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和赵云带人挖了几天的壕沟,不过让卫军一天之内就给填平了。
看着已经变得平整的平地,卫军主将哈哈大笑:“这织雪关的守将当真是个傻子,本将原本还想着将大军陈列在他雄关之下,只要做出攻击状……将他们拖在此地便可!!”
“却不曾想,此地守将如此愚蠢,竟然废了数日之功挖掘壕沟,以此拖延我军进程!”
“他们难道不知,这拖延的只是他们的时间吗?哈哈……”
卫军将士纷纷嘲笑不已,仿佛张松和赵云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般。
卫军副将当即拍起了马屁,说道:“将军,这织雪关守将如此愚蠢,想必这作战的本领也强不到哪去,要不咱们率领大军攻城如何?”
“对啊将军!织雪关守将如此愚蠢,定然不是我军对手,咱们干脆直接攻城,夺他城关,也省的弟兄们在这野外风餐露宿。”
“届时咱们拿下城关之后,只需将捷报传回,将军就是灭陈第一首功啊!”
“将军……”
有了第一人开口,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怂恿起来。
卫军主将被一个个马屁给拍的舒服之极,不过他总算还有些理智,直接摆了摆手,道:“我大军连日奔袭,又刚刚费了不少功夫,眼下还是要先休息一夜,明日再攻城也不迟!”
他这话一出,当即又有人拍起了马屁:“将军爱兵如子,当真是我等楷模啊!”
“是啊,是啊!且叫他愚蠢的守军再多活一晚,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到时候将军就是第一功臣了,哈哈哈……”
……
卫军上至主将下至军士,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城关之上的张松苦笑道:“子龙将军,他们定是在笑我等蠢笨如猪!”
“张将军有所不知,陛下曾言,猪并非愚蠢之物,相反还比较聪明呢!”
赵云不咸不淡的说了个冷笑话,张松无奈道:“我的子龙将军哦!都这会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哈哈,张将军,放轻松点!”
赵云笑道:“越是临机对敌,敌人越是轻视我等,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加惨重!”
“原本我等挖掘壕沟也不是为了御敌,只是借着这么个机会,将大军分批送出城外罢了!”
“如今这挖掘壕沟之举,却让他们轻视我等,以为我等不堪大用,如此猜测,他们定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起进攻!”
“只要他们刚派兵来攻,接下来就是咱们覆灭他们的最佳时机!”
“子龙将军,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以将军之见,他们何时才会来攻?”
虽说计策早就做好了,不过张松却不知对方什么时候才会来攻城。
赵云笑道:“以我猜想,要么明日,要么后日,总之最多两三日,他们就会大举进攻!”
“就这两日?”
张松问道:“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我观他们方才猖狂之举,想必对我军产生了极度轻视的心理,他们必然迫不及待!再者……”
赵云笑道:“相比攻打望月城费时费力,还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织雪关是直接通往南京城的要道,更是我大明重要关隘!”
“若是这个被打开缺口,卫军自然就不必大费周章去攻打我重兵把守的望月城了!”
“他们如此轻视我等,自然以为有可乘之机!”
只是轻轻地一点拨,张松也明白了其中道理,他说道:“我懂了,当初在书院时,教习也曾教导过,敌军这是中计了!”
“不错!”
赵云笑道:“到底还得是陛下啊!当初陛下让我挖掘壕沟,我能想到的只是瞒天过海之计,却不想陛下已经算准了敌将的心理,当真是毫无遗策啊!”
张松听闻,也感慨道:“陛下的心思,当真是叫人难以揣摩啊!我若是陛下之敌,只怕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赵云一番解释,无形之中又给陈尧添加了深不可测的光环。
二人那一脸崇敬的模样,陈尧要是看了,只怕是要啼笑皆非了!
事实上,他哪里有想那么多,对于进攻织雪关的主将和军队,他并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去了解,他所想的也不过就是想办法将赵云的骑兵送出城!
毕竟若是大摇大摆的调大军出去,必然会被人察觉。
挖掘壕沟这样的举动就正常了,毕竟是阻敌之策嘛!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竟然会让卫军主将以为张松就是个无能之辈,这才起了轻视之心!
竟然让敌军下定决心尽快攻城,这倒是意外之喜!
眼看大局已定,赵云说道:“张将军,今夜我就出城,明日若敌军来犯,我便带领大军直切敌军后方,你瞧准时机出城与敌决战!”
“子龙将军放心,定然不会误了大事!只是……”
张松问道:“将军骑兵就在外,敌军远道而来,已成疲惫之师,将军何不今日夜袭一场,挫挫他们的锐气?”
“今夜乃关键时刻,他们营中估计会有防备!夜袭恐不能建功!再者我军越是表现的胆小,他们攻城之期就越快!”
“我明白了!”
张松恍然大悟,道:“将军这就叫示敌以弱?”
“正是如此!”
赵云淡淡一笑。
他并没有因为张松初学兵法就小瞧了他。
类似张松这样的,在陈尧军中可不少,他们初学兵法不久,这些年鲜少交战,他们所学的兵法都还没用到实际,难免生疏了一些!
“那行,明日就听子龙将军你的信号,只要大军出击,我这边就带人出城,聚歼敌人于城下!”
“好!那咱们就各自准备去吧!”
赵云也不拖沓,直接带着人就离开了城墙之上!
他除了要帮着解决织雪关外的敌军,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他还得长途奔袭,一举解决北方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