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鳞片或石肤覆盖,伤痕若非以火炙,轻伤瞬息间即可恢复。
── 此地怎会有怪人出现!?
军师心中瞬间迷茫,旋即忆及昔日传闻,浆怪偶有雇佣保镖,故此怪人或为其保镖乎?
── 我等能胜乎?
虽不及能施法之洪魔般恐怖,然怪人绝非弱小之敌。
── 必须取胜!
军师强行驱散心头恐惧、惊愕与不安,决定沿常态行事。
“先锋挡护,侍祭援护,盗贼突袭,余为远程火力。”
“无需顾忌后方及法师保护乎?”
“若留余力,必败无疑!”
盗贼悄然潜入墓室黑暗深处,圣官战士深吸一口气,高喊:“攻之!”战斗序幕自此拉开。
““神明佑我等以胜利!””
“olrlllllrt!?”
战斧附带“圣击”之力砍中怪人胫骨,痛得其哀嚎不已。
“嘿,中要害矣!”
“喔喔喔喔喔!”
亚龙人趁势挥出鲨齿木剑,仿若海中猛兽之齿撕裂空气,狠狠斩向怪人灰暗皮肤,然而……
“喔、喔!? 此物坚硬异常!”
木剑触肤之际,传至手上的反震之力如同劈砍巨岩,令亚龙人大声惊叫。
“为何你们皆比我先行动!”
“咎由自取,动作太慢!”
侍祭即刻反驳,亚龙人一面回吼,一面闪避,随后怪人之棍棒狠砸地面。
“toooolll!”
历经千载岁月之墓室因这一击颤抖,石屑簌簌从天花板落下。
“啐……力大无穷哉!”
侍祭豪迈咒骂,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她以损耗魂灵之虔诚,直接向上苍众神请求神圣显现。
““环行天地之风神,请赐我等旅途以吉祥”……!”
风声咻咻,神圣之“祝福”之风在墓室内回旋激荡。
鲨齿木剑沐浴清澈之风,在神力加护下更为锐利。
“感恩!喔喔,我等远祖隐凤凰,敬请垂怜!”
“应当赞颂交易之神!”
亚龙人双臂肌肉隆起,奋力挥出一刀,正面硬撼怪人之棍棒。
“olllt!?”
两者兵器相交,劲力互撞而分开。
此刻,怪人因冲击脚步趔趄,足踝处骤现一道闪光。
暗人发动偷袭,身影匿于黑暗之中。
此一刀发出刺耳之声,切断脚腱,寻常生物恐难逃一死。
“tooorrrrroo!”
“糟矣糟矣糟矣,它愤怒矣!”
然而,对手为怪人。
圣官战士尖叫中滚地避开砸来的棍棒,目睹伤口处冒泡快速愈合之景,不禁内心恐慌。
此前诸多攻击究竟造成几何伤害?
即便借助天神圣迹,效果如此有限,况且圣迹不能持久不衰。
\"尚未奏效乎!\"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侍祭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仍竭尽全力地继续着祈祷仪式。而此时此刻,军师却在一旁咆哮着回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当中。
他试图从脑海深处抽出那些被深深烙印、具有真正力量的语句,并对它们加以修改,以此来改变整个世界的秩序。\"卡利奔克尔斯...克雷斯肯特...雅克塔\"!!! 然而,就在话音未落之际,军师却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只见一颗巨大的火球突然偏离了原本的目标,远远地飞去,然后在燃烧了一些石材并溅射出几点火星之后,便悄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人知晓这位军师是否已经意识到,刚才后脑勺所传来的剧烈撞击声究竟源自何方。原来,一只体型庞大的浆怪正挥舞着手中沉重的石斧,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不仅将他充满智慧的头脑和坚硬的颅骨一并击碎,更使得无数碎片四散飞溅,洒满了整个墓室。
\"GRooRb!GoRR!背后袭击!?\"发出这一声声惊呼的人又是谁呢?
目睹众多浆怪自后方,即通往他室之门涌现,即使诅咒天神亦无济于事。封闭门户,实则自绝退路。此等结果,似乃注定之事。
“gorbbbo!”
“oootlltl!”
亚龙人速判战局,一面抵挡怪人之棍棒,一面疾呼:
“两人挡前,余者后撤!”
回应者非言语,乃一影疾飞穿越墓室,原已迂回至怪人背后之暗人翻腾身形,回头保护侍祭。
“汝亦退下!汝之铠甲薄弱,若不谨慎,恐白白丧命!”
“早已言不可不可不可矣!”
圣官战士虽大声疾呼,奋力攻伐,形势却不容乐观。原先三人合力抗敌,今则仅两人支撑,还需顾及后方之患。浆怪之狡猾,利用怪人吸引注意力,自他室绕至背后突袭,成败在此一举。
“……!”
侍祭忍痛移开视线,自军师脑浆横流之尸首,咬牙至唇出血。最为惋惜者,莫过于留存法术资源而终致败北。亟需打破当前困境,求得生机。
“grororb……!”
彼时危机并未远离。数只浆怪自背后逼近,实则已达十数之多。寄望浆怪手下留情,无疑是空想。浆怪视世间万物为玩物、掠夺对象或敌人,正如旅行者屠杀浆怪,浆怪亦欲消灭旅行者。
“呜、啊……!?”
“继续援助!”
侍祭为避开短剑刺击而脚步蹒跚,暗人疾速赶至,护其左右。浆怪之武器撞击火花四溅,暗人旋即一刀割裂其咽喉。伤口发出哨音般血泉喷涌,暗人无情地将其踹倒。
“吾亦难以持久矣!”
“速速祈求圣迹!”
侍祭紧握胸前摇曳之圣符,苍白脸颊沁出汗珠,再度祈祷。
““我等环绕世界之风神,敬请为我等旅途降下幸运”……!”
旅者与金币,皆在世间流转。掌握此流转之交易之神所赐清新圣风,吹入霉味弥漫之墓室。
“喔、喔喔喔喔喔!咿咿咿咿啊!”
“tootlor!”
亚龙人厉吼一声,猛击与怪人棍棒硬碰硬。圣官战士随即将秀发飘舞,战斧斩向怪人脚下。
“恶、贼!共战之!”
“善!”
上下翻飞的神圣斧头,与受“祝福”之鲨齿刀锋,毫不留情地撕裂血肉。
“toorl!?”
血沫飞扬,怪人痛苦的尖叫声回荡,两位战士的怒吼震慑四方。
然情势万分危急。怪人所受之伤,皆为轻伤。由三对一转为二对一,准确而言,由五对一转为四对十一。缺少魔术师的当下,团队丧失决胜手段,退路亦被封死,何以盼来扭转乾坤之棋?
“可恶……!可恶,可恶……!”
圣官战士泪眼婆娑,晶莹泪珠坠地。尽管亚龙人与圣官战士英勇抵抗,但看来亦难以长久支撑。
她心中并无恐惧,唯有懊悔。若将暗人先行派遣至后方警戒,是否可避免此等情况?然此举或将导致对怪人战力不足,似无明显差别。战场无“假如”,她深知此理,因而更加懊悔。
究竟是哪一步行差踏错?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苦寻答案而不得,令她尤为懊恼。
“啧……!”
第二位牺牲者为暗人盗贼。他击溃一只,斩杀两只,直至第三只时,浆怪之短剑划破其脸颊。身为暗人,能识别剑刃上不明黏液为毒液,实非浪得虚名。
他迅疾抽出腰后小瓶,内含解毒剂。
“grorb!”
“grob!grrrorb!”
浆怪岂容其悠闲服药,凭借数量优势,攻势连绵不绝,暗人之动作逐渐迟缓……
“唔喔……嘎!?”
“啊啊!?”
暗人终究败于数量之威,倒地,受凌迟而亡。亚龙人之听觉敏锐捕捉到侍祭忍不住发出的尖叫。恰恰捕捉到了。
“喂,汝安好否?”
他一时大意。然又能苛责于他乎?
毕竟,赠予热爱战斗之亚龙人情感者,正是那位美丽的侍祭。
刹那间,他醒悟已无法避开怪人高举而下的棍棒。怪人天生神力与自愈能力,手中简陋棍棒虽非利器,却威力惊人。此乃劲敌,可怕至极之强敌。如此一来,已足矣。
他们曾为挚友,敌人亦为强劲对手。一生短暂,却精彩无比。怪人是否会吞噬其心脏?此乃唯一不满之处。即便怪人不食,其遗骸亦将迅速腐败,重归大地。
临终前,他只剩一句话要说。
“ ── 英勇!”
亚龙人战士被一棍击中,头颅陷入躯干,生命终结。这仿佛断头的尸体并未喷涌鲜血,而是颓然倒地。手中滑落的鲨齿木剑,发出几声无力的碰撞声。
“咿!”
侍祭目睹此景,瞠目结舌,喉头不受控制地发出痉挛的尖叫。
“不要啊啊啊啊啊!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啊、愚者!已来不及矣……!”
侍祭心神大乱,尖叫着奔向已逝去的亚龙人身旁。
换言之,即奔向怪人之前。
先前之尖叫,已足够吸引浆怪与怪人之瞩目。观其丑陋笑容,即可揣测其心存秽恶之念。
“恶贼……!”
圣官战士啐骂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若欲逃生,舍弃侍祭即可,但她不愿如此。此番作为,意味着此前所有付出:自诞生至此刻,日复一日之修炼,同伴之情谊,理想与未来,都将付诸东流。虽明知如此,却无坐视不顾之选。
“退下!”
“啊、呜……”
侍祭被推开,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圣官战士无力的笑容,那属于她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纯真笑容。随后,圣官战士瞬间消失,只留下些许残渣溅在侍祭脸颊上。棍棒深深陷入地板,仅能看到些许发丝与不断抽搐的四肢。棍棒扯动粘连其上的血肉,最终仅剩一副连着四肢的肉块。
“啊、啊啊、啊、啊、啊……!”
侍祭双腿颤抖,瘫软在地,下半身无力动弹。感受着一种不冷不热的不适感扩散开来。
“grrror……!”
“grob!grob!”
浆怪步步逼近,犹如折磨猎物般缓慢,其污浊黄眼燃烧着虐待的欲望,猥亵视线仿佛伸出舌苔舔舐侍祭身躯。
侍祭坐在地上,绝望地朝逼近的浆怪挥舞双手。
“不、不要,万勿……万勿侵犯,此……!”
她竭力挣扎,却无力反抗。
一浆怪不耐烦地挥手,指示保镖怪人。
“grob!”
“toooorll!”
棍棒猛烈挥下,就如同折断一根小树枝般轻易,侍祭的脚骨折断,弯曲成骇人的角度。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墓室内回荡着这名可怜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不久,侍祭的身影便淹没在浆怪群中。他们的冒险,至此戛然而止。
虽然重复表述,仍有必要再次回顾他们所犯之疏忽。装备充足,团队搭配均衡,他们未曾轻率行事,队伍结构亦无断裂。然而,终究全军覆没。究其原因,或许“佛祖”神只坐镇天际,面带笑容道:“今日我欲灭一队。”
来吧,旅行者,踏上旅途。前方等待的是凤凰或岩怪人,抑或是亡灵游侠。传说中的武具不知隐藏何处,仅携一火把,执一长枪,独自行走,何等自由。东西往返,跨过桥梁,即使身死他乡,心中所求,唯真爱而已。公主固然美好,却不敢奢求,但求一夜恩爱缠绵。
来吧,旅行者,踏上旅途。一行六人,伴随着女圣官光辉所哼唱的诙谐曲调,向训练场预定地进发。曾有一个小村庄的地方,如今已是帐篷林立,工人们忙碌作业。其中有人身上疤痕累累,或许是退休的旅行者?对于他们退休后仍有工作可做,不知是该欢喜,还是为他们不得不继续工作而叹息。女圣官光辉无法决断,目光游离之际,忽见一名女子朝他们走来,不由得连连眨眼。
此乃山人,一名打扮风情万种,美貌绝伦的山人。擦肩而过时,浓烈的香水味泄露其可能从事娼妓行业。
“唔喔……”
不仅是女圣官光辉,少年亦惊呼出声。旁边的小精灵弓手脸色微红,故作镇定地转过头去。而浆怪毁灭战士并无特别反应,令女圣官光辉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发热的脸颊。
“关于这类传言,我倒是有所耳闻……”
“哈哈哈哈,男人就是如此单纯的生物。”
亚龙人佛头放声大笑,尾巴在地上重重一拍。
“既然知道钱可以花在何处,便会渴望花钱。为了花钱,就得赚钱。”
“啊啊。”
小精灵弓手瞥了一眼身边的矿者道人,后者已大快朵颐地吃起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烤串。
“我明白了。”
“哈,你们这些所谓高贵种族,恐怕不懂得边走边享用小吃的乐趣吧。”
矿者道人大口咀嚼,贪婪地吃完肉串,啪的一声折断竹签,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脂,故意叹了口气,看向小精灵弓手苗条的身躯。
“虽然山人本就纤瘦,若是能有她那种身段就好了。”
“……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山人本来……”
他们一如既往地拌嘴争吵,对于这支团队成员而言,已是家常便饭。然而少年尚未习惯,对这场针锋相对的争论看得瞠目结舌,急忙拉扯女圣官光辉的袖子。
“咦、啊,喂、喂,他们这样吵架,不去制止吗?”
“他们两人关系很好。”
她笑眯眯的回答,让少年感到不可思议。
来来往往的行人虽表现出好奇,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仿佛对旅行者而言,这种场景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少年求助般看向浆怪毁灭战士与亚龙人佛头,却发现他们对此漠不关心。
“然也然也,老夫也要来一串。”
亚龙人佛头挑选了加乳酪的烤串品尝,一口吃下后大赞“甘露”。
“嗯,甘露啊甘露。谈及老夫的乐趣,便是此物了。”
他以愉悦的表情(即使是亚龙人也能展现出这种表情)吃完食物,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正如刚才歌谣所述,旅行者与一夜之情,往往纠缠不清。”
“不、不,这个……我明白,但是……嗯。”
大地之母神司掌丰饶,与生育、婚姻等紧密相关。
女圣官光辉长吁一口气,摇头定神,决心暂抛杂念,专注于即将面临的重任。毕竟接下来有一项重大任务等待她,不容分心。
她紧握锡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梳理步骤。准备就绪后,她问道:“那么,浆怪毁灭战士阁下,我们出发吧?”
“嗯。”
见其点头,女圣官光辉不禁微微含笑,暗忖自己判断无误,第一步已然稳妥。
“喔!这就去收拾浆怪了是吧!”
少年似已理解他们的交谈,自信满满地将杖插入地面,仿佛在说“交给我就行了”。
“不,并非如此……”
“不必多言。”
浆怪毁灭战士打断了女圣官光辉的犹豫,果断回应:“旨在搜集情报,我们先去找委托人。”
众人欲一睹少年魔术师的才能,以及女圣官光辉的领导才能,此行自然顺理成章。无人异议,加入红发少年的队伍启程。
委托人是负责训练场搭建工作的工头,同时也是木匠职业协会的核心成员。他坐在现场一隅的帐篷内,拥有一把宛如岩石雕刻而成的黑胡子,是一位矿者。
工头亲自从精致玻璃壶中斟酒款待旅行者们,冰冷的葡萄酒滋润了长途跋涉后干渴的喉咙。
“怎的?这不是烈酒吗,兄弟。”
“胡闹,大白天喝酒的只有矿者。这里还有市井之徒在,兄弟。”
矿者道人与工头如此交谈后,两人以矿者特有的方式互致敬意。
“敬矿者的长须、众神的骰子,以及旅行者与怪物!”
这里的打招呼方式,便是连续干杯三次。
工头拭去胡须上沾染的酒渍,言归正传:“几天前,一支崭露头角的团队接受了委托。”
浆怪毁灭战士饮了一口葡萄酒,插话道:“他们还未归来?”
“没错。”
工头的回答同样简明扼要。对方是银等级,第三阶的旅行者,这一点不言而喻,但他身为深受铁与火锻造的矿者,只需看一眼他独特的装备,便能辨识其身份。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啮切丸’?”
“没错,也有人这么称呼我。”
“浆怪毁灭战士……”
工头低笑一声,一饮而尽手中把玩的杯子,如饮水般轻松。
“你想问什么?”
他语气中并无疑问成分,近乎确认。
“是浆怪吧。”
“确实如此。虽不一定是全部,但浆怪的确众多。”
工头答毕,粗壮的双手抱胸,露出尖锐的犬齿,沉思起来。那可恶的浆怪。
“目前只是工具被盗……虽不宜轻描淡写,但若将来有工人遇害,就棘手了。”
“果然是浆怪。”
“工人尚可,但如果是娼妓、行商等人受害就不同了。再说也无法花费大量金钱来清除浆怪。”
“对付浆怪,就是这类工作。”
“……等等,疾风剑豪。”
浆怪毁灭战士自顾自地点头同意,小精灵弓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腹部。见山人插嘴,工头皱了皱眉,却未多言。他明白旅行者自有其规矩,有能耐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怎么了?”
铁盔粗鲁地转向小精灵弓手,她压低声音,摇曳长耳对他悄声说:
“现在还好,但你别忘了,真正指挥的是她。”
“嗯。”
“……真的吗?”
“特殊情况除外。”
“是。紧急情况下,还得依靠浆怪毁灭战士阁下。”
女圣官光辉微微一笑,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样我才安心。”
这是女圣官光辉最真诚的心声。相较于被认为实力不足,她宁愿自己不让同伴陷入全军覆没的境地。因为实力可以通过积累经验提升,但失去的生命却无法挽回。
矿者工头见她这般坦诚而坚韧的态度,发出一声“哦?”的赞叹。
“那么,呃……”
“嗨,小姐有何贵干?”
“我想请教几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女圣官光辉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让自己与工头视线齐平。
“您是否知道这疑似有浆怪……或者说怪物出没的遗址,究竟是什么地方?”
“知道。之前有个笨蛋的工具被偷,他气愤追踪,查出了这个地方。”
工头说话时气息粗重,显然比起偷工具的浆怪,他对疏于保管工具的工人更为愤慨。
“这就是矿者的本性。”矿者道人悄声向女圣官光辉解释。
“我们就是无法容忍对待工具马虎之人。”
女圣官光辉点头领会,接着说:“既然如此,必须找回那件工具,带回营地。”
“那就拜托你了。”工头面色稍缓。“这样一来,那个笨蛋或许会吸取教训。”
── 好极了。
女圣官光辉暗自握紧拳头,她深知与委托人及当地居民建立良好关系的重要性。这也是浆怪毁灭战士教导她的。没有他人的支援,旅行者这一行将无法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