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己说:“那个耶将军有很大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在西门铺中,而且正好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也要离开。”
郝仆说:“他不可能是去买布,他也没有必要。”
魏己说:“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在那里,他若是为了抓我们,为什么不在客栈中动手,反而当作不认识,放过我们。”
郝仆说:“大人,他们没有抓人的实力。能与大人您抗衡的,只有那位大主教,而那位大主教目前看来绝对不在这西门城中,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魏己说:“这么说来,他们是在等,等那个大主教到来,然后再动手,所以他们目前的这些行为只是为了这几天先看住我们?”
郝仆说:“可我们要提前离开,他们的这些行为不就全白费了,我们要离开没人能拦的住您。”
魏己说:“这么说来,要么他们有信心将我们留下,要么就是还有其他目的。”
郝仆说:“在西门城中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狡鬼王的亲兵都需要偷偷摸摸地去干。难道亲兵们想造反?”
魏己突然想起当时九冥鬼具告诉他的话。
“神明降临?限制?权杖?”
“权杖?”
魏己突然想起今天那两位医师手中就有一根权杖,是虞万支的那个医师同伴。
魏己问郝仆说:“郝仆,就耶教大主教手中的那根权杖是只有一根吗?”
郝仆摇摇头,说:“我离开耶家城太早,不太清楚。这么说起来和虞万支一起来的医师手中就有一根权杖,我们在钟楼中看到过。”
郝仆说:“大人的意思是他们是为了权杖而来?”
魏己摇摇头说:“不能这样武断,那权杖不应该本就是狡鬼王的吗?”
郝仆说:“不,大人。那权杖是属于耶教的东西,狡鬼王没有权利使用它,甚至他都碰不到权杖。”
魏己有点困惑,怎么这大王还不如主教。
魏己说:“为什么?难道这狡鬼王还得听这耶教主教的?”
郝仆解释说:“不是,只是他们是分开的,二者互不干涉,但实际上耶教对于王位的归属有很大的决定权。”
“啊?”
郝仆继续说:“继位狡鬼王是要被南越那里的大主教认可才可以,不然耶教不会承认狡鬼王的正当。”
魏己说:“那不承认就不承认呗,怎么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郝仆说:“大人,狡鬼国内,除了我们郝家城,几乎所有人都信奉耶神,您想想,那大主教以耶神的名义下令起兵造反,您觉得人们会听谁的,而且军队中的士兵也是那耶神的信徒。”
魏己沉默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宗教的力量。
过了一会,魏己说:“那狡鬼王就没想着要摆脱这种控制吗?”
郝仆说:“大人,您怎么能指着自己身上的肉说这不是自己的呢?”
魏己摸摸自己的脑袋,感觉有点头疼。
魏己说:“那这么说来,他们还是有可能抢夺权杖的。”
郝仆说:“没错,但是就刚刚所说来看,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
魏己咬牙切齿地说:“该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郝仆说:“大人,不知道他们的伤什么时候能好,若是明天醒来,我们买完布后就立马离开西门。”
魏己说:“这样最好不过,只是那根权杖。”
魏己现在脑袋中很乱,九冥鬼具告诉他一定要弄明白神明附身的原因,但是现在他对神明附身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冥冥中感觉和权杖脱不了干系。
“那权杖是耶教的东西,那找个耶教的人问问就清楚了。”
月亮高挂东南枝,万物俱静,歇息。
第二天,魏己一大早起来,吩咐给郝仆,说:“我去钟楼走一趟,你去买布。”
郝仆说:“大人,为什么要去钟楼。”
魏己说:“我有些问题要问问虞万支,你不用担心。主要是那些布,一定要带回去,这个不得有闪失。”
郝仆说:“是,大人,我明白。”
随后,魏己离开客栈向钟楼走去。
西门家中,耶将军也早早醒来,望着外面的朝阳,心中想。
“应该快要回来了。”
“将军!”
耶将军起身,来到房间外,一位耶家兵急匆匆走来,将一封信递给耶将军。
耶将军说:“好了,你下去吧。”
耶将军回到房间内,打开信,看到了狡鬼王的指令。
“现在一切以权杖为中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到权杖。其余皆可抛之脑后。”
耶将军将书信烧掉,起身独自一人向钟楼走去。
钟楼内,虞万支和他的医师同伴从睡梦中醒来。
虞万支将钟楼的门打开,意味着开始接待伤员。
医师同伴突然开口说:“万支,你认识昨日那位城门前的将军吗?”
虞万支看向医师同伴,说:“不认识,怎么了。”
医师同伴说:“没事,我看他有点眼熟。”
虞万支笑着说:“你可别,刚见过的人你都认不得,你还能记得清之前见过的人啊?”
医师同伴也笑着说:“说得是。”
虞万支说:“话说,自从前两天回来后,你就一直拿着那个权杖,那个权杖到底是什么?”
医师同伴将权杖握在手中,说:“万支,你知道我们耶教中有一个神器。”
虞万支说:“对,好像叫遭万难救万物之杖,应该是这个名字。”
医师同伴说:“没错,他现在就在我手中。”
“啊?”虞万支走到身边,抚摸起权杖来,说:“乖乖,这就是神器,看起来也就那样。”
医师同伴说:“使用神器是要花费很大代价的,所以它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等你使用它就不一样了。”
虞万支说:“哦!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权杖在你手中,莫非,难道。”
虞万支的声音越来越高,说:“你要做主教了?”
“哎呀,兄弟,做了主教可记得兄弟我。”
医师同伴说白了虞万支一眼,说:“你说什么呢?要说做主教也是你比我先,至于这权杖为什么在我手中,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
虞万支伸手去挠医师同伴说的痒痒肉,说:“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藏着掖着是吧,那我不客气了。”
这时钟楼外传来声音,止住了两人的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