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瞪大了双眼看着旁边那一地的鸡毛。
“鸡!老夫的药鸡啊!那是老夫专门养来为这一些药材除虫的药鸡呀!你知不知道老夫为了训练它光吃虫不吃药材,耗费了多少的时间与精力?你竟然把它给吃了!”
程鸢一时之间有些茫然,手上的鸡腿儿不知道是该塞嘴里还是该扔地上。
“要不!我再给你拼上?”
谷主气的火冒三丈,你给老夫滚!滚出药泉。
程鸢自知自己理亏,不敢再说些什么,将自己手里那啃了半个的鸡腿塞给了谷主。
“那好吧,我先走了,这鸡腿儿……要不尝尝?真挺香的。”
“滚!”
“好嘞!”
程鸢离开后,老头儿哭丧着脸跪坐在那烤鸡的面前,痛哭流涕。
“鸡啊!老夫的宝贝啊!是老夫对不起你啊!”
程鸢在谷内一连研究了半个多月,才终于有些眉目,她虽然没有研制出最终的解药,但她却将药泉内的那种可以压制季若依身上毒性的物质给提取出来了,并且还不需要用到内力。
那就意味着季若依以后不需要常年待在这山上,可以自由的下山走动了。
这对于季若依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样一来她终于可以回到承安国了。
谷主见此情形虽然对程鸢还有着吃了自己鸡的怨气,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程鸢是如何压制季若依毒性。
“女娃娃!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程鸢挑眉:“怎么?不生语气了?”
“气当然是要生的,不过压制毒性的办法老夫也要知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谷主顿时便想到了自己的那只鸡。
“就凭你欠了我一只鸡。”
程鸢无奈,撇了撇嘴,这点儿上他确实是理亏,那谁能想到整日吃素的人还能养鸡呀?她以为那鸡是野鸡呢。
唉!都怪肚子里的馋虫。
程鸢从工作室里拿出了一个未开封的针筒。
“喏!就是这个办法,我将药泉里专门压制毒素的药性提纯,然后再用这个针管直接注射进我娘的血管里,这样便可以让药性直接顺着血管儿流到她身体的全身何处。”
“就这么简单?”
程鸢点了点头。
“就这么简单!”
谷主将针头拿在手里反复的端详,是啊,这种办法他怎么没想到?不过女娃娃这个东西倒还真精巧。
“这个可以送给老夫吗?”
谷主厚着脸皮的询问道。
程鸢自知这些事确实是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便直接答应道:“没问题,送你了!”
谷主顿时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程毅和季砚尘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这几日便出发,回到承安国。
而程鸢则来到药泉这里,提取了将近一年的压制季若依的药。
全部装进了密封药瓶里,收进了工作室里。
等到众人下山的那一天,那傲娇的谷主竟然哭了出来,这些时候他早已经习惯了热闹这冷不丁的又恢复到他一个人堵住,还有些不适应。
“女娃娃!你还没答应老夫拜老夫为师呢,你怎么就走了呀!”
老头哭的泣不成声,程鸢听的呲牙咧嘴,这怎么说的像是她要死了一般。
“老头儿,你别咒我行不行?我就是下山回一趟家,等药用完了我还是会回来的,又不是日后的就见不着了,听我的,别哭了,乖乖在山上好好提升医术,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收服我了,我不就拜你为师了吗?”
老头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好好!我一定听话,好好提升医术”
不对呀!老夫怎么有一种拜别师父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众人最终下了山。
程毅在这永肃国待了许多年,对这永肃国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带着众人一路绕过追兵,安全的到达了永肃边境。
“天啊!终于出来了。”
小皇帝见马车已经行驶出永肃国整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季砚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可高兴的?皇位都被人抢了,还好意思高兴呢。”
程毅叹了口气:“我是真没想到我哥会如此大逆不道,竟敢趁机造反。”
程鸢想到自己在永肃皇宫内审问杨析的事情,便决定将所有的事情讲出来。
“程坚不仅大逆不道,他还曾经给祖母下毒,想要致祖母于死地,然后还把罪责全部都推到了顾氏头上脱罪,要不是我在永肃皇宫里审问毒医我祖母身上的毒是出自己他手,我几乎都要被他给骗了。”
程毅皱眉:“你说什么,你祖母她中毒了?何时发生的事情,为何没有人告诉我。”
程鸢冷笑:“告诉你消息的探子恐怕都是程坚的人,他若是不想让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畜生!”
程鸢继续说道:“你放心祖母身上的毒我已经给她解了,还有母亲中毒其实也都是永肃所为,他们试图想要一种兵不血刃的方法将一统天下,所以他们供养毒医为他们轩辕皇室所用,十几年前他们便将毒下给了母亲想要造成承安内乱,从而让承安不攻自破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但让他们没想到母亲会迅速的做出应对之法,让他们计划落空,以至于他们这十几年里一直在完善他们的计划并实施在乾国皇室身上,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成功了,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个乾国。”
“我估计程坚造反应该也是他们用来拿下我们承安计划中的一环,承安权利分散,他们扣下季砚尘,让程坚成为唯一的掌权者,到时候或毒或策反,总之承安便可唾手可得。”
季若依看着程鸢条理清晰的分析这所有事情忍不住露出了赞赏之色。
“鸢儿,这都是你从那毒医的供词里所推断出来永肃所有的计划吗?”
程鸢点了点头:“是 ”
季若依伸出手摸了摸程鸢的头:“我们的鸢儿真是厉害,不仅医术高超,就连对国事上也如此的有天赋。”
随后她又看向季砚尘。
“尘儿,你可知程坚现在所拥有的兵力是从何而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儿子程兴安所掌管的那一支,当时我就奇怪他居然能狠下心将刚成年的儿子送到边关,之后的几年我一直派人暗中看着程兴安,可发现这些年他并没有任何异动,直到一年前程兴安所在的队伍大败乾国,程坚便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将军之位,想来他几年前应该就早已有了造反之心。 ”
程鸢陷入了沉思,据她所了解的程兴安应该不能做出造反的这种人,但人不可貌相,也说不定他那正直善良的性格是装的也未可知。
回到承安的路上官道上到处都设了关卡,不过这承安毕竟是季砚尘的地盘要想躲过搜查简直轻而易举。
但永肃国对他们一直虎视眈眈,真是巴不得他们内讧打的两败俱伤,他好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他们这一行人要想将京城的权利收回来,便就不能直接派兵硬打,只能慢慢儿想办法
他们经过一晚上商量之后决定先潜回京城,摸清楚京城内现在的形势,在去联合京城内潜在的势力找机会一举拿下程坚。
但现在最麻烦的便是他们应该在哪里找一个落脚点?
王府皇宫和丞相府,他们自然不能去,可现在他们也不了解京城内的现状,到底有多少大臣已经投靠了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