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叶芷鸢将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准备离开。
“阿芷……”萧书砚醉的不成样子,嘴里还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倒也不必如此迷恋姐,”叶芷鸢重新在他身边趴下,托着下巴看他。
“萧医生,你把我藏在你心里多久了?”
男人的发是白金色,有些长了。
她伸手将他额前的发给拨开,露出他的额头,“萧书砚,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居然想着泡我是不是?”
本以为是自言自语,没想到说到一半原本昏睡的男人睁开了眼。
他还醉着,眼尾红的不像话。
看见了她,恍惚之间像是一场梦。
“阿芷,又梦到你了。”萧书砚伸手抱着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上。
叶芷鸢呼吸一滞,低头看了一眼。
差点爆炸!
萧书砚这老狐狸,头往哪蹭呢?
“萧书砚!”她用力推开他,“你耍流氓是不是?”
她的性子如火,穿衣风格也格外性感,V领、一字肩、吊带包臀裙都是她喜欢的。
男人莫名被推开,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看见叶芷鸢羞愤地捂着胸口,“阿芷,抱歉,是我唐突了……”
叶芷鸢不说话,只是凶巴巴地看着他。
萧书砚了解她的性子,他解开几颗口子,将袖子挽起来,“阿芷,你惩罚我。”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在以前,叶芷鸢可以大大方方地罚他做几十个俯卧撑。
但是自从明白了萧书砚对她的感情,让她觉得这句话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萧书砚,在我冷静下来之前,你别来找我……”叶芷鸢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赶紧起身离开了。
再继续和他待在这里,叶芷鸢真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出格。
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找不到合适的态度去面对现在的萧书砚。
“阿芷……”萧书砚看着她的背影,唤了她一声,最终还是选择听她的,“好……”
——
云窈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刚刚在外人面前还算清醒的柏聿,一回到她身边就倒在床上。
“云玫瑰,”柏聿手里缠着她的长发。
“窈窈…”他将她软黑的发放在唇边亲吻。
云窈正在回鹿妤发来的消息,一时间没有理会缠着她闹的男人。
“老婆……”
柏聿强势地挤进她怀里,带着几分醉人的酒气。
她胡乱揉了揉他的发,“柏聿,一会醒酒茶来了就不难受了。”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云窈想起上次自己一杯倒都已经难受的不行。
三个男人喝空了那么多瓶子,会好受到哪去?
柏聿靠在她怀里,贪恋她身上的玫瑰香。
他被女人手上戴着的钻戒给闪了一下,想起云窈看见满屋子钻石时的欢喜。
“云玫瑰,我会给你世界上所有美好的钻石…”
云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知道人世间的万物都离不开钱。
“那要很多钱。”
柏聿蹭了蹭她,声音也比平时要软,“我给老婆赚…”
过了一会,男人已经睡着了。
她给他盖上毯子,起身去门口拿醒酒茶。
鹿妤发消息说醒酒茶已经送过来了。
云窈开门,见侍应生推着餐车离门口两米远的地方等她。
“柏太太,这是鹿妤小姐让人准备的醒酒茶。”
她走过去,刚伸手去接,就被侍应生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紧接着是迷魂剂的味道……
——
窗外雷声大作,豆大般的雨疯狂地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唤醒床上的男人。
柏聿被吵醒,窗外雷雨交加,闪电惯透了整间套房。
“窈窈?”
他看见了开着的门,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窈窈!”柏聿着急下床,却因为酒精未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没做停留,磕磕绊绊地往外走,直到看见了餐车和空荡荡的长廊才意识到云窈真的出事了。
柏聿一脚踹开了餐车,瓷罐碎了一地,他捡起一块,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让自己清醒。
他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矜贵清冷的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云窈被一群人带上了车,她在昏睡间听着周围的声音。
有男人在谈论她的脸蛋身材。
也有男人在抱怨雨夜难行。
还有男人在说拿钱办事,要求加价。
“加什么价?”云窈睁开眼,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话,让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开车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老四!你怎么办事的?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老四也摸不着头脑,他用的是浓度最高的迷魂剂,按理说也要等一天才能醒过来。
“大哥,一个婆娘而已,我打晕了就是!”老四说完抬手就要对着云窈打去,还没碰到就疼的缩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大哥!”
身边的人都被这杀猪般的叫声给吓到,“老四你鬼叫什么?”
“这个婆娘身上长刺!”老四捂着手,苦不堪言。
“你疯了?人身上怎么可能长刺?”副驾驶上的男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老四不说话了,也觉得纳闷。
云窈轻轻松松地挣开绳子,让几个大男人再一次被吓到。
这麻绳都有两指粗了,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挣脱。
“好大的雨啊,”云窈看了一眼窗外,回过头问开车的男人,“大哥,路不好走吧?”
大哥十分生气,“臭婆娘,给老子闭嘴!”
云窈没在意他说的话,默默坐好,“大哥,骂人是要遭天谴的。”
几个大男人一听这不吉利的话,气的不打一处来。
老三一路都对云窈的美色垂涎欲滴,开口说,“臭婆娘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他刚说完,一道天雷就劈了下来,劈在老三坐的窗户旁边。
老三亲眼目睹这一切,吓的两股战战,再也不敢多嘴了。
“带我回去吧,不然还要遭天谴。”云窈和他们商量,一点都没有生气害怕的模样。
几个人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像她这样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