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骁一愣,言惜身边什么时候还有其他雄性兽人了?
他只看到了夜丞、丘泽,还有今晚被雷劈的那个角羊兽人。
那角羊兽人被抬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的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虽然他也成了红色天赋的兽人,但进阶不是开玩笑的,还得看各种机缘,另外身上伤势那么严重,能不能活下来还难说。
毕竟兽世大陆,生病、受伤死个兽人太稀松平常了。
夜丞点头,反正自己这话,他们两人都可以听。
他道:“我天亮后就离开,先去进食,之后再去进阶,我尽量赶在你们到达狮兽人部落时跟你们汇合。”
“你也要进阶?”战骁有些惊讶的问。
进阶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吗?
今晚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话了。
丘泽对战骁切了一声道:“夜丞进阶之后,可就是紫色天赋的雄性兽人了。”
战骁......
这个二货丘泽,他难道没明白,对言惜更重要的夜丞进阶后,她还会要他们这些红色天赋的雄性兽人吗?
战骁立马就能想到的事,丘泽直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战骁也只是想有个雌性帮他渡过发情期而已,倒是没有他们那多感情纠葛。
他对夜丞道:“你放心,我对伟大的兽神起誓,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夜丞点头,转头看向丘泽。
丘泽哼笑一声道:“你看我干嘛?我他阿母的就是她的奴,她死,我也跟她一起死行了吧?”
夜丞叹息一声道:“那你进去看看她,别吵醒她,要是早上她没醒过来,就直接放进陶罐里推着她走,等她睡到自然醒。”
丘泽站起来,嘟囔了一句:“你这是跟她做了多久,把她累成这样?”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能搂着小雌性睡,丘泽也很满足。
虽然他心里还一直都不舒服,但谁叫他阿母的,是他先动了心呢!
待丘泽进了帐篷,夜丞对战骁说道:“丘泽做事冲动,麻烦你多看顾着他们两人,至于丘泽说你排行第五,那是因为我之前应承了猿兽人部落的一个雄性兽人,他为言惜杀了猿兽人部落的一个巫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跟他约定的是,只要他还活着,来到言惜面前,哪怕他是流亡兽人,就许他一个言惜兽夫的位置。
至于猼訑,这个看言惜自己怎么处理。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神秘部落,他们那种只能展示在自己雌性面前的特殊事件,如果言惜喜欢猼訑,我不反对,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她的选择。”
战骁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
夜丞交代完战骁事情,也没再开口,而是接了丘泽的活,继续给言惜煮早饭。
再说帐篷里的丘泽。
看到那个睡在兽皮里面的雌性,他恨的牙根痒痒,但也没真的动手推醒她,或者强行跟她发生点什么。
他才不屑用强。
但又真的气不顺。
躺下拥着她,让她睡在自己怀里。
言惜睡着正有点冷,身边突然多了熟悉的热源,她在丘泽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沉了过去。
丘泽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轻轻的捏着她的小脸说道:“老子真是欠了你的。”
说完又笑了,低头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闭上眼,也安心的睡去。
言惜是中午过后,才从摇摇晃晃的陶罐里醒来的。
她一醒过来,夜丞就发现了。
把她从陶罐里抱出来。
抱着她跳到队伍最前方,队伍需要经过的一个必经之路的大树上。
他给言惜指着方向说道:“我打听过了,狮兽人部落是往那个方向去,等大雨季过后,你去到狮兽人部落,我一定在那里等你,让你一来到狮兽人部落,就能见到我。”
言惜一醒过来,就听到他这告别的话,心里一酸,又想哭了。
她从黑土空间里掏东西,可是她掏来掏去,都没掏出什么适合他用的东西。
最后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他,哭腔道:“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这是我的身份证,在我们那个国家,代表我身份的身份证,你拿着,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这上面有我的照片。”
看了看这身份证,这是自己十年前拍的。
她又哭了,说道:“这是我十年前的照片,跟我现在根本不像,要不我把手机给你,我手机里面有很多我们两人的照片,可是手机要充电,要是没电了,就打不开......”
她伸手抱住夜丞的脖颈,趴在他怀里哭泣道:“我舍不得你......”
后面那句,你能不能不要走的话,到底是被她咽进了肚子,没说出口。
她知道夜丞的离开是为了变的更强大后,来保护她。
可是他是自己来到兽世大陆第一个见到的兽人,她对他有着天然的依赖。
突然知道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个月。
她真的好舍不得。
她一天也不想跟他分开。
夜丞也是眼眶热热的,他也不想跟她分开。
抬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早上涂抹上的绿色药汁,都被她的泪水冲洗干净,此刻脸上就像个大花猫,她都不管,搂着夜丞就是一个劲的哭。
不管夜丞怎么哄,都哄不住。
最后队伍走到他们这棵树下,又走过了,夜丞狠狠心,还是把她交给了丘泽跟战骁,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夜丞......”言惜追了一步,就被丘泽拦了下来。
她推着丘泽抓住她的手,看着夜丞消失的方向喊道:“夜丞,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我不要跟你分开,夜丞,我想跟你一起走。”
拦不住他,那就跟他一起走,不管两人会遇到什么危险,哪怕是死,她也跟着他走。
夜丞躲在大树后,凉薄的竖瞳眼眸中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心里好似被猫抓了一样的难受,刺疼。
那边丘泽把人搂怀里,一直哄着,抱着她,跟着队伍离开。
战骁推着独轮车,回头看到一缕红色的发丝被风从树后吹起。
心道:‘这些兽人的情情爱爱可真折磨人啊!’
让他莫名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羡慕。
转头看着对丘泽拳打脚踢,让他放开她的小雌性,心里叹气。
自己这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路走了很远,直到晚上队伍再次停下来露营,丘泽还没哄言惜吃一口食物。
她在无声的反抗,她想去找夜丞,她不想跟这些兽人待在一起。
她无数次的往队伍后面看去,希望夜丞会突然出现,然后说他已经进阶成功,可以陪她走遍兽世大陆的任何地方。
每次风吹草动,每次路上闻到花草的异香,她都以为是夜丞回来了。
但每次她都失望的收回眼神,然后留下了落寞的眼泪。
她哭着,她绝食。
丘泽嘴皮子都哄脱皮了,都把跟自家兽夫腻歪的阿南拉过来哄她。
可是阿南说不了几句话,言惜就看着她哭,哭的阿南也难受的想吐。
这样又过了一天,丘泽都快急死了,依然没哄她吃一口食物,喝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