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不说袁谭如何抵抗摧枯拉朽一般的曹操,且让我们把镜头转回益州郡建伶城,看一看如今的益州战况。
此时距离雍闿攻打益州郡建伶县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建伶县在雍闿攻打的第八天终于被攻下。
雍闿没有违背他的诺言,将建伶县全部屠尽,就连小孩都没有放过,而现在,他已经来到了滇池县城城下。
滇池县,西汉元封二年置,为益州郡治。因大湖滇池在县城的西北方向而得名。
此城外墙高六米,厚约三米,总长度约五千余米,总面积也近一万亩,是益州郡内最大的城池,同时也是益州郡内最难攻破的城池。
县城被半包围在滇池之中,拥有益州郡最宽的护城河,也是整个益州南部唯一一支拥有水军的城池。
而这也是张鲁之所以愿意来此的原因,因为这里是整个南益风水最好之地。
滇池城,郡守府。
“天师,建伶县被屠之后,连然、胜休两县已经按您的命令,纷纷向雍闿投诚,雍闿如今兵力已扩充到了三万余人,雍闿自号天王,已经兵临城下。”
“哼,小小雍闿,真当我张鲁怕他啊,如今他的部队到底有多少奸细,他知道吗?还一心以为是自己屠城之功……”
说到这里,张鲁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将建伶县的官员百姓名单抄录一份,待剿灭反贼,我要给他们上香祈福,再报于叔圭,让他在建伶为百姓立碑……”
原来,此时留守在滇池县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刘瑁以南益传教的说法诱惑到益州郡担任郡守的张鲁。
在当今的南益,他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几乎无人能够匹敌。
他被人们尊崇为天师,这个称号象征着他在人们心中的崇高地位和无上的尊敬。
然而,张鲁与历史上的张角有着本质的不同,他早已与刘瑁达成了一个重要的协议。
如若他刘瑁功成,那么五斗米道将被尊为国教,流传百世、千世,在这个承诺之下,张鲁心甘情愿的为刘瑁打工、笼络人心。
他将刘瑁尊为太上,将刘瑁的地位置于自己之上,而这也是当雍闿等人意图造反的时候,却发现响应者极少的原因之一…
“昨日,我已收到诸葛先生的书信,他与张任奉叔圭之命将领一万精锐前来支援,让我们务必将雍闿牢牢地钉在滇池。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的跟他打上一场,建伶都能拖住半月,我们如今兵精粮足,守不了一个月,我们通通自杀去!”张鲁一边笑着,一边同手下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部下飞速跑来,道:“天师,刚才有一封从永昌那边飞来的信鸽归笼,这是消息。”
张鲁随即展开一看,不由得大喜道:“哈哈哈哈,好!吕家居然还有人活着,而且就在雍闿的大军之中!此乃天助我也……”
张鲁思忖片刻后,道:“如今雍闿虽然号称三万,然多半为我方内应,他的核心战力最多一万人,如今我守城大军有三千,守城有余,野战则不足,你速速传书与诸葛先生,将如今情况告知与他,我们争取让雍闿回不去他的永昌老巢!”
“诺!”
就在雍闿领兵围住滇池县的时候,在不远处同濑县的谈虏山中,有一支部队正在行军…
“诸葛先生,如今我们的人马虽只有一万,但皆为精锐,而敌军光攻建伶就花了足足将近十天,如今刚刚抵达滇池,早已是疲惫之师,我们直接拿下毫无难度,为何要悄无声息的行进至此?”
“张将军,如今我方虽是优势,但这其实是我方与曹操的一场清剿战,谁先将己方地盘的隐藏危机解决,谁便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占据了主动。
因此我们要速胜,我孔明居隆中,观天下大势,益州局势其实早就在主公反掌之中,既然优势在我,那么我们就要在最快时间内解决掉雍闿一行。
主公将张将军以及麾下一万步卒精锐交予我手,就是要以摧枯拉朽之势速胜,但我倒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建伶县就让雍闿打了十天之久,因此,我们这一万精兵更要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才是!”
原来二人正是被刘瑁派往益州平定叛乱的诸葛亮诸葛孔明与坡镇将军张任,他们带着一万精锐,从荆州乘舟回返益州后,星夜兼程直奔益州郡而来。
而益州郡的消息也从四面八方向他传递而来,而他也终于得知自雍闿造反之后的各路情况。
如今益州牧吴懿已经点齐一万精锐,从成都出发,乘舟直奔越嶲。
而巴郡,在运送完张任、诸葛亮以及一万精锐后,严颜又派遣五千水军沿水路直下越嶲。
而越嶲郡,不过只有孟、高两家的不到两万精锐,他们自号五万,但在这双重的包围之下,不过如土鸡瓦狗,一碰就会稀碎,不足为惧。
倒是雍闿这号称五万的两万精锐倒是实打实的,只可惜建伶一县就磨掉了这两万十之三四,给诸葛亮带来了绝佳的机会。
“如今越嶲郡有成都的援军,应当问题不大,因此此次平乱的关键点就在于雍闿,若能很快击溃雍闿,则孟、高二族后路已断吗,必败无疑。”诸葛亮侃侃而谈道。
“那先生你打算如何行动?”张任好奇道。
“如今雍闿先机已失,只需滇池城再撑上几天,待到雍闿兵困将乏之时,里应外合,一举破之便可。
如今以张将军的麾下精锐,对付他们,不过是大材小用,这雍闿真是夜郎自大,不自量力。”诸葛亮不屑道。
“既如此,我们还是尽快抵达滇池再做打算,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这是你的首战,孔明,你可不要被凤雏比了下去哦~”张任调笑一声道。
“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张大哥,早点抵达滇池,我们也便于早点调兵遣将。”
诸葛亮淡然一笑,但是微微握紧的拳头显然说明此时我们孔明的内心绝不像他脸上这般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