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丞有些不喜欢她话里加个“你们”二字。
以前都只有你的,现在都变成了你们。
这些事情,他们已经不能改变,只能慢慢的去适应,去接受。
他道:“雪季很冷,也需要给你准备更厚的兽皮,给你过冬用。”
言惜想到他们说的雪季的雪比她人都高。
言惜猜测估计,那个时候估计有零下三四十度,或者五六十度。
所以的确要多准备一些御寒的东西。
“丘泽他们要是把棉花种子带回来,我们就可以种棉花,就以黑土空间的面积跟生长速度来说,到雪季来临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收获好多棉花,有这些棉花就可以做很多东西,比如衣服啊、裤子啊、裙子啊、还能做棉被,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很多我都不会做。”
她搂着夜丞的撒娇道:“夜丞,你帮我做好吗?”
她的想法很美好,但需要有人动手去做。
她自己是没办法做那么多东西的。
夜丞笑道:“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
让她全身穿的,用的,都是他做的,夜丞觉得这想法也挺不错的。
当把所有小果树按五米一棵的种好,两人就没继续待在空间里。
把黄豆的那些老枝都拿出空间,放在小屋平台上晒。
再晒干一些,就能拿去烧了。
然后言惜从黑土空间,拿出夜丞之前在黑土空间摘的一大陶罐的黄豆。
这些黄豆还有豆荚,需要清理出来。
把黄豆晒一晒,让黄豆成为干豆,方便更久的储存。
但晒黄豆不要直接倒在平台上,不然收的时候,很不方便,所以需要一张大些的竹席来晒黄豆。
言惜让夜丞进黑土空间砍了几根竹子,出来做几张竹席。
她黑土空间的竹子也是野蛮生长,现在要处理一点,不然太多也占地方。
因为之后给棉花去除水分,也要用竹席晒。
所以言惜就让夜丞多砍几根竹子,做竹席,之后备用。
当那三个去摘棉花的雄性兽人回来,夜丞还在编织竹席。
而言惜就在边上帮他递竹片。
言惜看到他们三个回来,丢下竹片,向他们跑过去。
木屐在地上哒哒哒的响着。
她激动的问道:“有没有种子?”
相比起棉花,种子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不知道,我没看到有什么种子。”丘泽纠结的说着。
几人把装着棉花的雨布放地上,雨布散开,里面还有不少枝条,枝条上一朵朵两个拳头大小的棉花呈现。
“哇!这棉花好大。”她在后世看到的,可没这么大一朵。
蹲下身拿了一朵在手里。
猼訑紧张的问道:“这是你要的棉花吗?”
言惜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笑道:“是,这是棉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朵的棉花。”
她说着,从棉花里面翻出几颗棕褐色的种子。
看到种子,言惜更欣喜了。
对着丘泽他们说道:“这就是棉花的种子,他们是藏在棉花里面的,不掰开来是看不到里面的种子的。”
丘泽接过言惜手里的种子说道:“真的有种子,我还想说没看到种子,回来不好跟你交代呢!”
“有的,种子都在棉花里面,不过现在有一个很大的工程,就是要把棉花从枝条上一朵一朵摘下来。”此刻言惜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工业化。
大型的机器,很快就能解决她说的这些问题。
但此刻却是要他们一点一点自己分离棉花跟棉子。
丘泽道:“我们不确定这些是不是棉花,想摘一些回来给你确认一下先。那边山坡还有很多,我们要不先去全摘回来?”
言惜看了眼地上的棉花说道:“我们就算了,我还有黑土空间这个外挂做种植,要不让战骁去跟族长大叔说说,让其它兽人们去摘吧!这种棉花可以御寒,当兽皮用,雪季来的时候,也可以给雌性兽人,还有小幼崽做几件御寒的衣服跟棉被。”
战骁一愣,没想到她是这么善良的雌性,还想到了部落里的雌性跟幼崽。
丘泽撇撇嘴,没再说话。
言惜看向猼訑说道:“猼訑,你让你家三个姐夫也去摘一些,阿南是不是快生幼崽了,刚出生的幼崽很脆弱,需要保暖好。”
猼訑疑惑的问道:“姐夫是什么?”
“就是阿南的三个兽夫,按我们那里的辈分来说,你得叫他们姐夫。”言惜给他解释。
猼訑笑道:“好,我让他们一起去给阿姐还有阿姐的幼崽摘一些回来,摘回来,我让角羊兽人也尝试一下种植。”
“你阿姐的幼崽,就是你的侄子,他出生该叫你舅舅。”言惜给他科普。
“是哪两个字?”
言惜觉得难得遇到这么好学的学生,自然是现学现用的教啊!
要知道这样的教学才是最实用的。
言惜把舅舅二字用木炭写在地砖上。
猼訑照着言惜的笔画,写了出来。
歪七扭八,但到底是写出来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但要多练习,字没写好。”看到字没写好的人,言惜下意识的就要批评。
因为小时候她爷爷对她那一手字要求颇高。
说是一个开药方的中医大夫,必须要写的一手好看的字。
不要求她会写毛笔字,但硬笔字一定要写好。
所以小学时代,练字是她的噩梦。
如今她教别人,也有那么一股老师的严厉范。
猼訑惭愧的点头道:“我一定多练习,练习好了再写给你看。”
言惜笑道:“不要那么严肃,你快回去叫你姐夫他们有空去摘,这棉花做出来的衣服,御寒效果真的很好。”
猼訑......
他还想再待一会儿,但她一直催自己离开。
猼訑也只好挥手跟她道别。
送走了猼訑,言惜看到地上一雨布的棉花,连枝条都有,把一朵棉花处理成一件衣服的工序还有很多,想想又有些发愁了。
战骁问道:“这些棉花,可以做成你说的那个姨妈巾吗?”
姨妈巾三个字从一个五大三粗的雄性兽人嘴里说出,莫名就带了喜感。
言惜噗嗤笑出声来。
战骁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她自昨天流血开始到刚刚,就一直情绪低落,现在能笑也是好的。
哪怕这可能是在取笑他也无所谓。
“哎呦哎呦,笑的我肚子疼。”言惜捂着肚子,手抓在战骁的手臂上,防止自己笑的摔倒。
战骁却着急问道:“肚子又疼了吗?”
言惜看他这认真问着自己肚子的问题,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丘泽见她笑的那么开心,上前抱起她转着圈。
言惜笑的更开心了。
只是当空气中那迷兽的味道又浓郁起来。
几个雄性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言惜也察觉到了,说道:“快放我下来,又侧漏了。”
丘泽咽了口唾沫,到底是怕自己忍不住,还是放了她下来。
言惜头晕,差点没摔了,还是扶着丘泽,感觉那阵转圈带来的晕眩感消失后,跑进屋里,去黑土空间换了一张姨妈巾,才出来。
丘泽跟战骁已经在一朵一朵的剥离棉花跟棉子了。
言惜上前道:“这个棉花要先晒一下,把里面的水分都晒干了再来剥离棉子,我知道一个简单的工具,可以快一些剥离棉子跟棉花。”
言惜说着,转头看向还在做竹席的夜丞。
夜丞感觉到她的视线,问道:“需要做什么?”
家里的的家具多是夜丞做的,所以要做工具,言惜第一个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