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深停下了脚步,就知道这个秦淮茹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事情找自己。
江跃深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仍旧问道:“什么事情?”
秦淮茹哭唧唧的表情刚挂上到脸上,江跃深冰冷冷的说道:
“有事就说事,没事别哭唧唧的,你跟我没必要这样。”
江跃深可不惯着白莲花秦淮茹,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那个江跃深?
哭唧唧要是好用的话,早就好用了,也不至于到现在。
秦淮茹的神情明显一怔,没想到江跃深竟然如此直接。
急忙收起来哭唧唧的表情说道:“跃深,东旭他又调回轧钢厂工作了,但却是扫厕所的工作。”
“你认识这么多领导,能不能疏通一下关系,还把贾东旭给调回到钳工车间里?”
江跃深抬起一个眉头哦了一句,这事自己倒是不知道。
看来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啊。
贾东旭你原本可以逃离在钳工车间死亡命运的,安生的在街道办掏大粪不也挺好的?
虽然臭了些,但至少能保住性命。
现在好了,贾东旭这是一步步的在作死啊...
倘若江跃深真给贾东旭求情,让他继续到钳工车间工作。
那么贾东旭是不是还会因事故死掉?
就贾张氏那样的尿行,以后不得讹死自己?
再者说了,江跃深也不可能帮贾东旭这个忙的。
无缘无故的,不沾亲不带故的,凭啥帮他?
“秦淮茹,你找我就这事?”江跃深抬起眉眼说道。
“恩..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也不想帮,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江跃深说完,直接向着后院走去。
只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整个人的神情都凌乱不堪。
“都是大院里的邻居,这么一点忙都不帮自己的吗?”
“再说你江跃深又不是不认识大领导们,帮个忙都这么费劲?不就是张张嘴的事情吗?”
“为人这么小气记仇!”
秦淮茹心中腹诽,对于江跃深不帮助自己嫉恨在了心里。
“你不帮,那自己就找别人帮,认识大领导的人又不是只有你江跃深一个人。”
秦淮茹瞪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江跃深,这才悻悻然的回到了屋里。
“怎么样?他说什么?”
刚回到家,贾东旭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淮茹此时心里也没好气,根本就没看贾东旭一眼说道:“人家不管。”
“我都说了江跃深这人记仇的很,之前咱们那么对人家,人家能管这事才怪呢。”
一旁的贾张氏抱着棒梗怒道:“什么东西!多大仇多大怨?他江跃深有多大的本事,还能记仇一辈子?”
“当了个志愿者,看把他嘚瑟的,能耐的他还要上天了!”
“不帮就不帮,东旭,只要你好好工作,以后还是有机会能到钳工车间的。”
贾张氏的牛脾气上来了,就是看不上江跃深这种孤傲自大的态度。
然而贾东旭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轧钢厂工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能是你想去钳工车间就能去的?
恐怕自己老妈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些。
“这江跃深真是认识好多大领导们,就连住在后院的那个薛老头,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在医疗支援部的时候,我听说好多领导都对他很客气。”
“这小子能耐这么大,特么的帮我说说情就这么难,什么东西!”
贾东旭喝了口水,将杯子重重的蹲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的秦淮茹的心里,就像是被长刺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
如果别人说江跃深有本事有能耐,这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自己男人竟然说出了江跃深有本事的话,这还能让秦淮茹如何不后悔?
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一天,自己打死都不会选择贾东旭。
哪怕跟着江跃深吃几年糠咽菜,也都不会舍弃江跃深。
然而...谁能知道这才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江跃深却已经悄然无声的发展到了如此壮大,她不可企及的高度了...
背着贾东旭的秦淮茹轻轻的抹了一把眼泪,便向着里屋给小当喂奶去了。
她不想说话,更不想看到贾东旭这个废物。
唯一惦念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孩子了...
......
另一边,江跃深回到家里,又是跟孩子妻子一阵唏嘘温暖,直到夜色渐渐来到十点多,江跃深这才又穿着衣服离开了屋子。
来到大院的江跃深通过声音辨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后院的外面没人后,这才轻轻跃起到了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切事情的源头都在精神病院,所以现在江跃深的目的地,也是精神病院方向。
就不信这个叫孙政的家伙,永远都不跟聋老太太接头。
说不定,他们今天晚上就要接头,江跃深有一种很强的预感。
江跃深跳过了几个墙头,果然发现了有一波人大半夜的都还在95号大院附近藏匿着。
不过他们轻微的鼾声,却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江跃深不想理会这些小虾米,直奔目的地而去。
来到精神病院的外围墙角边,江跃深直接隐遁到了黑影之中,死死的盯着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处。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精神病院的铁栅栏门就被缓缓的打开。
就见孙政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向着远处走去。
此刻已经将近11点的时间了,这个孙政真的有这么敬业么?加班到深夜才下班?
江跃深轻手轻脚,跟着对方的踪迹就寻摸了过去。
又过了20分钟左右,江跃深才发现已经走出了四九城的城中心位置,向着城外的一偏僻处行去。
又跟踪了一会,发现城外的一处废旧的厂房,孙政下了车后又四下的看了看,这才向着厂房里面走去。
下一秒,就听见咔嚓咔嚓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在黑暗的野外显得格外的刺耳。
“别激动,兄弟,是我,孙政啊。”
孙政急忙举起了双手,生怕对方的家伙走火,他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