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殿臣那下手可真他妈黑!就瞅那华山大哥“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那松柏大哥也他妈被砍倒了。
这华山和松柏俩人在那护着谁呢?护着身子底下的李国栋,可国栋,你说你就算有这么多人护着,那也护不住哇,也让人他妈轮着给砍了三四刀,这屋里头的人被砍得那叫一个惨,老惨了都!
这刘殿臣往前一凑,扯着嗓子喊:“我告诉你们,你妈的,这钱你妈别再他妈要了,别再找钱军要了,听没听见,你妈的再敢提这个钱的事儿,整死你们。我告诉你孙华山,你自己他妈心里有点逼数,你他妈那个年代过去了,知道不?这是我羊哥,再跟我们俩装牛逼整没你们。”
说着就拿刀比划着,那羊哥一摆手说:“行了!!
咱说目的已经达到了,领了这么多人过来,我到他妈绿园把你孙华山给踩了。你这的人儿我去你妈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说那个三小,昨天跟我俩逼逼赖赖的,现在躺那块都啥逼样了,躺着不会动弹了吗?”
说完,一挥手喊:“走吧,走走走。”这帮人就从绿园那撤回来了。
再看华山大哥,还有松柏,再加上三小子,李国栋这一伙人,就被人给送到医院去了。
华山大哥跟松柏他俩,伤倒还不算重,可三小子那伤得可不轻,老严重了。
这华山大哥的那些兄弟也接到信儿了,麻溜地就干到医院来了,一进屋就问:“华山大哥,华山大哥没有事儿吧?他妈的大哥,那你说这个事儿是不是得给小贤打个电话呀?”
华山大哥在那儿琢磨了老半天,摆摆手说:“不打!!
咋的,大哥,这事儿不跟小贤说呀。”
“不打。等我伤好了,咱自己办这事儿,别难为我兄弟,万一你说他们之间真他妈有啥,那小子也说了,真他妈小贤是哥们儿,那你说你这么整的话,这他妈不是为难小贤吗?”
孙华山大哥这人,想事儿就是多,那过去当老流氓的时候就仗义,那是真仗义,懂不?
这边华山大哥瞅着兄弟又说:“但是他妈真的,我跟你说老严,如果说没有国栋和三小子的事儿,就是我跟老三,我俩你妈的剁两刀就剁两刀吧,这些年刀光剑影我他妈见多了。
但是三小子和国栋让他整这个逼样,这个仇我他妈肯定得报,老严呐。这个事儿往后缓一缓。我他妈寻思寻思,再一个,你给水耗子打个电话。”
老严应了句:“行,那我知道了。”
这老严从屋里一出来,也都听说这事儿了,也打听了,说是来了这么一伙人。
一打听才知道,说他妈的大羊子现在在长春,那可是一股新兴的势力,下手他妈也挺狠的,而且身边狠人也不少。
就凭现在孙华山这边的这点实力,跟人家整,真就整不过人家。
老严寻思寻思,把电话拿起来,偷摸地打给贤哥了,电话一接通就说:“喂,小贤呐,我严哥呀。”
贤哥那头问:“严哥这咋的了?有啥事儿啊。”
老严就说:“小贤,我跟你说点事儿,这华山大哥不让我跟你学!!
咋的了??
这么回事儿。”
接着就把这事儿一二三四地跟小贤学了一遍。
贤哥一听,赶忙问:“严哥,华山大哥伤得重不重??
不重!但是三小伤挺重的。”
“现在搁哪儿呢???
就在绿园区医院呢。”
贤哥一听,立马说:“行,我现在我过去。”
这贤哥领着春明、海波、二弟、喜字、天龙,这帮人“嘎嘎”地开着车,奔着绿园医院就干过来了。
等一到那儿,那场面真是让人心里不得劲儿。
贤哥一瞅,那华山大哥脑瓜子顶上让人他妈旋了好几刀,后背这边也他妈裹着那医药纱布,光个膀子在病床那坐着,呲牙咧嘴地喊疼呐。
松柏三哥也在那儿呢,俩人那真是难兄难弟儿,想当年在长春那可都是响当当的选手,吹牛逼那时候谁敢动人家,祖坟那都能给你刨开呀,可咱说现在,人得服老,那真不是他们的时代了。
贤哥这一进去,华山大哥就喊:“我操,贤呐,你咋过来呢?”
贤哥赶忙说:“大哥,出这事你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华山大哥叹口气说:“贤呐,这小子他妈来了就报你号,我这不寻思,你说万一是你哥们儿,是你朋友,那你说你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不是怕你难做吗?”
接着又说:“贤呐,这个事儿呢,我跟你三哥都说了,别看咱老了,吹牛逼,我跟水耗子也说了,把咱这帮兄弟叫吧叫吧,手底下小老弟咱还是有的,你妈的这个仇我肯定得报。如果说我跟你三哥让他给剁两下子,无所谓,你三哥的儿子国栋让他给砍了,伤的虽然不重了,但是说三小那可是我最好的一个小兄弟,就在隔壁房间里,你去瞅瞅。”
贤哥听完,转身就往隔壁房间走,到那儿一瞅,三小也认识贤哥,费劲地一抬脑瓜子,喊着:“哎呀,贤哥,贤哥。”
贤哥赶忙过去说:“老弟,你别乱动了,你记住,这个仇我他妈指定给你报啊。”
说完,贤哥从这屋里面就出来了,那气的呀,气得他妈直哆嗦,心里想着大羊子,骂道:“大羊子你妈的,你干的这是什么逼事儿?”
说着就把电话拿起来,给大羊子打过去了。
电话一通,贤哥扯着嗓子喊:“喂,大羊子,你搁哪儿呢?”
大羊子那头回着:“哎,怎么的了?
我问你搁哪儿呢?
我在七马路阿里郎呢。”
贤哥冷冷地说:“行,你搁那儿等我,我过去找你去。”说完,“啪”的一下子就把电话撂下了,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他说,就撂下句“我他妈过去找你”。
大羊子当时就懵逼了,刘殿臣往前凑过来问:“谁来电话呀?”
大羊子回着:“小贤来电话说他妈要过来找我来,啥鸡巴事儿啊,不能说孙华山给他打电话了吧?
有这种可能啊,这个老逼犊子。”
这刘殿臣一听,心里一合计,那贤哥要来,咱是不是得防备一下子啊?要不咱一不做二不休呢!!
啥意思?
咱手底下那些兄弟都在这儿呢,如果说他来的人儿少了,咱就跟他在这儿磕一下子,要是真能把小贤给放倒了,那在长春可就没人能跟咱叫板了呀,哥呀,到时候那你就是一杆大旗了。
其实他说这话就跟放屁似的,就算贤哥真轻敌了,到这阿里郎让你们给算计了?贤哥身后那兄弟海了去了,你他妈把贤哥这伙人全给灭了,那也不好使啊,长春还有梁旭东呢,还有于永庆呢,还有邱刚呢,还有二道的老歪呢,就你还想在长春当一把大哥,你他妈咋寻思的?你在南关都站不住脚,吹牛逼,就是王志来了都能把你打拉拉尿。
但这人呐,有的时候想法就是没那么多,而且一到利益跟前儿了,那一般都是一条道跑到黑,对吧?
这大羊子一听,就喊着:“把咱兄弟划拉划拉。”
这一招呼,在阿里郎那块儿码了多少人呢?码了三十来个,手里还干着六七把家伙事儿呢,就在那阿里郎门口,就搁那儿等着贤哥来。
再看贤哥这边,谁也没多带兄弟,也没想着给陈海打电话啥的,一共就七八个人儿,都是谁呢?大伟、海波、春明、喜子、二利、天龙,就这伙人。
开着车“巴巴”地就奔阿里郎这边干过来了,到地方停了两台车。
这边大羊子一瞅,心里想着:“我操,挺鸡巴能托大呀?”
这刘殿臣凑过来,满脸坏笑地说:“哥,这不是咱们不来机会来了吗?他们自个儿送上门儿来啦!。”
这贤哥从车顶上一下来,大羊子还假模假式地过来打招呼,笑着说:“贤子,这啥意思,这咋的了?”
贤哥一瞅他,冷哼一声说:“大羊子,我操,你在这还摆个队形?”
大羊子赶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平时的时候这小兄弟愿意跟我在这儿,不是,贤你说咋的了?咋的了?”
贤哥瞪着他说:“我说你他妈办事儿不讲究啊,我他妈跟华山大哥啥关系,你他妈不知道啊!再一个,昨天你们去了,你提我了华山大哥放你一马,你今天仗着人多,你妈的你把华山大哥给打了。大羊子,我啥都不说,看着咱俩在一个锅里轮着这么多年的马勺啊,咱们在道上这些情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我多余一点废话,我不想唠这个事儿,你看看你怎么给我个交代。”
贤哥这刚一说完,那刘殿臣、孙新义,这俩人就往前凑过来了,尤其是刘殿臣,那真是能装犊子,往前一来,抱着膀,手里面掐着五连发,“啪”就给拽出来了,觉着自己挺牛逼的,往前一扛,扯着嗓子喊:“我操,小贤呐,你是有点玩大啦,这个社会,长春都是你的了啊,就你他妈有兄弟,别人没有呗,在长春就你一家独大,你好使呗,还给你交代,不是给你交啥代啊?走江湖玩社会,那他妈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吗?咋的?挨打你就得立正?那认识你孙世贤的人多了,那咱都不能动呗,只要提你小贤,咱都得给面儿呗,没听过这道理啊,孙世贤……!。”
贤哥拿眼睛一瞅他,冷冷地问:“你刚才说啥?”
刘殿臣梗着脖子回:“我说咋的,我说话有毛病嘛吗,我说走江湖闯社会,你整不过人家,挨打就得立正知道不?”
贤哥一听,抬手就拿手一指他,大声吼道:“你他妈说的是不是?”
接着扭头喊:“大伟,春明,给我打他来,给我打他来。”
这贤哥一声令下,大伟和春明“唰”的一下,把家伙事儿就给拽出来了,其他人也不含糊,海波、喜子、二弟他们也都把枪往前一举,扯着嗓子骂:“你妈的操,啪啪啪”连着几枪就点出去了,点到哪儿了呢?点到那台阶上面了,他们可不管在台阶上站着的这帮人,在那牛逼哄哄的。
这一打,好家伙,那台阶是水泥灌的,“啪”的一下子,那劲儿多大,当时就把那水泥台阶都给打得裂了缝儿了,这一下,谁他妈还敢动?
再看大伟这边,把枪往手里一拿,对着那头的刘殿臣,“哐哐”就是两枪,那刘殿臣之前还在那装逼,枪还在肩膀上扛着,他是真没想到大伟的枪能掏得那么快,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肚子这块“呲啦”一下子,火烧火燎的,疼得他嗷一嗓子:“哎呀我擦,哎呀”!!
紧接着第二枪“啪嚓”一下子又干到肩膀上了,整个人都被这冲击力给打飞起来了,那五四的穿透力可太他妈强了,“咔呀,我操哎呀啊”。
那孙学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春明两枪就给打跪那儿了,春明拿枪一指他,骂道:“你妈的,你动弹动弹试试,我他妈打死你,听没听见?”这一顿收拾,可真是把他们打得规规矩矩。
这时候,二弟也走过来了,举着枪,对着刘殿臣喊:“刚才你说啥来着,你跟我哥俩逼逼赖赖的,还他妈长春咋的,长春你最大呀。”
说着,“砰”的一枪就打到刘殿臣膝盖骨的位置了,回头春明又把枪往起一提,照着孙学义也是,骂道:“去你妈的”,又补了一枪,就这两枪,那震慑力太他妈强啦。
再看大羊子这边,领了三十来号人,可这里面有几个是他兄弟呀?他兄弟就十来个,剩下的都是啥人呢?都是阿里郎的,儿童舞厅的那些小社会、小地赖子啥的?
这帮人天天跟大羊子混在一起,听他讲那些所谓的传奇故事,大羊子也挺能吹牛逼,就跟他们说:“我告诉你们,小贤在长春玩得大,但是你知不知道以前在号子里,你问问小贤,他得听我的,我让他出工,他就得出工,知道不?我让他休息,他才能休息,真的,虽说不能把我当祖宗供起来吧,但在里面你羊哥说了算知道不?”
所以这帮小老弟,有的也不明白咋回事儿,还以为大羊子挺牛逼呢。
这一瞅眼前这架势,啥是狠人儿,还他妈是贤哥这伙人,尤其是大伟、春明、喜子、二弟这伙人,大伟往前这一来,“砰砰”两下子,把人腿打得滴里当啷的,这帮小崽子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懵逼了,把手里的片刀“叭嘎”往地下一扔,转身撒丫子就往舞厅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