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程三小姐,你可真是个人物啊!”一旁的慕先没忍住下意识震惊出声。
季砚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慕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程鸢朝着慕先摆了摆手:“嗐!这算啥啊!下回我要是在折磨他们的时候,我带你去哈!让你也看个热闹。”
季砚尘皱眉:“你还觉得很得意是吗?”
程鸢立刻住口,随后摇了摇头。
“你…陪我去吗?”
季砚尘没有理会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后,随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程鸢一脸疑惑,指着他的背影回头看向慕先:“他这是什么意思?”
慕先小声的用口型说道:“王爷这是同意了!”
程鸢恍然大悟,但是高兴了起来,屁颠儿屁颠儿的便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了丞相府内,里面站着密密麻麻的大夫,甚至有不少都是和信堂的,应该就是那群官兵给抓过来的。
程鸢要做的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昨天晚上放蛇的是她自己,这样和信堂的危机便不刃而解。
这就是她为啥要带着季砚尘这尊大佛来了,因为她怕呀!她也不知道她那个倒霉亲爹到底走没走,如果走了的话,她若是在这时候承认肯定没人护着她。
而有季砚尘在,就算是她今天把天捅个窟窿,程坚也肯定不会说些什么。
程嫚儿此时跑了出来一脚踹上了,刚从里面给顾氏诊完脉的大夫身上。
“你个废物!治了半天都没让我母亲身上的伤口好转,要你有何用!滚!”
随后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程鸢。
“你个小贱种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自己主动已经离开丞相府了吗?快滚!你现在可不是我们丞相府的人了。”
程鸢没有理会她骂自己的话,直接说道:“没什么,这不就是昨天我在大夫人和大姐姐的房中扔了一筐毒蛇吗?我所以过来看看他们二人死了没有?”
“什么?”程嫚儿惊讶出声。
而旁边的那群大夫们也纷纷惊讶的看了过来。
程鸢看着这个效果很是满意,这样一来这群大夫就是证人了。
程嫚儿气的朝着屋子内大喊了一声:“祖母!父亲!你们快出来,我抓住那个给母亲和大姐姐屋子里放蛇的凶手了。”
不一会儿众人便从屋子内纷纷走了出来。
“鸢儿!”老太太看见程鸢一脸欣喜。
还没等她高兴多久,程嫚儿便开始告状了起来。
“祖母!你别过去,就是这小杂种将毒蛇放进大姐姐和母亲的屋子里的她都承认了。”
程坚听到这话心里的火都是窜了出来。
“程鸢!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让你大姐姐和你母亲死吗?”
程鸢耸了耸肩,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呦!才看出来呀,我以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呢。”
程坚被气的直发抖。
“来人!将这个逆女给本相抓住,送官查办!”
“本王看谁敢!”
季砚尘那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后面的摄政王。
程坚皱眉:“摄政王?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为何无人通报!”
“哎哎哎!行了,行了,别摆你那丞相的架子了,这整个承安就还没有本王进不得的地方。”
“摄政王!现在本相要管教自己的女儿,难不成你也要横插一脚?”
季砚尘冷笑:“程鸢可是本王的学生,管教她自然本王也有份儿,但是管教之前是不是得先算算其他的账,那就先从这程鸢为何不往别人的房间里扔毒蛇,偏偏就扔进你的夫人和大女儿的房中。”
“她天生顽劣不堪,一个人闯祸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如果程鸢天生是一个好坏不分的坏种的话,那么最先倒霉的应该是整日罚她并严加管教的本王,可她却没有往本王的房间里扔毒蛇,丫头!来,别怕,有什么隐情,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
程鸢知道该她出场了,眼泪刷的一下,顿时充满了整个眼眶,再加上她那本来瘦弱的身体,活脱脱的就像个小可怜儿一样。
“王爷!您可要为学生做主啊!大夫人这个人天生善妒,无容人之量,她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尤其对于我这种庶女非打即骂,还有大姐姐诬陷我给她下毒,致使我被赶出了丞相府。”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离开丞相府分明就是……”程坚话说了一半儿,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我看着满院子的外人和面前的摄政王,他的女儿与敌国沆瀣一气的事情可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他堂堂丞相受死皇子威胁的事情肯定也会暴露。
“就是什么?父亲你说啊!你若是不说的话,可就说明女儿可没冤枉他们。”
“你……”程坚脸瘪的通红愣是一个字都没瘪出来。
他不说话,可季砚尘还有不少话等着他呢。
“程毅!本王真是万万没想到你一国丞相竟然如此昏头,偏听偏信,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门,你还配为人父吗?”
“看看程鸢,明明跟你那几个女儿都是亲姐妹,我看着平日里你那几个女儿各个穿金戴银,珠圆玉润, 唯有程鸢穿着朴素,瘦弱不堪,甚至还有好几次在宫中因为身体单薄而晕倒,你到底是如何养她的?”
“程毅!今日不妨就把话明白,若是你养不好程鸢,那日后程鸢就由本王来养!”
程鸢听到这话顿时震惊的看一下季砚尘。
不是这哥们儿戏也太好了吧,她都快信了。
季砚尘见程毅这老东西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儿,是觉得没意思,冷冷的说道:“丫头!”
“诶!我在!”
“跟本王走!日后本王亲自养你,本王今儿倒要看看,谁能将你从本王的手底下送官!”
“好嘞!”程鸢答的那叫一个爽快。
就这样二人不仅完好无损的来,还全身而退。
反倒是屋子里那因为中了毒,浑身疼的直打滚的母女俩都因为他们二人这么一闹,反被众人遗忘。
程鸢高兴的从丞相府走了出来,真是太爽了,想来这么大闹一场,估计和信堂应该是没事了。
“季砚尘!今天的事儿谢谢啦!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可还没等她迈出去一步就感觉自己领子一紧,她就被季砚尘拎回来:“哪儿去?跟本王回府!日后你就住在摄政王府了,本王亲自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