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忙不迭地连连点头,“白爷放心,您都发话了,我一定照办!”
走着走着,小黑蛋突然开口问道:“老周,你这儿有没有女娃娃?”
老周微微一怔,凑到小黑蛋身边,低声问道:“白爷,您说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小黑蛋眉头一皱,不耐烦地瞪了老周一眼,“废话,当然是活的!死的有什么意思?”
老周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手,说道:“哎呀,白爷,您可真是太巧了!今天上午刚进来一批新鲜的货,我大致看了一眼,里面就有一个3岁左右的小女娃娃。
旁边儿有比她大的那些都吓得稀里哗啦的,就这个女娃娃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感觉,看着还怪讨喜。
我刚才还想抱回家给我老婆养着玩呢,白爷要是喜欢那还说啥,直接送您!我这就叫人给您抱过来!”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老子要亲自去看看。”
你问小黑蛋为什么找小娃娃?
这事还要从苏问的身上说起。
他这段时间晚上睡觉总是会梦到一个小娃娃,一个人抱着奶瓶在前方蹦跶。
苏向在梦中看着小奶娃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觉得熟悉,可奈何无论他如何追赶,始终和小奶娃保持着距离。
小黑蛋得知苏向的郁闷后,觉得他这是想无痛当爸了,于是便开始张罗。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一楼仓库,铁门推开的瞬间,刺耳的哭喊瞬间灌入耳膜。
几十个被铁链锁住的孩子缩在角落,五个彪形大汉正举着皮鞭抽打。
其中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被抽得后背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裤脚往下淌,嗷的都没个人声了。
人群中,那个三岁女娃娃格外显眼。
她穿着粉色蓬蓬裙,羊角辫上系着的蝴蝶结沾着血污,肉乎乎的小手攥成拳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施暴者,奶白的脸蛋涨得通红。
当又一鞭子要落在男孩身上时,她突然冲了出去,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坏人!不准欺负大哥哥!”
施暴的壮汉愣住,随即哈哈大笑,弯腰捏起女娃娃的脸颊:“你个没断奶的猫崽子还敢管闲事?信不信……”
话音未落,他突然惨叫着倒飞出去,整个人撞碎十米外的砖墙。
其他壮汉看着力大无穷的小女娃娃,全都变了脸色,警惕的握紧钢刀。
小女娃娃丝毫没有惧意,迈着小短腿跑向倒地的男孩。她蹲下来,小手抚上他深可见骨的伤口,掌心覆盖着浓郁的灵力。
红光流泻而出,迅速渗透进男孩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几秒钟后,男孩坐起身,茫然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女娃,喃喃道:“谢,谢谢。”
壮汉们回过神来,其中二个相互对视一眼,齐齐举起手中的砍刀,凶神恶煞的朝着小女娃劈过去。
小女娃不闪不避,肉乎乎的小手拍出一道血红色光刃。持刀冲来的二人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拦腰斩成两段,内脏混着黑雾泼溅在墙上。
她踩过血泊,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你们的血……好臭哦。”
角落的壮汉颤抖着举起手枪,扣动扳机的刹那,枪管突然扭曲成蛇形,反缠住他的手腕,子弹倒射进他的肩膀。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空寂的仓库。
剩下那个大汉已经吓疯了,他拔腿就要逃命,女娃娃伸出食指轻轻一点。
黑雾凝成锁链缠住那人的脚踝,将他倒吊在半空,片刻后砰的一声闷响,人体爆裂成一团碎肉,骨骼碎片像雨点般砸在地上。
小黑蛋和老周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股战战,转身就往实验室内狂奔。
小奶娃晃着莲藕似的小胳膊,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把狼狈逃窜的二人吞噬。
“你们这些大坏人,都该死!”
小女娃奶声奶气的说完,指尖迸发出一道红芒。
“砰——!”
老周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在墙上,石膏墙皮簌簌掉落。他感觉肋骨断了几根,嘴里腥甜,挣扎着抬头时,正看见小黑蛋在接受正义的审判。
老周趁机连滚带爬地冲出实验室。他不敢回头,跌跌撞撞穿过堆满实验器材的长廊,直到跑出工厂才敢大口喘气。
而此时的实验室里,小奶娃已经挥开了所有牢房的铁锁。
昏暗的地牢里,孩子们像受惊的小鹿般探出头来。有的腿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有的眼神空洞地缩在角落。
小奶娃踩着满地玻璃碴,走到那个断腿的男孩面前。她轻轻覆在伤口处,断裂的骨头竟发出细微的咔嗒声,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男孩惊讶地动了动,突然哇地哭出来:“小神仙来救我了!”不多时,几百名幸存者从各个角落涌出。
小奶娃穿梭在人群中,给烧伤的女孩抚平疤痕,为失明的老人重开眼眸。当她将最后一个婴儿递到母亲怀里时,仓库方向传来轰的爆炸声。
世间要是没有妖怪的话,谁还会给菩萨供香火?
为了保证自己不再被抓回来,十几个年轻人正用斧头劈砍监控主机,火花四溅中,所有罪恶化作青烟。
剩余的大部分人则快速将现场稍作清理,将所有坏人的尸骸埋好。一切都很忙碌,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欣慰。
做完这一切,众人齐齐跪下谢过小奶娃的救命之恩,随后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离去。
——
等小黑蛋讲述完,屋内陷入久久的沉默,讨论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屁来。
随后苏向站起身,对着苏阳说道:“先不管这个了,我回炼尸门一趟,找找有什么东西能把小黑蛋的灵魂装进去,别到时候太阳出来晒散了个屁的了。”
苏阳点头,打了个哈欠,“哥哥,路上注意安全,我去你房间等你回来。”
小黑蛋目送苏向走远,眼珠一转,坏主意冒出了头。他飘飘荡荡的来到命喜的房前铅了进去。
房间内,命喜伏在书桌前的背影让他喉头发紧,当年蜷缩在他怀里发抖的小家伙,如今却穿着笔挺的校服,连后颈的绒毛都透着贵气。
“狗杂种!装什么好学生?”小黑蛋猛地扑过去,虚无的身体穿过命喜肩膀,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作业本被掀得哗哗作响,命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了看,肉眼凡胎的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莫名觉得后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