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浑浊的泪水顺着沧桑的脸颊滑落,滴在破旧的衣襟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只能哽咽着说出几个字。
“你为何叫我太姥爷?”
“因为……因为我太姥姥就叫慕婉君。”
听到这个名字,老人的情绪彻底失控,身体剧烈颤抖,仿佛多年的孤独与痛苦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陆景之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拍着老人的背,试图用无声的安慰平复他的情绪。
半晌,老人的呼吸渐渐平稳,颤抖的身体也慢慢安静下来。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温暖。
“孩子,我们进屋聊吧。”
“好。”
陆景之点了点头,跟随老人走进了铺子内的小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草席床榻,一张木桌,还有一个破旧的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本泛黄的古籍。
然而,最吸引陆景之目光的,是墙上挂着的那幅壁画。
壁画已经有些泛黄,但保存得极为完好。
画中的女子端庄含笑,头发高高盘起,用一枚玉簪固定。
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柔与坚毅,仿佛时光在她的容颜上停滞。
陆景之凝视着壁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老人见他看得入迷,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怀念。
“这是你太姥姥年轻的时候。”
“我知道。”
两人在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烛火在桌上摇曳,映照出两人略显沉重的面容。
陆景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太姥爷,可否告诉我,当年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太姥姥……她一直以为您已经死了。”
老人长叹一声,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年代。
“当年,天宫以慕天成残害百姓、伤及无辜为由,将我们天煞族定义为邪修,并出手围剿。”
“在那场厮杀中,慕家家主慕昊——也就是我,带着部分长老抵挡天宫的围剿。”
“而你太姥姥慕婉君,则带着大部分族人与儿子慕震华逃离。”
老人的声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而我,被天宫的长老斩下一臂,几乎丧命。”
“为了活命,我自燃血脉,拼尽全力将那名长老打成重伤,才得以逃脱。”
“然而,我也因此元气大伤,修为大退,一路被追杀,最后逃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被一对父女所救。”
“那一躺,便是二十年。”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我的修为从圣境跌落到了虚空境九星,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醒来后,我给了那对父女一些灵石和天材地宝作为答谢,随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天煞族的踪迹。”
“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族人的消息。”
“心如死灰的我,最终来到了玄丹城,开了这家铺子,靠买卖一些天材地宝度日,直到今天……”
老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多年的孤独与绝望在这一刻重新涌上心头。
然而,当他看到陆景之,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时,那颗早已死去的心,仿佛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烛火在桌上摇曳,映照出陆景之紧握的双拳。
“太姥爷,这仇,我迟早会报。”
“而且,围剿我们天煞族之一的锻器宗,已经覆灭了。”
老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可置信。
“是谁干的?”
“是我。”
老人愣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与欣慰。
“好,好……孩子,你比太姥爷强多了。”
“太姥爷同样优秀不是吗?”
说完,陆景之释放木元素,进入慕昊的体内。
“这是木元素莲花!”
“嗯,让我来替您疗伤吧。”
随后,陆景之加大释放力度。
赫然发现慕昊有很多的伤。
因为燃烧血脉的关系,天煞血脉比自己的要稀薄不少。
随后,陆景之将他的伤尽数恢复。
慕昊的脸色同样红润年轻了许多。
“婉君他们过的还好吗?”
陆景之收回木元素回应道,“太姥姥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等我剿灭外宫,便带您回族。”
“剿灭外宫?”
老人的脸色骤然一变,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
“这可使不得!”
“外宫上头可是天宫,那天宫势力庞大,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