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几十人护送着太子和身受重伤的柏溪如疾风般冲出了重重包围。拜尔眼见形势危急,本想留下与莫明一同断后,然而莫明却毫不留情地呵斥她赶紧跟上太子一同撤退。
拜尔深深地看了莫明一眼,只见莫明一脸决然,毫无退缩之意,她只得无奈地大喊一声:“相公,小心!”随后,她便不得不与太子一同冲出包围圈!
而另一边,七星阁的首领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当机立断,立刻就要冲出去拦住太子。然而,莫明却如鬼魅一般死死缠住了他,让他无法脱身。
七星阁首领怒不可遏,扯开嗓子大喊道:“快去拦住太子,绝不能让他跑了,立刻杀了他!”他的话音未落,便有几道身影应声而起,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而起,直直地朝着太子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柏溪虽然被几人抬着,但他的耳朵却并未闲着,身后传来的杀手脚步声让他心急如焚。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开口说道:“快,把......我放下,你们......掩护太子殿下撤退!”
然而,克热木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道:“不可能,要走一起走,孤绝不会将你扔下的!”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柏溪心中虽然充满了感动,但他深知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我……我会拖累……你们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柏溪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追兵追上来了。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懊恼因为自己的伤势,不仅无法保护殿下,反而成为了他们的累赘。
一着急,柏溪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拜尔看着姐夫如此严重的伤势,心痛不已,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紧紧地跟随着柏溪一起拼命奔跑。
然而,杀手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杀光了他们身后护送的守卫。眼看着杀手们如饿虎扑食般朝他们狂奔而来,拜尔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的长剑,准备拼死一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来,直直地射向了最前面的杀手。杀手反应迅速,一个侧身敏捷地躲过了这支箭。
拜尔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安将军正率领着西交大营的士兵们疾驰而来,显然是前来救驾的。
安将军猛地放下手中的长弓,然后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快快快!所有人听令,给我把这些刺客全部拿下!”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随着他的这声怒吼,原本就已经蓄势待发的无数将士们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一般,齐声发出一阵怒吼,然后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一样,纷纷握好自己的兵器地朝着杀手们猛扑过去。
安将军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下马,然后迈着大步,急匆匆地走到克热木面前。他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然而,还没等克热木开口回应,一旁的拜尔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她满脸焦急,语速极快地问道:“安将军,你可有带军医来?殿下和柏溪大人都受伤了!”
安卡尔闻言,连忙答道:“带了!”接着,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声喊道:“军医,速速前来!”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几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如脚底生风一般,迅速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克热木见到眼前的情形,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孤的伤势并无大碍,不必担忧,当务之急是先查看柏溪的状况,他的伤势极为严重!”
尽管太子殿下如此表态,但那几名军医也并非愚笨之人,他们深知孰轻孰重。于是,其中两人迅速移步至克热木身旁,为其诊脉;而其余人则马不停蹄地奔向柏溪,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安卡尔眼见此处暂无危险,稍作思索后,果断决定留下一千名精兵强将,负责护卫太子殿下等人的安全。安排妥当后,他旋即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行宫疾驰而去。
原因无他,只因他听闻此次七星阁倾巢而出,目标直指太子殿下。如此一来,行宫内恐怕仍有七星阁的余孽仍在反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火速赶去,将所有刺客一网打尽!
此时此刻,柏溪已被小心翼翼地放置于地面,他的身体微微倚靠在一名士兵身上,显得异常虚弱。军医们则迅速围拢过来,轮流为他把了脉,紧接着又仔细端详起他胸口处的箭矢。
站在一旁的拜尔心急如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军医,见他们彼此间似乎在用眼神传递着某种信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脱口问道:“情况究竟如何?这箭矢何时才能拔除啊?”
而在克热木那边,他的伤势同样不轻,身上有两处刀伤,几乎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然而,幸运的是,这些伤口都没有伤及要害部位,只是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军医们正忙碌地为克热木缝合伤口,他强忍着缝合带来的剧痛,目光却始终落在柏溪那边。他看到几位军医对拜尔的问题沉默不语,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于是,克热木将那几位军医叫到自己身边,声音低沉但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到底情况如何?你们给我说实话!”
其中一位军医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启禀殿下,柏溪大人的伤势非常不乐观,那支箭绝对不能轻易拔除!”
克热木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追问:“为何不能拔?他又没有伤到心脏!”
军医连忙解释道:“殿下,虽然柏溪大人的心脏并未受损,但那支箭却射中了他的肺腑,而且是直接从肺部一箭而过,将其射穿了。如果就这样贸然拔出箭矢,柏溪大人必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啊。”
克热木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焦虑之色,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那怎么办?那箭总不能一直不拔吧!”
然而,面对克热木的问题,那几个军医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军医终于鼓起勇气,如实说道:“殿下,柏溪大人已经吐了两次血了,这就说明他的肺部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箭拔与不拔,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