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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阅书 >  寒衣调 >   第173章 有病

魏茧甩了甩脑子,甩去脑子其他杂念,转而问起江浸月近况。

“夷容谷凶险,可要师叔相助?”

他这个做师叔的,来都来了,若是江浸月遇上麻烦,怎样也要帮一帮不是。

不过,江浸月拒绝了,“多谢师叔,不过此次委托只差收尾,弟子一人便能解决,就不劳烦师叔了。”

“也行,不过,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便来找师叔。”魏茧爽朗给出承诺。

“多谢师叔。”江浸月礼貌着应下了。

该说的该问的,都说完问完了,魏茧便要离开,江浸月起身送人。

可就在踏出门槛时,魏茧却闻江浸月突然问道:“师叔,那人……是何时来的长留?”

闻言,魏茧挑了挑眉,如实道:“算算时间,再过两三个月就十年了。”

“十年……”江浸月垂眸低喃,又是问道:“……十年前,他也是这般模样?”

也是这般白发苍苍,不祥的赤墨瞳眸,孱弱的病躯?

魏茧想了想,点头应道:“是啊,当年清旭来长留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对魏茧来说,这没什么异处的回答,却让江浸月向来平静的面色出现了涟漪。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攥紧了手心,江浸月心绪难得有了几分慌乱。

十年前就是这样的模样!?

怎么可能呢,十年前,他与那人见面时,那人分明不是这样的。

没待江浸月多想,便听旁边的房屋中传来“砰”的重物落地声音。

二人同时闻声望去,魏茧蹙眉,率先走上前去敲门。江浸月迟疑一番后,却还是跟了上去。

“叩叩叩——”

“清旭,你怎么样了?”

魏茧敲了几下门,又唤江夜雪,可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清旭,我进来了。“说着,魏茧手中用力,强行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迎面而来便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魏茧打了个响指,房中的灯火被点亮。寻着血腥味的方向,快步而去。

只见血腥味的源头,江夜雪摔倒在床榻旁,他半撑着身子,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呕出暗红色的血块,手上全是血。

“清旭!?”

魏茧快步上前,将江夜雪扶起,安置在榻边。一番查看后,发现江夜雪身上并无外伤,只是脉象紊乱。

因不精通医术,魏茧也难以判断江夜雪的状况。

他面露凝重,从芥子袋中取出疗伤丹药,递到江夜雪嘴边,示意他服下。

可江夜雪呆愣愣的,恍若失了神智,可当看到那粒泛着蓝荧光的丹药时,他直直摇头。

魏茧:“???!”

魏茧再次把药递了过去,“清旭,快把药吃了,你再这样吐血吐下去,命可就没了!”

可江夜雪听不懂魏茧的话,依旧呆愣愣地摇头拒绝,甚至还往后缩了缩,像是在害怕什么。

魏茧:“……”

不是,你别这样啊,这样显得我在欺负你啊。

魏茧叹息,耐心劝道:“清旭,生气归生气,身体还是很重要的,你别这样糟蹋你自己。”

以为江夜雪是因为见到江浸月而变得如此,魏茧只能这样劝着。

可江夜雪还是不为所动,仿佛是怕魏茧会强行给他喂药,他手捂着嘴,退得更远了。

魏茧从没见过这样的江夜雪,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求助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江浸月身上。

“浸月可知清旭这般是为何?”

江浸月视线始终都在异样的江夜雪身上,闻言,他僵硬地摇了摇头,“……他以前没有这样过。”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生过病,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

魏茧一拍脑门,他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江浸月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君丘,两人又那么长时间没见过,江浸月能知道什么。

魏茧再三想给江夜雪喂药,但都以失败而告终,江夜雪的反抗意识格外强烈,喂药压根行不通。

以灵力为其疗伤,魏茧试过了,可他的灵力一进去江夜雪身体,不知为何瞬间消散,灵力疗伤压根无用。

折腾一番下来,魏茧终于放弃。

魏茧拭去额角的汗水,视线转向江浸月,提议道:“他如今状况不明,我去寻医师,就劳烦浸月帮忙看顾一下,防着他做傻事便可。”

江浸月想拒绝,“师叔留下吧,弟子去寻医师也可。”

“不可,”魏茧蹙眉摇头,已然起身,“此地偏僻,难保没有不明危险存在,你在此等着。”

“师叔……”江浸月还想挣扎。

可魏茧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收回拒绝。

只听魏茧道:“浸月,不管你们先前如何,而今,他只是个病患。”

魏茧话落,轻拍了一下江浸月肩膀,而后快步离开。

魏茧走得爽快,徒留江浸月无措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浸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觉若是可以,他能这样一直等到魏茧带着医师回来。

这诡异而沉默的氛围,直到房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喷嚏而结束。

“阿嚏~,阿嚏~”

江浸月抬眸,僵硬着身体看向房中默默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打喷嚏的某个人。

迟疑一下,他身体动了动,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然后把门窗关紧,口中默念法咒,驱除了屋中的寒气。

屋子暖和是暖和了,但是另一头的喷嚏声还是响个不停。

江浸月垂下的眼帘又抬了抬,墨色的眸子倒映出那道蜷缩成一团的影子。

垂在身侧攥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磨蹭良久,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迈步朝江夜雪走去。

如魏茧所言,不管他们之间如何,而今对方只是个病患,他和一个病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魏茧把人交给他,有其嘱托在,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江浸月瞥了眼挂在一旁的毛领披风,随手拿起披在那瑟瑟发抖的人身上。

这时,一声微不可察的呢喃钻进他耳朵里,令他深邃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星……星星……”

“星星?”疑惑看着眼前之人,江浸月愣了愣,他不明白,“江岁新”为何在呢喃他自己的乳名。

虽感怪异,但江浸月也并未多想,只当是“江岁新”什么特殊的癖好。

房中的气温越加暖和,江夜雪终于不再发抖,安安静静坐着,只是仍旧目光呆滞,痴痴地看着某一处。

看着这般的江夜雪,江浸月蹙起好看的眉,“江岁新,老实待在君丘安然度过一生不好吗,修仙之路,不是你能走的。”

这十年,每到父母祭日,江浸月皆会回来。

本也没想和江岁新相见,却没想到,无意间从村民口中得知,江岁新自十年前离开,便就没有回来,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生死如何。

人回不回来,江岁新也没在意,只当是死在外面了。

未曾想,“江岁新”竟也去了长留,不仅成魏茧看重的炼器师,还成了这副陌生的模样。

可江浸月不知道,他所认识的那个江岁新早就不在了,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占据江岁新身体的孤魂野鬼。

江夜雪是何时睡着,江浸月不知道,等他分心去注意的时候,江夜雪已经缩成一团,窝在披风中睡得安详。

鹤发遮住大半张脸,长翘的羽睫时不时颤了颤,苍白而修长的手骨节微微泛红。

他睡得很是安稳,不为外物所影响。可却又不安稳,他时不时蹙起的眉,彰显着他的难受。

见此,江浸月转身便走。

可才迈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纠结一番,又从芥子袋中取出一袭厚而柔软的白领披风,回头将其盖在了江夜雪身上。

出了屋子,迎面而来阵阵寒风。

被冷风一吹,江浸月烦闷的思绪消散了不少,看不见那人,他心中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望着满山风雪,江浸月墨色的眸子暗了暗,不知在思索什么。

翌日天明,魏茧还是没有回来。

江浸月犹豫一番,最后还是秉着魏茧的嘱托,端着热汤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可令人意外的,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整齐叠放属于江浸月的那套披风。

人呢?

何时醒的?!

又是何时走的?!

为何,他毫无察觉!

放下手中热汤,江浸月蹙起了好看的眉,转身出了门。

房屋附近,皆没有江夜雪的气息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去了哪里?”立于红梅树下,江浸月音色平静,可周遭的空气恍若停滞了一般,无声而自威。

红梅簌簌,垂下的一段枝丫指向了西北方向。

江浸月随之看去,顿了顿,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先回了屋,随后提着昨日那装着纸钱和白烛的竹篮离去。

西北方五百步,那道消失的青裳人影出现在视野中。

风雪冷冽,天地间一片素净。那座合葬墓穴隐于山林之中,四周松柏环绕,枝桠上积着厚雪,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墓碑上刻着夫妻二人的名字,在雪的映衬下愈发醒目。

寒风呼啸而过,吹起地上的积雪,掩去了燃尽的纸钱灰烬,白烛流泪,烛火摇曳不定,可到底没熄灭。

江夜雪身着素净青裳,手中拿着一把刻刀。他背对江浸月,立于墓碑左侧,低眉垂眼,不知在想什么。

江浸月走近,也终于看清江夜雪面前到底是什么。

脚下步子蓦地顿住,江浸月瞳孔骤缩,面上的平静再难维持,攥紧手中竹篮,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那道青影。

难以抑制怒火的声音随之传来。

“江岁新——!你要想死就早点去死,立这破碑装什么!?”

“爹娘长眠,你既十年不归,便永远不要回来,如今又摆弄这些苦情戏法搅扰爹娘,你找死不是!”

只见,江夜雪面前新立着一块墓碑,而碑上赫然刻着“江岁新之墓”五个大字。

在所有人眼中,江岁新活得好好的,只不过是性格模样有了些许变化。

可唯有江夜雪一人知道,江岁新不在了。

所以,在江浸月眼中,江夜雪便是有病发疯给他自己立墓碑。

墓碑,坟墓,亡者之所,不祥之物。

世人敬畏亡者,可若自己要变成亡者,那定然是恐惧厌恶极了的。

所以,江夜雪此举在世人眼中,显然是得了失心疯,还病得不轻。

眼看江浸月气得不轻,要一掌击碎那块墓碑,江夜雪终于开口了。

“呵~”,他冷嗤,“我如何行事,与你何干,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我管得多?呵~”江浸月冷笑,随即更无情的话语自口中而出,“你要别在爹娘面前碍眼,我看都不看你一眼。”

说着,江浸月手中不停,径直抓住那块墓碑,手中用力,便要将其毁掉。

可未等江浸月动手,便有劲风袭来,一把还带着石屑的刻刀直逼他面门。

江浸月回头,赤手便接下刻刀,可他低估了刻刀中蕴含的力道,身体被带着向前踉跄了好几步,使其离开了那块墓碑。

抓着冰凉的刻刀,感受其中的力道,江浸月被激怒的心绪终于稳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是震惊。

面前之人不过凡人,怎会使出这般力道?

狭长的眸子微眯,江浸月回头,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半蹲在那块墓碑前,抬手掸去上面落下的白雪,而后点了白烛,燃烧纸钱。

江夜雪沉默地,安静地做着手中的事,半点不搭理一旁不停打量他的江浸月。

“你真是疯了!”

江浸月没再阻止,彻底不再想管这个厌烦的人。

江浸月一把扔下刻刀,转身走到一旁的江氏夫妇墓前,摆贡,燃烛,倒酒,烧纸,叩拜。

身旁之人何时走的,江浸月没在意,天色微暗时,他方才起身。

离开前,他的视线还是不住地落在那块新立的墓碑上,墓碑简单朴素,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江岁新之墓。

没有立碑人,没有生平事迹,没有来处,亦没有归处。

可那五个字,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再不似往常的工整圆润。

一笔一画,像是被人用尽全力刻进了碑石之中,每一笔划都饱含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不受控制地,江浸月无意识走了过去,伸手轻轻触摸着墓碑上的字,指腹摩挲间,仿佛能感受到那笔锋游走时的颤抖。

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人的身影。

江浸月抿紧了唇,手中不觉用力,心中压下的那股暴戾再次涌现,他迫切地想毁了眼前这块冰冷的碑。

可是,就像他初次见到墓碑想要毁灭,却被阻拦那样。当他念头再起时,手中灵力再现时,墓碑上浮现道道符文,抵御了那股毁灭之力 。

这是早就防着他呢。

“嗤~”,江浸月笑了,“江岁新,你当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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