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又将她揽进怀里:“今天小关回一趟厂里,砚秋去找他,刚好看到锅炉房掉下来的东西,砚秋手脚快,一把拽开了他。”
顾小曼听得心惊肉跳:“事情已经发生了?”
谢云舟嗯一声:“你不用再担心了。”
顾小曼长出一口气,然后瞟了他一眼。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肯定隐瞒了不少事情。
罢了,不说就不说,早晚你会主动说的。
谢云舟见她眼波流转,知道她心里有疑惑。
他不想管那些事儿,这几天夫妻两个都紧绷着神经。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他想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小曼~”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顾小曼嗯一声。
“你还能像上回那样吗?”
“上回哪样呀?”
谢云舟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捉住她的手,轻轻放在他身上。
初夏衣衫单薄,她隔着衣服曲指轻轻弹了他一下。
谢云舟被弹得闷哼一声,立刻伸手打横将她抱起。
……
等云雨停歇,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谢云舟到了贤者时间,头脑异常清醒,他当着顾小曼的面拨通了薛仁华家里的电话。
电话在书房里,薛文蕙正在书房看书呢,随手拿起电话:“你好。”
“小薛,我是谢云舟。”
薛文蕙哎呀一声:“谢总工好。”
“薛局在家里吗?”
“在呢。”
“能不能麻烦你请他接个电话。”
“您稍等,我这就去喊。”
薛仁华五十多了,晚上瞌睡少,这会儿正在屋里跟薛太太说闲话,听到女儿喊,打开门。
“什么事?”
“爸,龙湖谢总工来电话。”
薛仁华呵一声:“谢大少爷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薛文蕙笑着抱住父亲的胳膊:“爸,我在新安没少得谢家人的照顾,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去接个电话,明天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薛仁华被女儿拉着去了书房,拿起电话:“你好。”
谢云舟的声音非常恭敬:“薛局您好,我是新安龙湖谢云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薛仁华哦一声:“还好,不是特别晚,你有什么事?”
谢云舟笑起来:“砚秋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谢谢薛局对他的照应。”
“他跟你只是远亲,你对他倒是上心。”
谢云舟很痛快地给了承诺:“砚秋和我舅兄是干兄弟,他妹妹是我家顾主任的亲表弟妹,我们虽无血缘关系,却如同至亲。”
薛仁华笑了一声:“谢书记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在外头受了伤?”
“是受了伤,还在慢慢养身体。”
“原来他干新安总厂书记的时候,我在别的地方当书记,那时候我们来省局开会经常凑在一起说话。”
“我爸也说过,当时各个总厂的书记中老牌大学生不多,还说薛局是正经的老电力人,他是半路转行的。”
“谢书记有本事,从建筑行业到电力行业,现在又转去了纪委,干的风生水起。”
谢云舟叹口气:“总是要担风险,前一阵子我家的事情薛局想必也知道了,多谢您当时帮我拖住了伍家,不然他们还要在新安给我捣乱。”
薛仁华见他终于吐真章,也不再藏着掖着:“伍家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往后你们想做什么,也不必再问我的意思。”
“谢谢薛局,我今晚打这个电话并不是为了伍家,而是想请您帮个忙。”
薛仁华奇怪:“你怎么不去找老高?他比我官大。”
谢云舟笑起来:“高局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和文礼大哥是朋友,我遇到事情,肯定第一个想找我的朋友,文礼大哥这几天出差,我就厚着脸皮来求您。”
“你说,什么事情?”
“我听说省局明年要在庐州建新机组?”
“是有这个打算,这跟你的工作并不相干。”
“薛局,您误会我了,不是我想管闲事。我们龙湖二期正在兴建,我已经汇报过我们石厂长,我们想请省局出面,请一些优秀的同行过来学习。
这样将来省里不管哪里再建新机组,不管是基建还是调试,我们不缺人才。”
薛仁华心里佩服起来,谢家小儿虽然喜欢弄权,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格局大,他做事情总是想全局和长久,不会着眼于局部和眼前。
“这个提议很好,之前高局也提过,明儿我跟领导们汇报。”
“谢谢薛局。”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儿,谢云舟中途提了关胜平一次,然后结束通话。
顾小曼全程没说话,心一直提着。
谢云舟放下电话后拉起他的手:“小关应该没事了。”
顾小曼打了个哈欠:“今晚我要好好睡个觉。”
此时的关胜平正在省局的小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砚秋,明天我要去找那个算命先生。”
“你去干什么?”
“他既然能算出我有危险,我想让他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许砚秋非常无语,刚捡回一条命,就开始想钱。
他想了想之后反驳关胜平:“如果他会算什么时候发财,怎么发财,他可以自己去发财。”
关胜平哈哈两声:“你说得对,不过发财这事儿也要看运气的,说不定算命先生就没那财运呢。”
许砚秋解决了关胜平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薛文蕙,说话也变得敷衍起来:“别做梦了,踏踏实实的上班,天上只有飞来横祸,飞来横财也有,大多都不是好事,如果接不住,害得人家破人亡的多着呢。”
关胜平在床上摆个大字型:“你说得对,砚秋,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的福星。”
许砚秋笑了笑:“不是我,算命先生才是。”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关胜平很快睡着了。
许砚秋还是睡不着,他经常会想起那天的那个拥抱。
姑娘的身子好软,还带着香味。
她昨天的裙子很漂亮,她用了他给的口红。
许砚秋越想越觉得浑身燥热。
他因为身体强壮,年少时开窍早。后来因为受情伤,他再也不去想男女之事。
现在又有了喜欢的姑娘,这让他每天晚上变得难熬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立刻看了一眼,然后在心里骂了句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