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挡我路的,都得死!”
司云瑶幽幽地说道,视线在司悦柔身上扫过,停在了姜清予和萧幼竹身上,笑呵呵道:“至于你们,什么天才,不过都是我脚下的亡魂。”
听着她大言不惭地在爷爷面前说着这些话,司悦柔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你疯了?”
话落,正院外,突然冲进一群侍卫,将整个正院团团围住。
司悦柔瞳孔微颤,看着屋外拿着武器的侍卫,大步上前,挡在司墨恒前方,厉声道:“司云瑶,你这是干什么?想篡位吗?”
“篡位?”司云瑶扯唇一笑,神情渗人,转身一步一步朝着上方神色淡定的司墨恒走去,缓缓说道:“爷爷~,您老了,我们司家也是时候该注入一些年轻血液了。”
说着,眸中划过一丝狠厉,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命令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爷爷!”司悦柔眸色一紧,明明脸上写满了害怕,但还是毅然把司墨恒护在自己身后。
此刻,屋内屋外,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道颇为轻佻的声音,“喔哟~,好大一出戏,没想到连家变也能被我们碰上。”
姜清予看着屋中硬气的司云瑶,轻嗤了一声,“这种不安分的不孝子孙,司家主留着是准备给自己送终吗?”
至始至终都不发一声的司墨恒没忍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姜清予,“你这丫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好似一点儿不担忧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司云瑶这才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外面重兵把守,按理说屋里的人应该提心吊胆,但这屋子里除了司悦柔面露惊恐,正合她意外,其余三个像是没事人一样。
最令人细思极恐的是,一向紧跟不离老头子左右的魏锦,今日竟然迟迟没有出现。
司云瑶总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回过头朝外望去,从她方才发令到现在,外面的侍卫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姜清予看着神情从洋洋得意逐渐转变成目瞪口呆的司云瑶,悠悠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不可能...”司云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冲到门口,看着院里黑压压一群人,大吼道:“我是司家大小姐!命令你们,立刻、把里面的人拿下!”
院子一片寂静。
侍卫们像是定在了原地,连眼珠都不带动一下的。
姜清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旁边,抄着手,背靠着门边,一副在自己家一样悠闲自在,“司家大小姐,省省口水吧,你还是等着你爹地来,你们父女一起做临行前最后的总结。”
司云瑶再也忍不住地嘶声大叫,像是疯了一般,又吼又喊,“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司家这么对我颐指气使!我才是司家的大小姐!”
姜清予随意地吹了吹指甲,“不巧呢,我是司家的债主,两条命的债主。”
薄薄的眼皮轻掀,露出一双清透漆黑的眼眸,眼底暗藏一缕冷光,愈来愈浓。
该说不说,语卿这人样貌普通,但这双眼却极为的漂亮,也...有些熟悉。
再熟悉也抵不过这双漂亮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凛冽的杀意。
她想杀她。
她知道什么了?
读懂姜清予眼神的司云瑶呼吸一窒,不受控制地后退,腿一软,左脚拌右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心跳如擂鼓。
看着一脸铁青的司云瑶,姜清予轻嗤了一声,转头看向司墨恒,漫不经心地说道:“司家主,还要多久?不然让我去帮你抓得了。”
司墨恒像是没听见她嘲讽的话语一般,语气依旧十分平和地说道:“语卿道友莫急,再等等吧。”
站在司墨恒身旁的司悦柔脸色微变,觉得面前的语卿很陌生,乍一听觉得她好似在开玩笑,但看到她周身渐起的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无情,又觉得她好似本该就是如此。
只是之前看她一直都是笑盈盈、好说话的样子,渐渐忘了她不近人情这一面。
如司墨恒所言,不到一刻钟,魏锦出现在了正院,手中提着一个和司云瑶长相五分相似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随后一把将人粗鲁的丢在地上,“禀家主,叛逆者已带到,长老们都在外等候了。”
“让他们都进来吧。”司墨恒站起身,叹息着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主之位,他一向主张有能力者得之,本就不排斥底下的子孙争夺家主之位,所以对二房父女平日里所做之事总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也许正是他的纵容,才导致了他们的心逐渐膨胀,开始走偏。
司家长老被临时召唤过来,看着堂上跪在正中的两人和同自家家主平起平坐的两个女子,神情茫然了片刻,“这是家族议会?”
司墨恒淡淡道:“各位长老先坐下吧,这二位同此事有关。”
闻言,一群人纷纷落座,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人开口询问,“家主,今日突然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不等司墨恒开口,姜清予淡淡道:“杀人偿命之事。”
各长老哗然。
其中一人说道:“我认得你,此次丹比的冠军,叫语卿的。”
姜清予点点头,抬手将手中的影石激活,一段影像在众人面前放映,“你们家二小姐雇凶杀人,我来找你们司家要个说法。”
“我没有!是她们在陷害我!叔伯,救救瑶儿。”司云瑶顿时眼眶里溢出泪水,缓缓地朝着右侧第一个位置挪去,柔弱地说道。
司云瑶身子一颤,依偎在右下方长老位置旁,委屈道:“是她自导自演,陷害我的,我没有!”
看完影像,司家长老们议论纷纷,其中方才右下方第一人冷静开口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姜清予面无表情,“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看着面前浑身散发寒冷的女修,众人瞳孔骤缩,“你、你竟然想要她的命!”
“纵然瑶儿有错,可你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要了瑶儿的命,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重了!”
“是啊。”各位长老随声附和。
姜清予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看向身旁的司墨恒,讽刺一笑,“司家的长老还真是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