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王澄可、邹泰到来。
黄麒英冲院门外的沙尘星喊道:“叫他们到后堂来。”
没一会,外面快步进来两人,一青衣,一褐衣。
两人齐齐对黄麒英、铁桥三拱手,“黄师傅、梁大哥!”
青衣人额骨高削,自带冷漠。褐衣人瓜脸略圆,令人自然亲和。
黄麒英神色凝重,“回来了?”
两人答:“回来了。”
“来坐,先喝杯茶。”黄麒英在桌上两个空位各倒了杯茶,“回来多久了?”
两人坐下,“回来七天。”
“你们怎么掺合西江这大事上的?”
两人看向罗平安和王贰,没说话。
铁桥三道:“直说便是,他们两人那天晚上也在,说不定你们还交过手。这位是罗平安罗兄弟,这位是王贰王兄弟。”
接着,又指着青衣对罗平安、王贰二人道:“这是虎棉掌邹泰。”又指另一人,“这是九龙拳王澄可。”
王澄可面带笑容抱拳,“失敬失敬!原来是罗兄弟、王兄弟。”青衣邹泰也跟着对两人抱抱拳。
王贰两人同时抱拳回礼。
邹泰道:“我两个是受一群救国志士邀请。至于他们是谁,请黄师傅、梁大哥不要追问。”
黄麒英道:“你们不必太过戒心,我们也不追问。对于劫走那老太婆的金子,我们很赞成。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你们两个功夫的特点太过明显,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一交手就被我认出了。我们能认出,黎人超、王隐林、陈铁志、苏黑虎也能认出。”
王澄可道:“当晚我两个已经极力克制,没跟他们四个交过手。”
铁桥三道:“黎人超精明多智、王隐林心灵通透,只怕看到你两个在旁边出手,也已经看破了你们。”
王澄可:“那官府为什么还不直接通缉我们?”
黄麒英站起身,踱了两步,“原因可能有两种:一、可能要用你们,钓出后面的大鱼...”
王澄可惊呼,“啊!那我们是不已经被人跟踪了!今天来找黄师傅你,不就连累你了。”
黄麒英道:“这个问题不大,你两人与我和三师弟的关系,广东武行都知。日常拜访一下很正常。
“何况我和三师弟,早在他们的怀疑名单里面。不然,之前包围宝芝林和乐善山堂的官兵,就不会比别的武馆多了。
“并且,第二种可能是:黎人超、王隐林即使看穿是你们两个,也没跟荣寿他们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最大。
“都是一起评的十虎,单凭功夫判定的猜测,给令一个十虎惹个杀头大罪,对他们威明也不是好事。”
邹泰面容冷肃道:“他们都是武德受过全广东武术界评判的十虎。为什么参与运送这,本该可救国救民的银子,给妖后做寿宴呢。”
铁桥三道:“这次的运送,明里是官府的军资,他们受邀、受雇去押运,武德并不可指摘。他们受人之邀忠人之事,也是武德。他们没告发你俩,也是武德。”
王澄可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黄麒英:“我看你俩最近,先不要随便露面,看定形势在说。还有,不知邀请你们的群救国志士,有没人在省城。
“昨天,水师拦截到了一条‘兴华会’的小船,打死了两人,活捉了一人。至于后面有没审出了什么;会不会有人员名单;如果有人员名单,会不会有你们;我无从得知。”
“啊!他们有人被捉了!我得要快去通知,通知...”王澄可顿了顿,“通知我的接头人。”
邹泰道:“‘兴华会’的人被捉应该不会牵扯出我们两个,我们还没加入他们。这次行动都是接头人单线与我两个单线联系的。行动时都蒙了面,会功夫的都是互相师傅相称。”
铁桥三道:“那个人是谭石窝吧!”
王澄可惊异,“梁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与他交过手,虽然他的咏春用红船拳掩饰得很好,红船拳又是这珠江水域的大众拳法。但红船拳能到那个水平,并且能叫动你俩,令你两人敢去劫官船的,怕是只有他了。”
王澄可道:“黄师傅、梁大哥,我准备先走了,去通知石窝。”
黄麒英按着他肩膀,道:“别急,你们现在还不确定有没被人跟踪。并且,我这里也被人监视着,你这么急切,更有可能被监事的人注意。就这么去找石窝,更容易让他暴露。”
“那怎么办?”
“你们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那个什么‘黄龙馆’要搞‘广东第二次武行大会’。”
“这事现在全省城的人怕都已经知道,那就先坐一会,让别人都以为我们就纯商讨这事。一会就让王兄先走,吸引监事的注意,你两人在分开离开,这样会安全一些。”
就此时,沙尘星又在外面大喊:“师傅,苏灿前辈和一大群武馆师傅前来拜会。”
黄麒英听得,笑道:“好啊!来不少人,这样你们离开就会安全不少。走,我们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