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是真的受报应了!”
此刻,肖硕语气古怪,他静静的听着眼前这个少年,正在孜孜不倦的唠叨着,告诉肖硕成为罪者后!
“一定!一定!一定!”
“一定不能利用封禁在体内的力量,去攻击“他人”,连邪祟都不可以!”
“别想着稍微放开一点,然后让体内的邪祟力量去“教训”他人,自顾自的认为那是邪祟在攻击人,不是自己在攻击人!”
“没用!别想走这条歧路!”
“平常,也“尽量”也不要用言语和拳脚来攻击他人,当然,一般也不会发生这种攻击情况,毕竟,所有“人”对能成为罪者的人,还是很尊敬的!”
“记住了哦,一定不要攻击!”
“这是过去爆体而亡的罪者们给出的血淋淋的例子!”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喂!郑天!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眼前的这个少年看着眼神始终飘忽不定的郑天,气不打一处来,刚要痛骂几句,让郑天长长记性,没想到身体里被封禁的邪祟突然开始暴动起来,烈火开始在自己的喉道里燃烧蔓延!
当即,那少年打消了痛骂肖硕一顿的打算,他赶紧屏息凝神,让自己的心神保持宁静,消除了攻击的念头。
同时,有心声传入肖硕的耳朵里:
“我没攻击啊!我没想着攻击啊!我是为了他好!”
“我真没攻击啊!!为什么要烧我!我没攻击啊!我真没攻击啊!”
“我tm都说了我没攻击啊!!我没攻击啊!”
“凭什么!凭什么要惩罚我钱三!”
“我没错!”
心神中的宁静被瞬间打破,此刻,难以抑制的暴虐和自我厌弃从那个少年心中迸发,好似一个绝望的囚徒在拼命的敲打的房门!
他在心中大叫,他在心中嘶吼!
但是他不能骂,不能打,也不能发泄!
只能等待着他内心的暴虐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又一次的被狠狠压下!
“负荆者吗?又不是没见过…”
“在这个象界叫做罪者吗?”
“有点贴切!”
肖硕心里暗自嘀咕,通过刚才的零零总总,肖硕可以十分确定……
这个象界!
十分的不正常!
“看样子,我算是穿到了“小郑”的身体里了!”
“不过我没有在心神中找到任何关于小郑的记忆与意识,他去了哪里?”
“还有!”
“已知,象界生灵是不能入职职业路径的,所以…这些人类是真的人类咯?”
“已知,奇迹堡垒内的人族,污染抗性远远低于莽荒大地上的人族,指望堡垒人活在这里,有点不现实,所以,按照现在的情报,大概率推算,这些人是莽荒人族,只不过他们没有被剁手去毛…”
“曾经在第一战区-死亡深渊见识过的负荆者,如今化名为罪者!”
“在这个象界暗中生根发芽!”
“对应的污染状态是自囚,不能攻击,还有如今眼前这个少年心中的“自我厌弃”,种种表现,与当时那些负荆者死尸一致!”
“但是,与负荆者路径搭配的恶魔路径在哪里?”
“也在这个象界暗中“生根发芽”吗?”
“看样子,我又遇到了“隐匿之地”!”
“隐匿之事!”
“该苟还得苟!”
“而且……”
此刻,刚“入职”负荆者的“郑天”,眼底闪过一丝古怪,他仔细感知着如今自己的各路径压制情况,结果…
【聆听者路径】被压制到二阶左右,墨黑色丝线正在强行连接这具身体与肖硕本体之间的联系。
【怪物路径】【战士路径】【学者路径】【奉神者路径】【行者路径】通通被压制到死!
尤其是【怪物路径】!给肖硕的感觉仿佛完全没有入职过一样!
甚是古怪!
而好死不死,自己刚入这个象界,就入职了不能攻击的“负荆者”路径…
所以…
“你确定这方象界的危险性只有五咚?”肖硕在心中暗自吐槽,接着他转头看向村子外,那群层层黑雾!
黑雾中,不时有兽吼鸟鸣,欺凌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传出!
森阴、污秽、残忍!是肖硕对这片黑雾的直观感受!
“他们刚才,就是将我们这些人以采生手段,去臂去口,让我们作为诱饵,吸引这些所谓的邪祟到来!”
“然后,能够承受邪祟侵蚀而不死的!”
“或者说,有资格可以成为…禁锢这些邪祟的牢笼…的人…”
“会成为罪者!会成为负荆者!”
“背负罪恶!背负邪祟!背负污染!”
“伤己身,成缺口!”
“以缺口引邪祟!”
“以肉身困邪祟!”
“背负污染!囚禁污染!”
“这就是罪者的入职仪式?”
肖硕此刻皱紧眉头,他摸了摸他下半张脸上的猩红布条,感知着体内阴冷气的暴动与猩红布条的封禁感!脑海里不禁想起了波旬的模样!
“这…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但这事我一定要查到底!”
“tmd,第三战区都要成蜂巢了!全是筛子!谁都能往里插一脚啊!”
“妖魔!奉神者!负荆者!我三次穿越遇见了三个势力!”
“大神通者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肖硕越想越愤恨,接着他转头看向已经“平复了心情”的钱三,此刻,肖硕的神情泛起一抹恐惧,怯生生的疑惑道:
“钱三哥,你,你怎么样!”
“刚才我太害怕了…我太害怕了…”
“所以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那个农家娃子当即给钱三深深鞠了一躬,接着继续怯生生的看着他!
钱三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暴虐,接着嘴角一扯,安慰道:
“没事,没事,你没有惹我生气,只是我教你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哦!”
“嗯嗯!好的!”
“郑天”怯生生的笑了笑,接着眼神死死盯着钱三,好似要询问什么,但又不敢说,钱三当即心领神会,含笑道:
“怎么了?郑天?”
“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郑天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内心心思活泛,暗道:“靠,忘了负荆者“防御无敌”,而且这样子给我的感觉是在二阶左右,以我现在的心灵之力估计诱导不出什么……”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问吧!”
于是乎,郑天问道:
“钱三哥,那个…刚才好像有人在和我说些什么,就在我的身体里…”
“那…那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