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有人想要挑战左护法，尽管出手。”沐红棉开口道，“若是不敢，那就好好记住，他是本宫钦定的左护法。”
没人再出手。
四脉宫主实力相近，沈墨雨已经落败，其它三大宫主自然不会主动找败。
至于其她长老，她们之所以是长老，而非宫主，就是因为她们的实力都不如四大宫主。
沈墨雨已败，哪个长老敢冒头？
李青牛登上高台。
弥漫在演武场的无尽血河，渐渐消散。
一众弟子心有余悸，敬畏地看向高台上的李青牛。
“回宫。”沐红棉红唇轻启。
“恭送圣后陛下。”在场的人，除了李青牛之外，其余人齐齐高呼。
一众绿袍女子簇拥着白玉坐辇，飞离高台。
“还不跟上？”
李青牛耳边，响起沐红棉的传音。
“哦。”李青牛轻哦一声，双脚猛踩高台，身影如炮弹一般，直直袭向沐红棉乘坐的白玉坐辇。
“这混蛋？”沐红棉眼皮一跳，就看到李青牛落在了白玉坐辇前。
白玉坐辇晃动一瞬，便稳定下来。
“我为圣后站岗。”李青牛微笑道。
沐红棉面无表情，并未开口驱除李青牛。
眨眼间，回到娲灵宫。
一众绿袍女子各自散去。
李青牛跟着沐红棉，一路来到圣后大殿。
“后天就是圣女、神子试炼之日，你有什么看法？”沐红棉坐在凤榻上，居高临下地瞧着李青牛。
“我对圣女试炼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李青牛如实说道，他只知道候选圣女需要通过圣女桥，才能进入试炼之地。
至于试炼之地在哪，都有什么，就不了解了。
“圣女、神子的试炼之地，名为浮屠圣碑。”沐红棉介绍道，“浮屠圣碑里拥有广阔空间，你可以把那里看做是一座灵墟洞天。
在浮屠圣碑里，有一座九层玉塔，玉塔里有完整的阴阳浮屠诀上下两卷。
取其阳卷者，为神子；取其阴卷者，为圣女。”
“那我若是得到了阴阳浮屠诀的阳卷？”李青牛好奇问道。
沐红棉道：“圣碑空间十分奇异，看似圣女、神子都在圣碑空间里，但实际上，圣女、神子永远不会相遇，即便是她们同时进入玉塔里，面对面也看不到对方。”
“面对面也看不到对方？”李青牛若有所思，想到了虚化的秦婉清、楚婉君。
“你也可以理解为，浮屠圣碑里有两片空间，神子、圣女并不会相遇。”沐红棉补充道。
李青牛懂了。
“除了九层玉塔之外，圣碑里还有什么？”他好奇。
“鹿和虎。”沐红棉介绍道，“圣女进入的圣碑空间里，有一种晶莹剔透的鹿型妖物，靠眼睛和神魂感知，无法察觉到它们的存在，只能听到它们的脚步声。
在神子进入的圣碑空间里，有一种黑色煞虎，异常的凶狠，却又异常的大补。
一般候选神子，最开始都会先选择猎杀煞虎，煞虎的实力参差不齐，历来不少候选神子，没有被其他候选神子所杀，而是死在了煞虎的口中。”
“鹿和虎？”李青牛眉梢轻挑，“除此之外呢？”
“广袤的山水，或许有天材地宝，浮屠圣碑三十年开启一次，本宫告诉你的，都是三十年前的情况。”沐红棉说着，提醒道，“你不一定能进去。”
“为什么？”李青牛看向沐红棉。
沐红棉解释道：“跟随四位候选圣女一同进去的人选，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年不过三十五，境界不可比她们更高。”
“我不到三十五岁。”李青牛很确定这一点。
“境界呢？”沐红棉盯着李青牛。
“我现在应该算是半步元府境。”李青牛咧嘴一笑。
“半步元府境？”沐红棉一脸惊愕。
李青牛没多说，想到四位候选圣女，又问道：“圣女一定要是清婠吗？”
“你有别的想法？”沐红棉目光淡淡。
李青牛沉吟道：“如果最终是清婠当了圣女，其她三位候选圣女会如何？”
“要么死在浮屠圣碑里，要么出来后，主动奉圣女为尊。”沐红棉看着李青牛，“裴三娘就是跟本宫一起竞争圣女的候选圣女之一。”
“裴三娘？”李青牛一怔，看着沐红棉，“她脸上的血疤？”
“她自己划破的，既是臣服本宫的诚意，也是她的决心。”沐红棉淡淡道，“圣教，不止阴阳灵宫。
在隔壁，有一大批恶狼，都对候选圣女很有兴趣。”
“恶狼？”
“你该不会真把圣教当成圣教了吧？”沐红棉讥讽道，“你自己不就是一头恶狼吗？”
“我最多算是一头任劳任怨的老牛，或者金斧头。”李青牛不满道。
“呵…”沐红棉冷呵一声，淡淡道，“清婠是最适合的人选，比钟魅儿姐妹俩都适合。
你现在已经是左护法了，目光可以更加长远些。”
“她们姐妹俩都算是我的人了，我于情于理都该支持她们才是。”李青牛嘀咕。
“那你不该做左护法。”沐红棉道，“现在的你，是左护法，四位候选圣女都算是你的属下。”
“如果我支持钟魅儿姐妹俩，你会反对吗？”李青牛问道。
沐红棉微微眯眼，盯着李青牛，没说话。
李青牛伸出两根手指，“两颗蚀日丹。”
“你是左护法，又能进阴阳圣碑，想支持谁当圣女，本宫管不到。”沐红棉不动声色地说道。
李青牛咧嘴一笑。
“不过…”沐红棉继续说道，“清婠天赋很高，就算你不支持她做圣女，也别伤她。”
“好。”李青牛点头。
交谈结束，李青牛开始结算该给沐红棉的丹药。
一颗孽龙丹……帮忙挑选最弱对手。
两颗蚀日丹……获得挑选圣女的权力。
沐红棉接过后，直接吃了颗孽龙丹，想到自己的储物环，不禁暗瞪了眼李青牛。
李青牛回到了云河殿。
凤舞并未离开，正盘坐在床，炼化黄金丹的药效。
“要想个办法，把婉君、婉清她们调过来。”李青牛默默想着，来到了凤舞身前。
凤舞睁开眼，看到李青牛，眼睛一亮，整个身子直接扑进了李青牛的怀里。
“主人~。”
李青牛伸手，轻轻揉了揉凤舞的后脑发丝。
“小子，你可别太温柔。”白素贞提醒道，“你正在魔教卧底，别忘了你师父教你的，要狂，要狠，要有野心。”
“我什么时候温柔了？”李青牛传音反驳，“我这不一直挺霸道的吗？”
“真霸道，你就该让她们都跪着跟你说话。”白素贞嘀咕。
李青牛想了想，坐在床榻边，拉着凤舞跪在了自己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