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鸟觉得,是古青檐他们太过敏感了,如果照这样说的话,整个三条范围内,到底有多少人是三十岁被媒婆介绍给现在的丈夫的?想数都数不清,难道每个人都有嫌疑?
但是古青檐也说了,只是有这种观念猜测,他只是负责过来搅一下浑水,至于到底是不是,还要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古青檐还开玩笑说:“如果苏闲和他老婆真的和这些事情有关,免不了就要被丹生查个底儿掉,到时候整个苏氏企业都是苏清沐的,你如果嫁给他,简直就是白捡了亿万家产。”
他这句话说得古青鸟甚至都有点动心了,但是马上古青鸟又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被带进了沟里:“爱情这种事情是金钱能够收买的吗?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但是谁又会拒绝有钱的生活呢?你可以到全国各地吃各种好吃的,到时候找保姆陪着你,再也不用担心眼睛看不见生活不便,甚至可以拥有比眼睛好着的时候更多的快乐。”
“好了你不要说了!”古青鸟义正严辞地拒绝道,但其实心动得一批,生怕古青檐再说下去自己心里的信念回动摇,然后接受苏清沐的好意,从此彻底沦陷在豪门的金钱里面。
“我差点忘了,好像兰陵也是豪门子弟?难道你还在希望兰陵能够回来找你?”古青檐毫不犹豫地打击着古青鸟的心脏。
“你能不能……”古青鸟有点生气了,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么欠揍啊?但是想想就算说了也没用,古青鸟之好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说不定兰陵是在给我找治眼睛的办法呢?毕竟兰陵那种高度的世界,你们也都不懂,什么神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古青檐笑了两声,古青鸟听得出来那是在笑她自欺欺人,但是她心里还是这样想着,可是又忍不住猜测,兰陵到底是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电话打过来,结果终究还是没有结果,三个人就到了青檐阁。
到了门口之后,发现给丹生的礼盒果然不见了,古青檐笑着说道:“这个人果然把礼盒拿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在莫名其妙了吧?”
虽然不知道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被人送到了青檐阁作为警告,古青鸟就知道肯定是有关于这个案子的,而且里面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什么搞怪成分,丹生只要打开,就会一头雾水。
她和千成也是笑了笑,互相告别之后,古青檐已经给卷帘门打开了一人高的高度,两个人回了家,然后上了楼,一宿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古青鸟早上起来抻了个懒腰,还在想,悲秋是不是又消失不见了,还是说上次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古青鸟打击到了他,让他没有再过来,这些古青鸟都没有在意。
就像古青檐说的,悲秋对古青鸟有意思,这种事情古青鸟一看就能看出来,古青鸟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变了,以前也没感觉自己有这么抢手来着,在大学就是一个普通的货色,找了个帅哥都回被人说配不上,结果现在什么各种显赫的公子哥一个个的都对自己有意思,让她还有点手足无措。
想想心里也有点小激动。
早上换了口味,古青檐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包子铺,据说包子味道还不错,所以古青檐从那边买了各种口味的包子做早饭,顺便也买了两碗粥。
古青鸟对他这种连粥都不回做的人表示了鄙视,但是包子的味道确实也还不错,所以古青鸟感觉很满足。
古青檐依然还是不着家,早上吃完饭就离开了青檐阁,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闲逛,古青鸟感觉古青檐就像是古代那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整天出了招猫逗狗就是到处沾花惹草。
但是这条街上的邻居们似乎也都不知道古青檐整天出去做什么,千成也都不说,古青檐就更不用说了,你只要问他,他就跟你插科打诨,根本不给你任何的机会打听他的事情。
所以古青鸟也就放弃了。
反正她都是看不见,看不见古青檐到底去了哪,看不见古青檐到底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这个家伙演戏的天赋浑然天成,只要他不想让你看出自己的心情,你根本不可能探查到一点的线索。
古青鸟对于这种技能表示羡慕的同时,也对古青檐这种隐瞒的态度表示鄙视。但是反正她都是在柜台后面坐着发呆,所以知不知道的也都无所谓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打电话过来,还是个陌生的号码,古青鸟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垃圾电话,广告之类的东西,结果听完了来电号码之后居然发现,这个号码好像还挺厉害的,正规电话号,而且还是重叠数字的,一听就知道很值钱的那种。
古青鸟有种不祥的预感,想了想终究还是接了起来,果然就听到苏清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你好,是青鸟姑娘吗?”
这个家伙还真的打电话过来聊天了啊?你作为继承人难道不是有很多生意要做,有很多事情要谈的吗?为什么你会这么闲过来找我打电话啊?古青鸟感觉自己有些崩溃。
让肥猫 去给自己拿耳机,古青鸟可不希望他们的谈话就在这个对街口的柜台后面让所有路过的人都听到。
插上耳机之后,古青鸟才说:“是我,苏……少爷你怎么这么有空,居然给我打电话来了?”
苏清沐笑着说道:“这不是之前阁主说,让我经常给你打电话,给你解解闷的吗?”
你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啊?古青鸟感觉有点崩溃,但是心里知道,古青檐说的那些话,只有神经不正常才会选择无条件的 相信,宿县打电话过来更多的其实是来找自己,而古青檐的那些话终究只是一个借口。
这些世家子弟借坡下驴的本事还真是高。
但是人家好心打电话过来,古青鸟也不好直接说让他挂掉,之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清沐聊着天,好在这个世家子弟见多识广,话题很多,经常能够引起古青鸟的兴趣,聊天的过程还算是和睦。
而且古青鸟经常听到苏清沐那边有人过来询问一些事情,包括什么公司股票、人事变动、最近政策、经济形势之类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苏清沐也都回跟古青鸟说稍等之后,给他们一些简单的回答
有的时候古青鸟也听到这些东西有些好奇之后问上两句,苏清沐就跳着简单易懂的,从基础上给古青鸟讲解一下,深入浅出,很是实用,让古青鸟大涨见识。
而且苏清沐那边一直都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古青鸟询问他是不是一边在办公一边在跟自己聊天,苏清沐莲说没有关系,他说他是那种一心两用的人,根本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虽然他是这样说,古青鸟也觉得他确实应该有这样的天才能力,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够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古青鸟就一直对苏清沐的这种关怀态度产生了一些不好意思。
好在没过多久,古青檐就回来了。
古青鸟是觉得没过多久,但是等挂了电话之后却发现,已经从早上到了中午,他们电话记录大概维持了整整四五个钟头,古青檐便取笑说道:“昨天还装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谁来了都不从,结果从早上开始打电话,一打就是五个钟头?也不知道你们都聊了点啥。”
古青鸟对古青檐的挖苦丝毫不在意,只是说道:“人家打电话过来,难道我还要挂掉吗?再说了,反正我也没事,多聊两句怎么了,苏清沐又不是你这种不懂风趣的傻逼,张嘴闭嘴就想让人拍你脸上。”
“呵!”古青檐对古青鸟的反击根本不放在心上,说道:“解释什么呀?”
然后古青檐就不说话了,直接开始订外卖,把古青鸟气的直冒烟,但是他不跟你斗你难道还能上赶着上去给他打击吗?古青鸟选择了沉默,跟古青檐一对比,果然苏清沐还算是一个绅士。
等等!古青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古青檐最近对自己的打击力度越发的强烈起来了,不会是就像用这种手段让自己就范,去随便找个富家子弟做想好吧?想想古青檐这个人的清奇脑回路,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古青鸟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问你中午吃点啥。”古青檐在那边问道
古青鸟心不在焉:“随意。”
“好啊,我随意了,古青檐直接说道,让古青鸟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午饭到了之后,古青鸟发现是一份超级变态辣的香锅,大概辣度就跟古青鸟上次出差的时候跟兰陵吃的那顿一样。
于是古青鸟一整个中午都是满肚子气,古青檐分明就是要报复,让她中午吃不进饭去,但是气也都气饱了,古青鸟将变态辣全都倒出去,在柜台后面坐了一个中午。
下午的时候,苏清沐的电话没有来,古青鸟不知道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稍微有点怀念,没过多久嘴里的辣味渐渐消失,她的肚子就饿了起来,然后不得不掏出昨天拿回来的糕点一块一块地放进嘴里。
糕点这种东西,你不饿的时候吃几块还行,饿了的话吃多少的都吃不饱,反而是因为肚子里有了东西的原因,古青鸟感觉越来越饿,没过多久剩下半个盒子就被她给吃光了。
摸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古青鸟有些怅然若失,不知掉是因为饿的还是因为什么,心里觉得古青檐肯定是故意的,让自己吃光了这些糕点,如果再想吃的话,就只能去找苏清沐索要。
但是谁会那么不要脸啊?古青鸟翻了个白眼,将糕点盒子扔在一边,然后掏出手机开始呵肥猫一起配合着订外卖,虽然低着头跟猫一起聊天看手机订外卖有些诡异,但是古青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这家店诡异的地方又不止这一处。
很快点完了餐,古青鸟坐在柜台欧面无所事事,突然感觉经过了上午的聊天之后,自己发呆居然变得如此难熬,就连送外卖的这二十几分钟都开始显得漫长而无聊。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古青鸟决定自己不能像习惯屈服,但是内心当中的渴望还是让他越来越感觉应该打个电话出去,然后将通讯录调到了苏清沐的条目上,想了半天,终究还是向下到了兰陵的电话号上面,纠结了半天到底要不要打过去,终于要下定决心,手指头放在了拨通上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外卖小哥的声音:“外卖到了!”
好吧,外卖到了,有事情做了。
古青鸟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古青鸟的心里居然是有些抗拒给兰陵打电话的,大概是因为有些害怕,害怕兰陵接到电话之后会说出什么冷淡的话来,或者害怕兰陵干脆就不接电话,咋那么打都没有用。
至少这个电话没有打出去,古青鸟就还觉得自己跟兰陵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是沟通变少了而已。如果这个电话打出去,真的变成了那样的结果,古青鸟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了。
将手机放在兜里,古青鸟拆开了外卖的盒子,摸索着打开了盒盖,摸索着拿出了一次性筷子,摸索着分开了筷子的两边,又摸索着确认了外卖盒子的边缘,吃了一口之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古青檐刚刚回到青檐阁,就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有进去打扰古青鸟,只是转身离开了,打算再外面继续逛店时候再回来。
晚上的时候,古青檐回来得很晚,古青鸟因为下午吃的晚,加上吃完之后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吃晚饭,肚子里正饿的时候,古青檐放了两块烧饼在古青鸟的手里。
“给你带的夜宵。”
古青鸟的心情这个时候才好了许多,开开心心地咬了一口烧饼,听着古青檐关店门,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
他怎么知道我要吃夜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