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慕婉容!
最近太忙了,她怎么就把皇后这个大隐患给忘了。
北幺儿眸色沉了沉。
慕婉容最好祈祷父皇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她北幺儿定要她好看。
……
正值午时。
北国皇宫附近,西君炎在支走幽冥、幽聪两人后,本打算悄悄潜入皇宫。
岂料他发现整个皇宫外,被御林军与大内高手保护的密不透风。
其实他若想进,这些蝼蚁又岂能拦住他。
只不过他现在也不知皇宫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贸然动手不但会打草惊蛇,有可能还会造成反效果。
何况风行到现在也并未给他传送消息,这说明什么?
说明风行他们定是出事了,确切说他们是被人限制了自由,无法传递消息。
因此,西君炎打算到了深夜,再进去一探究竟。
漆黑的夜色下,再加上夜行衣的助力,会省去不少的麻烦事。
西君炎猜测的不错,风行与假扮他的人,的确遇到了麻烦。
他二人并未出事,只不过是被监禁了起来。
此时的风行,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在寝殿内不停的来回踱步,嘴巴里不断小声的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大人怎地还不回来,听说皇上被皇后磋磨的快不行了,幺儿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呢,这可如何是好。
“你我二人身上能用的全被那些阉狗搜刮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就算了,那女人还派人囚禁监视于你我二人。
“如今想要给大人传个消息比登天还难。皇后这女人可真够狠的,一点也不顾念旧情。”
“不若,你我二人还是杀出去吧。”风行忽然眼眸一亮,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
不过片刻,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忽地又黯淡了下来。
“还是算了吧,就咱俩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那些大内高手与御林军的对手,到时候定会被他们扎成刺猬,喂进妖兽肚子的。”
风行想想自己被扎成刺猬时的凄惨模样,便忍不住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才不要死的那般凄惨。
而病娇的西君炎则是躺在床上,听着他一直搁那碎碎念,感觉自己整个脑壳突突的疼。
他一遍又一遍的假装咳的撕心裂肺。
还时不时的再吐出一大口鲜血。
目的就是为了让守在外面的那些人放松警惕。
他看着有些傻傻的风行,压低声音嫌弃道:“傻子,就那些蝼蚁,尊上还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便好。至于尊上,我相信他若是觉察到不对,便会很快进宫找你我二人了解情况。”
……
皇后寝宫。
“母后,孩儿不管您要做什么,但求您看在父皇对您以往还不错的份上,不要伤害父皇的性命可好?”大皇子北沅凌一脸痛苦地苦苦哀求。
妹妹北沅汐听不下去了,劝道:“哥哥,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母后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兄妹二人。
“父皇他必须死,否则这皇位定会落在北幺儿那个小贱人的手中。
“到了那个时候,那小贱人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再者,父皇他哪里对母后好了?这些年,父皇眼里心里一直都是兰妃那个老贱人。
“对母后忽冷忽热,那老贱人虽死的早,可她又留下一个小贱人,她同样夺走了父皇全部的宠爱。
“你我二人在他的眼中,形同虚设一般。
“以往母后之所以忍着,那是因为那小贱人不仅痴傻,且又是个废物,不足为惧。
“可自她那日落水之后,不仅变得不再痴傻,还能修炼了。
“如今你瞧瞧她,不仅可以修炼,修为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母后暗中派了那般高阶修为的死士与杀手,都未能将她斩杀。
“可见她之前的一切皆是伪装,可见以往这小贱人的心机有多深沉。
“北国若是让这样的人继承皇位,哥哥你觉得她会如何对付我们?”
皇后慕婉容只是静静听着女儿的诉说,时不时的抹把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望着眼前一脸痛苦的儿子,眼神暗了暗。
“凌儿,母后知晓你对你父皇的情意,可是凌儿,你妹妹说的对,若是让那北幺儿继承皇位,往后恐怕我们母子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母后答应你,不会要了你父皇的命,但他从此以后必须长眠,这样才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这次母后将你唤回,就是想将这北国交到你的手中。
“你放心,母后……”
“我不愿。”北沅凌忽地打断慕婉容的话。
慕婉容不可置信地看向儿子,这可是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竟说他不愿。
“凌儿,你……”
“母后,孩儿志不在此。修炼本就永无止境,孩儿的最终梦想便是飞升成仙,而不是永远屈于这等狭小之地。”
说起自己的梦想,北沅凌的脸上不再有痛苦,而是露出向往的神色。
北沅汐见此,眸光闪了闪。
看着这样的儿子,慕婉容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一声,指着儿子怒怂,“飞升成仙?狭小之地?
“北沅凌,你好大的志气啊!
“可是北沅凌,你不要忘了,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修仙之人是真正飞升成仙的。
“他们不是夭折在飞升成仙的路上,便是因为资质太高,最后死在前辈的手中,乃至权利的漩涡中。
“你觉得你会是那个意外?”慕婉容讥笑一笑,“凌儿,你太天真了。
“请问做这北国皇帝有何不好?起码它能让你一辈子身在权利的最顶层,衣食无忧不说,还能做那个掌控他人生死大权的掌舵者,何乐而不为呢,嗯!”
北沅凌不为所动,不仅不为所动,他脸上也露出一抹嘲讽。
北沅汐被母后的一番话很是认同。
对于权利,在听完母后的分析后,她更加的渴望了。
母后说的对,与其夭折在飞升成仙的路上,不如留在这一方小天地,成为那个最高统治者。
当她抬头瞧见哥哥脸上的那一抹讥讽时,北沅江是愤怒的。
她佯装不解道:“哥哥,你笑什么,难道母后所言有误?还是说,哥哥你其实一直就瞧不起妹妹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