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们肯定还会做更亲密的事,现在让他看着不能吃,馋一下犭牙也是想试探一下他到了陆地,有没有胆子偷走他的雌性。
他内心很期待,犭牙斗胆偷走他的雌性。
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向言惜为自己杀兽找借口。
太久没杀兽人了,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他不希望自己残忍的一面被言惜看到。
她最是喜欢自己装的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有自己在她身上使劲的时候。
无趣啊!
犭牙还没言惜手腕上那条雌性小蛇有趣。
最少那小雌性兽人还会时不时出来放点狠话,搞个偷袭。
且她也只能放放狠话。
因为她那要死不活的阿兄的命,还捏在他手里。
那小雌性也知道自己捏死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她做事才畏手畏脚。
还想找沉睡在他小岛的那个生物帮忙。
可惜那生物,懒的连吃食都是守株待兔的,他怎么可能会帮那小雌性呢!
蓝翎带着几人加入了海边一个制盐的小部落。
这个部落的兽人是两栖动物的蛙族兽人。
一百来个雄性兽人,围绕着一老一小的两个雌性兽人生活。
这类兽人要比十万大山的兽人,或者飞禽海底兽人个头都要小很多。
但再矮小,平均身高也有言惜这么高。
如果不说话,皮肤颜色再涂抹成绿色的话,言惜站在这群兽人堆里,根本找不出她是人类。
陆地上就是有很多蚊子,言惜被蚊兽吸过两次血,犭牙给她找来了薄荷。
闻到这股味道,看着自己浑身绿油油的,她脑袋一疼,很多零碎的画面从她脑干快速闪过,快到她抓不住一个重点。
就在这时,蓝翎一个手刀劈晕了言惜。
犭牙一惊,问道:“你为什么打她?”
蓝翎把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没说话。
她以前住在关中平原,肯定也被蚊兽吸过血,她原先的那些兽夫为了阻止她被蚊兽吸血,也用这种绿色的药汁涂在她身上过。
她看到以前熟悉的东西,才会想强行冲破他给她设置的记忆屏障。
犭牙是知道言惜是关中平原狮兽人部落的雌性兽人的。
只是他以前是流浪兽人,少与部落的兽人打交道,所以没听过言惜的名号。
蓝翎只解释道:“她以前脑袋受过伤,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现在一回想就头疼,以后她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打晕她。”
冬冬哼笑一声,从言惜手腕上脱落下来,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说道:“你是不想我妈妈想起我阿爸才这样找借口吧!我告诉你,我阿爸才是我妈妈的第一兽夫,你以为去掉她身上所有兽夫的兽纹,她就会是你一个兽的吗?你做梦。”
蓝翎淡淡的眼神看了冬冬一眼,捏起言惜手腕上那条在沉睡的小蛇在手里转了一圈说道:“想要你阿兄活着,你最好闭上嘴,别让言惜看到你们的蛇身还有兽人形态,不然......我有无数种办法杀了你们,还不让言惜知道。宠物蛇太多了,你们不是不能被取代。”
蓝翎说着,把像死蛇一样的把夜繁丢出了老远。
因为他小蛇的体积太小,这么一丢,顿时就让冬冬怕了,怕自己找不回夜繁。
她恼羞成怒的对蓝翎说道:“你卑鄙。”
说完追着夜繁的身体方向去了。
那个雄性兽人的力气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他要是把夜繁丢的老远,夜繁现在又还在沉睡,要是丢了,她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所幸最后还是找到了。
只是他面前正好站着一只巨型大鸟,要把夜繁啄起来吃掉。
冬冬忙化身成巨蛇,跟青稞对峙着说道:“不许吃我阿兄。”
青稞一愣,看到一条红腹香蛇冲过来。
他扑腾着翅膀,飞出了老远。
红腹香蛇......
看样子还是幼年期。
他变身成兽人,蹲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冬冬把昏迷不醒的夜繁护在身后。
青稞就这么看着冬冬,冬冬也看着青稞。
两兽对峙着,谁也没说话。
很久很久之后,冬冬实在不想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化身成兽人的模样,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爸说过,蛇类兽人跟飞禽兽人是天生的天敌。
所以就算对面那飞禽兽人不率先攻击她,她也满身防备。
“你是红腹香蛇?”青稞问出第一句话。
“是又怎么样?”冬冬没好气的回答。
“你有个红腹香蛇的阿兄?”
冬冬嗤笑一声,这不是废话吗?
她刚刚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许吃我阿兄。’
“所以你们的母亲呢?”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夜丞的幼崽,但夜丞更想找到他的雌性,所以他还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冬冬听到他问起自己的妈妈,全身尖刺的看着青稞,声音尖利的问道:“你是谁,你找我母亲做什么?”
青稞觉得这个小雌性可能误会自己了。
他站起身说道:“夜丞是你们什么人?”
冬冬一愣,惊喜的说道:“那是我阿爸,你认识我阿爸?”
青稞点点头,继续问道:“所以你母亲在哪?”
冬冬刚想指着蛙族兽人的族地说就在那边,但脑子迅速运转,转头狐疑的看向青稞问道:“你是青鸟部落的飞禽兽人?我阿爸什么时候去的青鸟部落?”
青稞觉得这小雌性还是挺有警觉性的,他道:“我是青鸟部落的飞禽兽人,你阿爸是炎季开始四十多个太阳日到的青鸟部落,第二天青鸟部落就派遣飞行兽人在十万大山还有海上找你们。”
“可是现在炎季快要过去,快要进入大风季了。”
“是,所以大多数的飞禽兽人已经回去部落,但我家长辈让我以后待在夜丞身边,我们找遍了十万大山和附近海域,依然没找到人,夜丞不甘心就让我去海上的海岛找。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片海域,这片海域我们之前找过。”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之前就在这里,他们不可能找不到。
冬冬捡了些能说的说道:“我们之前住在海上的一个海岛上,今天才上的岸。”
“所以,你母亲有没有跟你待在一起,她还活着吗?”青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现在该是她回答的时候了。
冬冬眼眶一红,说道:“我妈妈还活着。我阿爸在哪里?你快叫他来,我们发生了很多事,我妈妈不认识我们了。”
青稞没明白冬冬说的,她母亲不认识他们的话。
后来还是冬冬带着青稞偷偷的在远处树上看了一眼言惜,冬冬才说道:“我妈妈被那个鱼类的雄性兽人救醒之后,她就不记得我跟夜繁是她的孩子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阻止不了那个紫色天赋的鱼类兽人带走我妈妈,夜繁又一直沉睡,我一个雌性幼崽,救不了他们两个,所以就一直带着夜繁,待在我妈妈身边,希望阿爸跟叔叔们能尽快找过来。”
谁知道,这样憋屈的日子过了几个月。
青稞看着那个绿油油的雌性,仔细看她的确是自己前些天在海岛上见到过的那个雌性。
他心里窃喜,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