓,衍生得更长,慢慢地缠纠在一起,缠成一块,不分你我。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胸膛里怦然心动,祝久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笑,胸膛里都是笑意,她忍不住懊恼,掀开萧天洛的手翻了脸。
“不许笑……”祝久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又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进他的怀里,还仰着脸,这样子简直就是邀人采撷一般,赶紧伸手护住肚子:“不能瞎闹的。”
这话说得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情愿,萧天洛哈哈一笑,反而把人搂得更紧:“没人。”
柳叶他们都习以为常,只要两人开始腻歪他们就自觉地退出去。
就连原本最迟钝的林通也在日复一日中开窍,也就比柳叶和柳絮慢上半拍。
祝久儿向外张望,终于释然,她把玩着萧天洛的衣袖,突然说道:“姬月娘叫上陆东成一块过来,肯定不止为了生意,难不成是为了巫城等人?”
“巫城等人惹恼陛下,冲动之下向我下黑手,刚好给了陛下一个由头,接下来怎么发挥全凭陛下意愿,我们就不掺和,暂且避开这个婆娘。”
“我也以为此,何必自找麻烦。”祝久儿靠在他怀里,仔细想着现在的情景,有些愁。
“最近都城是非如此多,最紧要的两件还都与我们或多或少扯上关系,依我看啊,我们就应该把门关上,先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此前的种种事,先不要理会。”
萧天洛一听觉得好呀,这些破事本就绕得脑壳疼,有人操心,他们上赶子做什么。
这么一想,萧天洛决定只操持下商号的事,别的都搁到一边,第二日先去见了秦王。
他和秦王敲定了要回封地带的货物种类及数量、价格。
萧天洛和秦王近距离接触后,还挺喜欢他这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劲,他也算秦王的救命恩人,秦王对他算是热络了。
看了萧天洛拿来的单子,秦王对价格表示惊异:“只要这些?”
“王爷大义,晚辈总不能不识好歹,必定要给王爷留下充足的利润空间,若是到了封地销得漂亮,王爷可随时再来调货。”萧天洛说道:“这次新品与经典品混合,按比例分配。”
“都城素来是地方的风向标,都城流行什么,地方也会跟上,只是有时间差,等到王爷返回封地时,想必风也该刮过去。”
萧天洛看秦王的心情似乎不错,又说道:“还没有恭喜王爷。”
“喜从何来?”
“王爷此次是被倭人所累才舟车劳顿这一场,但如今倭人没有好下场,王爷也能出气。”
“哈哈哈,的确如此,这帮人好死不死用南疆秘药,害得本王被牵连,回来也不顺畅。”
秦王眸光一闪:“上次温泉别院里本王险些身死,那温泉别院的通道新旧交接,明显有人利用旧时通道继续深入,直接打通,意图不轨。”
“这事晚辈记得,可惜直到现在仍未知下文,刺客也逃了。”
秦王手中的茶盖一声脆响,“其实皇兄已经给了本王交代——他彻查了当年建造别院的工部负责人,发现其已经在致仕后不久病亡,而图纸经手的人无数。”
“嫌疑人有如浩瀚星辰,是大齐、还是倭国、南疆,那位是暗中通敌?总之是有内鬼。”
“如今都有可能,好在发现及时,现在那条通道彻底堵上,也算粉碎了对方的阴谋,萧天洛,你真是皇兄的福星,本王嘛,恐怕是被灾星附体。”
接连两次倒霉,秦王本人看上去懒洋洋:“大齐刚刚被赤炼军打服,现在也算老实,可这倭国窜头窜尾,明摆着要和咱们较劲,那名刺客你过招时感觉是什么路数?”
这可把萧天洛难倒了,当时一伸手只摸到关键地方,晓得是个女刺客。
他眯起眼睛,那女刺客蒙着脸,只有身形明显,当时伸手一摸就摸到不应该的地方。
萧天洛仔细想着,至于招数,近身搏击之时只想拿下对方,哪来得及分析对方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