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珠光卡片上赫然写着——
二哥,新婚快乐。因为距离遥远,我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婚礼前送上这份礼物,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将它丢进垃圾桶。和你作对的那段时间,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浅薄。另外,我和盛玟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俩的存在恶心了你那么多年,可我们也是受害者。
二哥,我想和你说我偷偷地喜欢过二嫂,但又不得不在见到你们在一起后承认她和你在一起很般配。
另外,我结婚了,第一次有超越你的感觉,是法国姑娘,她给我生了个女儿,至于玟玟惦记了彭朗那么多年,没机会后开始喜欢弟弟了。她的男朋友比她小两岁,在读研究生。我们生活的平淡幸福。
二哥,我和玟玟真心地祝福你,就让我们成为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吧!
今生来世,都别见了,也别成为一家人。
落款是盛庭。
——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想笑没笑出来,“今生来世都别见了,我也不想见。”
他看着那幅画出了会儿神,随后让许畅命人搬回了芙蓉景苑,挂在了容琳的书房里。
盛谨言则驱车去了容家,结果被靳少霆拦在了门面。
“盛谨言,你懂不懂规矩?”
靳少霆倚着门,“按照婚俗,你俩前一天不能见面,明天接亲才能见。赶紧回家!”
盛谨言挑眉,“我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行,知不知道要图吉利,”靳少霆扫了一眼这边的庭院,“婚庆公司的人一会儿就过来布置了,我这一堆事儿呢,你别添乱了,行吗?”
盛谨言结婚这事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重视的感觉。
所有的好兄弟都来帮忙不说,连看不顺眼的靳少霆都放下公司的事情,给容家布置新房。
“行,我走,”盛谨言轻笑,“辛苦了....靳总。”
靳少霆被盛谨言的大喘气给气得不行,“啧,叫我声姐夫你能死啊?”
盛谨言眉眼一挑,“你是不是犯忌讳了?”
靳少霆也觉得失言,他赶紧说,“叫我声姐夫,你能多赚两个亿,叫吗?”
“我不差这多点钱,不叫!”
说完,盛谨言走到一旁对着别墅喊,“老婆,晚上早点睡,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
容思若看着无语的容琳,她撞了一下容琳的肩膀,“才一天不见面,你看你把阿言想的,他一直这么粘你吗?”
容琳喝了口果汁,“姐,姐夫不也这么粘你吗?吃个葡萄都要喂,你俩比我俩能腻歪多了。”
反客为主!
容思若发现容琳这张嘴也是厉害的,和盛谨言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怼人了。
靳少霆进来的时候,见两姐妹闹作一团。
他挑眉,“容琳,我把阿言赶走了,他现在敢怒不敢言,不然明天为难他可是有的是机会的。”
“晚上时蔓他们在阿言那边吃完饭就过来了,你们别玩太晚。”
说完,靳少霆就去了花园,婚庆公司到了准备布置现场。
至于容砚青则在楼上哄伊伊玩,完全做个撒手将军,都交给大女婿靳少霆了。
靳少霆有时候在想他结婚时,盛谨言会不会为他忙前忙后?
后来,他懒得想了,因为盛谨言太狗。
婚礼的前一晚,兄弟几个送走了女人们就开始一起扯闲篇。
而且,婚床都铺上了好彩头,他们几个干脆去小五的那栋楼睡。
其中有一间,放的高低床,风格设计得像当初的学校,是小五自己改的房间,他说想找回大学时期和室友打游戏的感觉。
他还没来得及找,肖慎就相中这个房间,两张上下铺,正好四个人。
盛谨言,秦卓,肖慎还有彭朗,四个人假模假式地选了床,然后中间架起了四台电脑开始玩游戏。
玩的是他们小时候的游戏,拳皇97。
两两对战,pk后再上。
以往这时候,估计四个人烟不离手了,结果彭朗为了照顾他们三个备孕造娃的也跟着开始吃糖。
最后一战就是盛谨言对彭朗,两个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帅。
肖慎则笑着说,“我去,你们两认真的样子,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跳就好,”秦卓搂着肖慎的肩膀,“我就怕你不跳了,那更吓人。”
“滚!”
肖慎甩开秦卓的胳膊,两人都看着屏幕。
忽而,盛谨言最后一个97拳皇人物陈国汉打赢了彭朗,他心情大好,“我给你们唱个歌,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陈国汉。”
“不玩了,”彭朗气势汹汹,“差一点,我就赢了。”
盛谨言仰靠在座位上,“来吧,愿赌服输,用钱砸我!”
三个男人从口袋里各拿出一个红包甩在了盛谨言的面前,异口同声,“砸你!”
盛谨言拿起一个红包,冷嗤,“好意思,红包都比钱厚,耍我呢?”
秦卓撑着桌面,“打开看看!”
盛谨言打开秦卓的那份,是一张支票,上面赫然写着888万。
彭朗和肖慎的也一样。
彭朗笑着说,“怎么样,这两千多万砸下来,盛总晕不?”
“明天人多,事忙,又要写礼账,我们仨就不凑热闹了,”肖慎清了清嗓子,“祝愿我们的好兄弟盛谨言在婚姻的长路上一路顺风,畅通无阻,爱情甜蜜,婚姻幸福。”
盛谨言朗笑,“这波操作,很溜啊!”
他起身,“谢了,兄弟们!”
不过盛谨言转身就对傻笑的彭朗说,“他俩马上也要结婚了,我这红包捂不热乎就得还回去。”
“彭彭,咱争点气,早点把礼要回来,”盛谨言指了指秦卓和肖慎,“他俩结婚,你又出去1700万,再上我的,你这要去喝西北风啊?”
彭朗被调侃也不气,他瞪了眼秦卓和肖慎,“笑屁笑,我这钱是白花的?先给老子存着,我没钱了,挨家蹭饭。”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就睡了。
盛谨言兴奋得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容琳上学时的样子。
肖慎蹬了一脚盛谨言的床板,“阿言,睡了吗?交流一个战术性问题?”
盛谨言一顿,“说!”
肖慎冷嗤,“啧,几年前容琳毕业,你来接人,你俩在容琳寝室干嘛啦?”
话音落,彭朗和秦卓笑成了狗。
盛谨言反问肖慎,“老肖,你和时蔓去了趟老家就成了,要不你先说?”
彭朗和秦卓还是笑。
肖慎彻底疯了,“老秦,当初高中六班的陈悠然把你堵在了男厕所,你到底干嘛了?说说?”
“互相伤害是吧?”
秦卓无语地说,“我啥也没干,我可以给你们讲讲阿言上高中时,偷看容琳梦遗的故事,当晚,老子就睡在他身边,第二天我脸都绿了....”
彭朗和肖慎听得直敲床板。
盛谨言夜色中红了脸,“秦卓,你他妈想死是吗?不是说好了不说吗?”
听到屋里面的闹腾,小五有点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喝牛奶。
香醇的牛奶挂在他上嘴上,一圈白色,小八过来看小五失神,“五哥,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的房子一晚上是不是就被拆完了....”
说完,小五叹了口气,“小八,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接亲呢!”
第二天,小五迷迷糊糊地去叫盛谨言他们起床,却发现四个人都起来了,就差给被子叠个豆腐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