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我的衣衣呢,她去了哪里?”妇人很着急,忍不住又问。
此刻水仙儿的内心很慌,摸了摸这张脸,又变得自信起来。
对,她就是蝶衣,谁也别想挡了她成为人上人的路。
即便是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母亲也不行。
于是,她佯装淡定,一脸委屈的道:“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就是蝶衣,你的女儿啊。娘,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她这般说,妇人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的女儿,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就在妇人分神之际,水仙儿已经在慢慢靠近她了。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现下她的目的,就是吃了眼前这个女人和侍女。
距离妇人越来越近,而封印在水仙儿体内的那些灵魂,突然在这一刻全部争先恐后的从她身体中冒了出来。
妇人回神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无数只鬼脸从她女儿体内冒出,表情痛苦而扭曲。
他们愤怒嘶吼着要让水仙儿偿命,讲述着自己死前被害的一幕。
其中,也包括那个让她熟悉的鬼脸~蝶衣,她真正的女儿!
妇人崩溃、心痛、愤怒!
眼前这一幕不得不逼得她相信眼前这个女儿是个实实在在的冒牌货!
就在水仙儿即将使用邪术吃了妇人时,忽然,她感觉胸口一痛。
低头看去,只见妇人手掌心托着一个血淋淋,并且还是正在跳动的心脏。
而她的胸口,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正在往外疯狂冒血。
水仙儿惊恐地抬头,忽然对上妇人那双愤怒又疯狂的眸子,心知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逍遥神君一身喜气洋洋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夫人,亲手杀了他的宝贝女儿。
“蓉儿,你……”他已惊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一脸惊慌的侍女磕磕绊绊向他说明了一切。
……
神主府邸。
自从帝炎烈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暗影被他留在天元学院等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现在跟在他身边的是影卫队中的白影。
白影见自家主子闷闷不乐,他词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只有一言不发的守在主子身边。
帝炎烈看看白影,忽然觉得这个时候若是话唠的绝影在他身边也不错。
最起码,见他情绪不对,他定会为帮那个女人说许多好话。
不说她的好话也没事,最起码绝影话唠,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想她。
也不知那女人说的办法是什么?
若是失败,看他怎么罚她。
正在某人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有人来报。
“大殿下,您和蝶衣小姐的婚事取消了,神主让属下来禀报您一声。”
帝炎烈挑眉,问:“为何?”
侍卫愣了一下,回道:“回大殿下,神主未说,属下不知。”
帝炎烈闻言向他摆摆手,“本君已知晓,你且退下吧。”
“是!”
侍卫退下后,帝炎烈虽依然面无表情,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他很好奇幺幺宝贝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对方自动退了婚。
他的幺幺宝贝,果然不是一般奇女子。
他算是捡到了宝。
想到这里,帝炎烈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白影哪曾见过自家主人笑过,突然见到,他还以为见了鬼。
难不成他家主子被夺舍了?
白影突然心里毛毛的,看自家主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帝炎烈自是不知白影的脑回路。
就算知道了也会凉凉地看他一眼,然后来一句:“滚去与绝影那二货做伴,然后补补脑子。”
无语的绝影:我招谁惹谁了!
此时在鬼渊被无数恶鬼围攻的绝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肯定是主子想我了,再不济,定是北姑娘想我了,又或者是暗影那个家伙想我了。”
突然,身处绝境的绝影就跟打了鸡血一般。
只几个呼吸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距离他最近的那些恶鬼撕个粉碎。
“欧耶,我要将你们这些丑八怪全都消灭掉,争取早点出去见他们。
“杀啊……!”
“报……!大殿下,神后来了。”突然,有人急匆匆的来报。
帝炎烈:“她来做什么?”
帝炎烈话音刚落,凤若兮便闯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侍卫表情很为难,帝炎烈见状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那侍卫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而帝炎烈的好心情在看到 他这个母神时,顿时没了大半。
而这边凤若兮一进门,便毫不客气的坐下。
自来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这才抱怨道:“这个逍遥神君也太气人了,说好的让她女儿做本神后的儿媳妇。
“这眼看明日就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了,他说退亲便退亲,连个解释都没有,真是太气人了。
“依我看,他们一家根本就没把我这个神后放在眼里,该罚。
“这事母神也跟你父神说了,结果你父神就一句轻飘飘的话盖过去了,说什么退了便退了,无伤大雅。
“哎,你说说,什么叫无伤大雅,如今是我的儿子被退了亲。
“现在整个九重天都知晓是我凤若兮的儿子被人退了亲,你说说,我这往后出门还不得被那些小神小仙给笑死。
“还有,你父神那个新娶进门的小贱人,指不定这会正在往死里嘲笑母神呢。”
凤若兮是越说越气,一扭头,发现自己儿子一脸的不在意。
甚至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凤若兮便更加的气了。
她指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娘,亲娘呐。
“你就一点也不心疼我这个亲娘么?”
忽然,她冷笑一声,道:“是了,我都忘了,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这个亲娘,甚至是恨我这个亲娘。
“我从前不就是不小心给你下了冰尸毒么,可我那也不是故意的。
“如今你活的不是好好的,为何还这般恨我?”
一旁的帝炎烈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依旧面无表情,自顾自地喝茶,根本不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打从一进门,字字句句都是在心疼她自个。
但凡她有一句话是心疼他的,他也不会感到这般的心凉。
帝炎烈在心里苦笑一声,明知道自己的母亲什么样。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