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默认了丘泽追求言惜,他也跟自己说偶尔要放手,总是要让丘泽尝到点甜头,他才会跟自己一起保护言惜。
但当她看到言惜真的没有推开丘泽的时候,他的内心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他心上刺挠,他恨不得撕碎每一个想染指他的小雌性的雄性兽人。
他眼神也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近似低喃的说道:“当你能感受到我现在这种迷茫、彷徨的时候,你就能体会我如今的煎熬。”
“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丘泽追问夜丞。
夜丞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就好比我跟言惜在一起,你一个兽在这边,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加入。”丘泽如实的回答。
夜丞嘴角抽搐,他道:“你就没想推开我,自己上?”
“那当然是最好,但言惜肯定更在意你的感受,我勉为其难跟你一起。”丘泽知道自己在言惜心里没夜丞重要。
但言惜面皮薄,听都不让他听,更不用说看了。
他刚刚也只能在这里化欲望为力量的种地呀!
“滚!”夜丞想也不想的说道,转身往帐篷那边走去。
以后言惜身边的雄性兽人越来越多,他才不会那么傻的把自己的时间白白交出去。
丘泽追在他后面说道:“你让我去送东西,总得让言惜先送我出去啊!”
夜丞哼了一声,去帐篷叫醒睡的迷糊的言惜,让她送丘泽出黑土空间。
言惜眯着眼点头,抓住丘泽的手,送他出了空间。
丘泽却没立刻放开她。
搂着她的腰身,声音诱惑的说道:“言惜,惜惜,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跟你和夜丞那样?”
跟自己的雌性低头,总比跟夜丞低头要好。
言惜眼睛都没睁开,推着他的俊脸,倒在兽皮上,身体一闪,就消失了。
丘泽深吸一口气,气呼呼的转身出了帐篷,找雍和去了。
再说雍和这边。
丘泽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雕塑一样坐在一个没有门,山洞门口都没个兽人看守的,他就那么坐在土堆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是犯人的待遇?
为什么他更感觉,他像个主人的样子呢?
雍和感觉到了破风声,转头看向悄无声息,轻巧落地的丘泽。
他狐疑在这能看到丘泽,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丘泽没说话,把已经有些要融化的冰球丢给雍和。
雍和抬手接过,看了一眼手里的冰球,不解这里面是什么。
他问道:“这是什么?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说出些什么,既然已经做了,我自然会履行当初说好的。”
丘泽指着了指那冰球说道:“集会已经结束,我们明天就会离开猿兽人部落,那个是能让你更坚定走下去的东西。”
雍和再瞥了一眼冰球,点点头,没说什么。
丘泽看着他这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有些不解,问道:“你这么强大的雄性兽人,为什么想因为一个雌性把自己逼到绝路?你......后悔过吗?”
雍和那天也是听到了老巫医的话,言惜她是没有一点天赋的兽人,也就是说她以后是没办法给任何一个雄性兽人孕育幼崽的。
那为什么雍和还愿意为言惜杀了那个猿兽人的老巫医?
要是当时的他反悔了,或者有那么一点迟疑,自己后面也不会下定决心,不要幼崽也要成为言惜的兽夫。
雍和柔和的表情看向丘泽道:“你不是不惜成为她的奴,也要成为她的兽夫吗?难道你现在后悔跟她结侣了?”
丘泽在脑海里深挖言惜的好,刚开始他是因为她身上那好闻的味道,才想要找到她做自己的雌性的。
当时只是觉得一定要得到她。
后来感受到她的拒绝,她对夜丞那个流浪兽人的忠贞,他有些羡慕。
因为他还从来没在兽世大陆上见过哪一个雌性为一个雄性兽人坚守贞洁的。
这个世界,一妻多夫,在他们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环境使然,雌性身体比雄性兽人孱弱,能存活下来的雌性越发珍贵。
他小时候也有想过,找一个只属于他一个兽的雌性。
成年后,他也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
但找了这么多年,成年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跟一个雌性结侣,也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宁愿不要那么多雄性兽人保护,也只想跟一个雄性结为伴侣的雌性。
后来他找到了。
可惜她的唯一是别的雄性兽人,不是他。
但他又渴望她对伴侣的那份忠贞,某一天也用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亲自打破了她的坚守。
没有多开心,反而是给那两人带来了很多矛盾。
可是他又不后悔,他也想要那个雌性看到自己,不需要唯一,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然后让她某一天也能记挂自己,哪怕只是偶尔想起他也好。
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他想让她把自己记在心上。
更想把自己的兽纹印在她身上,成为她真正的兽夫。
“我不后悔。”丘泽坚定的说。
对呀!他有过迟疑,但从来没后悔跟言惜接触。
原来她在自己的生命中,已经这么重要。
“只是我很好奇,你又没有接触过她,又不了解她,更不知道她的脾气,怎么就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雍和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道:“雄性对自己看上的雌性好,那不是应该的吗?”
丘泽......
好吧!他真的很傻很天真。
夜丞给他开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口头约定,他竟然要拿自己的命去填,他是服了。
这个雄性猿兽人的强大心理,是他不能比的。
他道:“那你就好好记住冰球里的气味,那是小雌性的。当你有命活着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我也可以大度的给你一个站在她身边的位置。”
反正雍和是红色天赋的雄性兽人,还有雷属性的异能,肯定也能很好的保护言惜。
雍和目送丘泽的背影离开,看了看手里融化的只有他大拇指大小的冰球。
举起手,一用力,捏碎冰球。
一股他从未闻过的好闻气味冲进他鼻腔。
雍和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的睁开眼。
那眼里华光溢彩一片。
他从来没对雌性有反应的身体,有了反应。
他低低发出笑声,手抚上额头,笑声变大,最后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