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泽在脑袋里一搜索实力强的雄性兽人,第一个在他脑海里出现的就是战骁。
想到战骁那个冤家,丘泽猛的摇头,不行不行,他受不了战骁。
又把主意打向白虎族人。
想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夜丞见他摇头又皱眉的,问道:“你最先想到的是谁?”
丘泽一顿,叹息一声道:“咱们这一路,几个红色天赋的老头子剔除,就只有一个,狮兽人部落战骁。”
“他?......也行,看起来应该挺好骗的。”
丘泽瞳孔地震,小声的问道:“你说真的?”
夜丞看向他说道:“你就忍忍他,跟他说清楚,等大雨季过后才能跟言惜结侣,等我进阶成功,他还能不能靠近言惜,得我说了算。”
丘泽听夜丞这么说,啧啧出声。
要么怎么说夜丞是毒蛇呢!
这算计人的样子,跟那角羊兽人有的一拼。
不过他喜欢。
丘泽点头道:“这个事,我去找战骁说,他肯定愿意,刚刚还给言惜挖竹子来着,他肯定是嫉妒我有小雌性,他没有,才会盯着我的小雌性,可能还想跟我做兄弟,一起做言惜的兽夫,他想的美,骗死他不偿命,这事我乐意干。”
夜丞见他答应,也没再说话。
靠在陶罐上,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则在想着事情。
言惜黑土空间的那口水井能提纯他的天赋,自然也能提纯丘泽的天赋。
只要作为言惜的兽夫,常饮用那井水,以后这种进阶,多少会有那么一两次。
至于他这次的进阶,是自己出生到现在的第一次进阶。
就像丘泽说的,每个雄性兽人在成年时会进阶,但他成年的时候没有进阶。
因为记忆传承中告诉他,压缩修为到一个临界点再进阶,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他成年的时候,没有立马进阶成为紫色天赋的雄性兽人。
直到喝过言惜黑土空间的井水,他发现那井水还有提纯他身体的杂质,提升天赋的功效。
每次言惜带他进空间,他都会喝上几口,言惜也会在煮吃食的时候用上黑土空间的井水,吃的多了,他如今异能越积越多,有些要压制不住晋升的感觉。
进阶的时候,必须在一个安静的环境,或者有绝对信任的同伴在身边保护。
那个时间很漫长。
除了言惜,他没有可信任的兽人。
所以他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独自进阶。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接下来是大雨季。
他怕自己在进阶的时候,言惜会有危险,自己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如此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给言惜另外找个雄性兽人保护。
只要给那雄性兽人一点甜头,他想那雄性一定会很愿意保护言惜平安渡过大雨季的。
再说去到角羊部落看猼訑的言惜。
她过来的时候,白玲也在。
猼訑半坐在独轮车上,阿南在给猼訑擦嘴角的血迹,白玲就坐在一旁,数落这些年丘泽在白虎部落的斑斑劣迹。
阿垚在吭哧吭哧的推着独轮车前行。
星柏倒是不在,可能是去找吃的去了。
看到这个场景,言惜有些尴尬。
见到言惜过来了,白玲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丘泽的坏话,可能会被言惜告状。
她忙跳下独轮车说道:“我先回去了。”
阿南也下了独轮车,来到言惜身边,拉着她往前走。
猼訑看到她还愿意来找自己,眼睛里立马亮了起来,但想到她可能是来质问自己的,猼訑又颓废了起来。
她怕是来跟自己话诀别的吧!
要真是这样,他宁愿她不要来。
阿南拉着言惜问道:“你们在后面发生了什么?听说丘泽打了猼訑,猼訑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就惹到丘泽了?”
言惜也尴尬,她道:“是丘泽不好,他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打人,我是来替他给猼訑道歉的,再拿了些伤药过来看看猼訑伤的重不重。”
阿南想到自家阿弟自回来后,就像整个兽废了一样的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白玲那个小雌性来找他说话,他也当没看到。
阿南也是没法道:“那你过去跟他说说话,你的话,他最听了。”
言惜点点头,走过去,阿垚让言惜坐上独轮车,再继续推着独轮车走。
猼訑见她坐在自己身边,他低着眼睑,良久才道:“你要是说以后不跟我一起找植物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言惜一愣,说道:“你不跟我一起找植物了吗?可是你找植物比我厉害的多。”
哎呀!
这样说好像有点太功利,好像他有用,自己才找他的一样。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来替丘泽向你道歉的,对不起,他不应该打你。”
猼訑一愣,转头看她。
心里一酸,又一喜。
心道:‘这个小雌性太善良了,喜的是,她没说要自己以后都不要去找她。’
猼訑坐直身体道:“我的确没跟你说清楚,是我的错,他打我,也没错。”
言惜忙摇头道:“打人就是不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我替他跟你道歉,你的嘴角还疼吗?我当时看着都流血了。”
猼訑心里一阵刺痛。
丘泽是她的兽夫,所以她可以代替丘泽跟他低声下气的道歉。
但是,他真的不需要她的道歉。
他有些落寞的摇头道:“已经不疼了,你不用愧疚,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以后要挖什么植物,你看着点队伍的距离,别落在最后追不上队伍而落单了,很多雌性就是这样跟队伍走散,遇上危险的。”
言惜也不是没感觉到猼訑的落寞。
她不放心的说道:“我这药的药效挺好的,你擦了就不疼了,晚上就能消肿。”
猼訑看着心尖尖上的雌性就在自己面前,殷切的看着他,猼訑到底是接了她的药说道:“谢谢。”
言惜见他接了药,自己在脸上擦着。
看到他用了自己的药,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语气也轻松了一些问道:“白玲她找你,是担心你,她好像挺喜欢你的,你有意跟她发展发展吗?我听丘泽说她在白虎族还是一个兽夫都没有的,她好像有意让你做她的第一兽夫,等你成年,就可以......”
“言惜,不要再说了。”猼訑低吼出声,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她。
言惜有些震惊,猼訑生气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生气。
他平常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一样。
他竟然也会生气。
她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竟然比丘泽打了他,都要让他生气。
他哀求的说道:“求你......别说了。”
她不能因为不想接受他,就把他推给别的雌性兽人。
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