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不以为意的冬冬出去,夜繁担忧的没收回视线。
夜丞看着这么担忧的夜繁,头又开始疼了。
他在担心,夜繁会不会又一头撞上去。
现在可不是只有他跟冬冬两个小幼崽了,想怎么任性,怎么任性。
夜丞想到的,言惜也想到了。
她上前拍了拍儿子的手臂说道:“繁繁,要不要跟妈妈聊聊天?”
夜繁一顿,侧头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阿爸!
见他们都一副关心他的表情,他想了想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管冬冬的事?”
言惜笑道:“你是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管妹妹呢!妹妹的事,你都能管。”
“我怕......把握不好尺度,特别是冬冬有了兽夫的情况下。但刚刚那个雄性兽人拿冬冬做挡箭牌,如果下次遇到什么危险,他也拿冬冬当挡箭牌怎么办?”他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雄性,但他又怕自己才跟冬冬说好的事,后面接触多了,又跨过那条线,可该怎么办?
“那你就跟我一样,远远的看着就行了。要是下次那雄性兽人还敢拿冬冬做挡箭牌,你我联手杀了他。”夜丞给儿子出主意。
夜繁见阿爸这么说,最后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去睡了。”
夜丞点头,目送儿子离开。
直到屋里只剩下他跟言惜,言惜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道:“他们两个犯犟脾气的时候,你着急上火,现在他们想通了,你还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啦!我们不便插手过多,做个引导就好。”
夜丞把她搂进怀里,叹息一声道:“冬冬这边,我不担心,那个叫北渊的雄性兽人性子温吞,遇上冬冬这样的火爆脾气,比起总是对冬冬言听计从的夜繁要好很多。只是夜繁......我怕他以后会后悔。”
言惜一愣,抬头看夜丞问道:“后悔错过冬冬这么好的姑娘?”
夜丞点点头。
言惜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夜丞见她的怪表情,问道:“有什么话不好说?”
言惜笑道:“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对自家的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滤镜,就是我家的孩子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我一对儿女本来就很厉害。”
言惜......
她道:“我却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繁繁也就是接触的雌性太少了,等他见过更多雌性,就会看淡很多的。”
夜丞在心里咀嚼言惜这话。
他道:“夜繁说他想留在青鸟部落,你对这事怎么看?”
言惜一愣,没想到儿子竟然自己想留在青鸟部落。
原本她舍不得,就一再拖着夜丞没让他送走繁繁,没想到这次是他自己想留下。
言惜叹了口气,说道:“我尊重他的意愿。”
“那行,就让他留在青鸟部落,我本来以为你会不答应。”
“我舍不得,那是因为他还小,如果他成年了,我自然是愿意他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要不是她没那个战斗力,她也想出去外面走走看看。
夜丞俯身,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说道:“我竟然不知道惜惜还有这么明事理的时候,那次雪季带他们回去,你第一次发火,我还以为你要像你们那个世界一般养育他们两个,吓的我都不敢多嘴了。”
“我哪有?”言惜坚决不承认。
“有,吓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你摸摸。”
言惜看着男人把她的小手抓起来,放在他胸膛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这脑子里已经全是有色颜料了。
夜丞见她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搂着她的腰身说道:“咱们去空间,我给你看。”
言惜摇摇头,到底是带他进了黑土空间,如了他的愿。
再说屋外,他们之前拿来做餐桌的地方。
冬冬坐在北渊一侧,问道:“你真是那个有角还有脚的沙岛生物?”
“什么有角还有脚的沙岛生物?我是蛟龙一族的雄性兽人,我叫北渊,紫色天赋的雄性兽人,我已经过了四个炎季,你看着还小,是今年成年,还是明年?”
“我成不成年,关你什么事?”冬冬刺道。
北渊指着自己脖颈,冬冬的兽纹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冬冬撇撇嘴说道:“那又怎么样?”
北渊一噎,这小雌性对伴侣二字好像完全没什么概念。
“你身边还有其他的雄性在追求你?你阿兄?你原先是想让他做你第一兽夫的?”
听到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冬冬已经不想再谈了。
见她起身想走。
北渊说道:“我可以接受,但我依然是你的第一兽夫,另外,你要先给我生一胎幼崽,你跟你阿兄的事,我不管。”
冬冬一拳捶在桌子上,顿时他们面前厚重的饭桌被砸的稀碎。
她道:“你要是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那难道是我听差了你们兄妹那话里的意思?”北渊忙捂住自己才敷了药的伤口,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冬冬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在捡沙地上的那些壳的时候。”
好吧!他全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吧!
她也没什么东西不能对人言的。
她道:“我们这结侣不算,我不喜欢你,我想你也不一定喜欢我,所以我们以后互不干涉,就这样,我要回去睡了。”
“那也不一定,哎!等等,你先给我解毒啊!”
冬冬啧了一声,回身变出尾巴给他说道:“自己含着嘬口血出来就行。”
“原来你的毒液是用你的血解毒的啊!”北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兽皮出来,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冬冬的蛇尾。
冬冬等的不耐烦催促道:“你快点。”
“好的,我要开动了。”啊呜一口,北渊把冬冬的蛇尾含进了嘴里。
异样的体温从蛇尾袭上脑干,冬冬受不了,从他嘴里拉出自己的蛇尾,她还打了个哆嗦。
北渊一愣说道:“我还没开始。”
冬冬......
要不是他们红腹香蛇解毒的血样在蛇尾,她真想走人。
“你怎么这么弱?连这点毒自己都解不了?”
“你是对自己这种种族有什么误解吗?被红腹香蛇咬了的兽人,只能找咬了自己的那条红腹香蛇解毒,找其它的红腹香蛇都没用,我虽然有压制的办法,但也解不了你的毒。”
“不是说结侣的伴侣就不会中毒吗?”
“那你咬我是在我们结侣前啊!”
冬冬......
好吧!
到底是又把尾巴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