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天书,获得它,能让你悟出通天大道。”摊主老头脸色如常。
“你是铁了心要骗我?”李青牛盯着摊主老头。
“小老儿已经看出,您就是有缘人。”摊主老头笑的很灿烂,尤其是看到李青牛拿出了一个金色小袋子。
“如果你骗我,你一定会后悔。”李青牛轻声道,说完,直接将金色袋子扔给摊主老头,同时伸手再次拿起金色无字书。
摊主老头面露喜色,连忙打开袋子,一颗颗滚圆的银色圆珠映入眼帘。
“这是?”摊主老头一脸激动。
“纯银弹珠。”李青牛叹气道,“在我眼里,每一颗纯银弹珠,至少价值三千灵石。”
“纯银弹珠?这是什么珍宝?小老儿居然没听说过。”摊主老头嘀咕。
钟魅儿、钟非烟眼里都闪过一抹古怪的笑意。
“纯银弹珠,就是用纯银做出的弹珠。”李青牛一边解释,一边取出自己的月牙金弓,“就是配合这弹弓用的弹珠。”
摊主老头老脸僵住了。
纯银弹珠…就是纯银弹珠?
“我平时都不舍得射出去。”李青牛看着摊主老头,“这一次,为了买你的无字天书,为了证明你是骗子,我把所有纯银弹珠都给你了。
我的心已经够诚,就是不知道你的书够不够真。”
摊主老头脸黑,冷飕飕瞧了李青牛一眼,随后默默从腰间储物袋里,取出一本金色册子,放在地摊里。
李青牛呆了呆。
“老头,装都不愿意装了?”李青牛黑脸。
摊主老头轻哼道:“小老儿可没说就只有一本无字天书,也没说就只能有你一个有缘人。”
李青牛右手一吸,直接将盛放纯银弹珠的金色小袋吸回手里,“你没说只有一本无字天书,我也没说要用这袋弹珠买。”
说着,从储物环里取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碎银,轻轻一捏,捏出一颗米粒大小的小碎银,扔给摊主老头,“在我眼里,天书是无价之宝,但是经由你手卖出的天书,就只值这点。”
“呵呵——”摊主老头皮笑肉不笑,瞥了眼李青牛手里一直拿着的玄铁长斧,又瞧了眼站在李青牛两侧的钟魅儿、钟非烟,最后决定,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我忍。”摊主老头暗哼一声,随后一连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十本金色无字天书,当着李青牛的面,摆在地摊上。
“主人,要不我帮你教训一下他?”钟非烟传音问道。
李青牛斜睨钟非烟一眼。
钟非烟连忙低头,不敢多言了。
李青牛暗哼一声,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动,当下翻开手里的无字天书,故作一喜,“居然……”
说着,连忙合上金色书册,迈步向前走去。
钟魅儿、钟非烟都是一呆,快速跟上。
“这小子……”摊主老头嘀咕,从地摊上拿起一本金色册子,翻了翻,什么文字都没看到。
“肯定是故意在我面前演的,想让我后悔…”摊主老头暗道,心里却是禁不住有点疑神疑鬼。
“我想想…这些金色空书是从中州那边进的货,上百本都一样,沾水则湿,遇火则焚,哪可能是真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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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地摊百余丈后,李青牛再次停了下来。
“主人,这难道真是天书?”钟魅儿忍不住问道。
“当然,这里面蕴含一门神功。”李青牛微笑说道,同时在急速思忖,该说哪种功法才好呢?
只要说这天书上有自己会的一种功法,那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多施展一门功法了。
“什么神功?”钟魅儿、钟非烟好奇。
李青牛仔细凝视无字金册,正沉吟之时,微微怔住了。
“难道真是天书?”李青牛犯嘀咕,瞳孔闪动着金色光芒,目之所及,整本无字金册上,都有一层极其浅淡的压痕。
“这是符纹吗?”
李青牛翻了翻,发现包括封面在内,每一张空白纸张里,都是一样的浅淡压痕,就像是有人在这本书上面踩过,在每一张纸上都留下了脚印的压痕。
这种压痕很淡薄,即便是李青牛,一开始也都没有察觉到;察觉到后,就发现这种压痕十分复杂繁琐,很像是一种蕴含着阵法的符纹。
“主人?”钟非烟小声喊道。
李青牛回过神,默默记下这种复杂的压痕符纹,随口说道:“上面有一门不灭金钟,应该是佛门的神功。”
“不灭金钟?”钟魅儿、钟非烟都是一惊,两女都听说过这种佛门神功。
李青牛没再多说,目光望向前方的酒肆。
在酒肆前的旗杆上,有着一张黑袍老者的画像……楚婉君刚贴好没多久。
“这黑袍老头你们认识吗?长得怎么这么凶?”李青牛不动声色地问道。
钟魅儿、钟非烟顺着李青牛的目光,望了过去,等到看到黑袍老者的画像后,两女脸上满是惊愕。
“司空长老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钟非烟呢喃。
“果然认识。”李青牛暗道,看向钟非烟,直接问道,“你认识?”
钟非烟回过神,看了眼姐姐钟魅儿。
“他是司空飞,圣教土部七长老,阳帝的亲信之一,在圣教地位颇高。”钟魅儿轻声道。
“那他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呢?”李青牛故作好奇。
钟魅儿蹙眉,面露犹豫。
“你还知道什么?”李青牛盯着钟魅儿。
钟魅儿低声道:“我最近听说过一个关于司空长老的流言,但并未得到证实。”
“说。”李青牛道。
“前锦城城主石鹏飞被血刀沈河击杀之时,有传言说,司空长老就在锦城城主府。”钟魅儿小声道。
李青牛沉吟道:“你是想说,石鹏飞的死,跟司空飞有关系?”
“我没这样说。”钟魅儿摇头道,“我只是在告诉你,这条流言。”
“他的实力如何?”李青牛忽然问道。
“万象境。”钟魅儿言简意赅。
“万象境啊…”李青牛右手轻轻向前一点,旗杆上的画像瞬间破碎成尘。
此刻,他隐约明白,师父紫阳真人最后的叮嘱了:
该怂,就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