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说,“容琳,我没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容琳拢了一下头发,“你我云泥之别,别再打着让我做你女友的幌子来撩我。”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下次,我撞的就不是你肚子,我会让你断了香火。”
盛谨言笑得爽朗,“不会的,你舍不得咱俩的孩子。”
容琳听此,眼中窜出几丝狠辣,“你想试试?”
盛谨言微微一愣,心底荒凉。
他之前和容琳的接触与努力都白费了,显然因为刚才他的口不择言,对容琳的质疑,让她再次将自己包裹严实了。
容琳见盛谨言看她的眼神复杂,勾了勾嘴角,“我和你直说了吧,因为你在投资圈的地位,我不想得罪你。”
“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你再这样不尊重,我不介意撞到头破血流。”
容琳看了眼远处,“毕竟,我无名小卒,光脚不怕穿鞋的。”
盛谨言的桃花眼在这一瞬失了光彩,他低头看了眼容琳没穿鞋的脚,心被拉扯得很疼。
他走上前打横见容琳抱了起来,“容容,别动。”
容琳被彻底惹怒了,手刨脚蹬的,“盛谨言,你要不要脸?放我下来。”
盛谨言置若罔闻,拉开车门将她放在后车位上,转身捡起她扔在路边的鞋子,走了过来。
他握着容琳光洁的脚踝为她将鞋穿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容,你长这么高,其实完全不用穿高跟鞋,穿久了会累。”
容琳,“......”
她绷直脚尖穿着高跟鞋踢了下盛谨言的肩膀,“别虚情假意的来这套,让开。”
盛谨言扣住了容琳的脚踝,俯身迫了上来,他眼中含情,“容容,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是我的错,我会让你相信我喜欢你这件事的。”
他将容琳修长的美腿扣在了他的腰间,“容容,答应我,别这样踢别的男人,暗示太明显,他们不会像我这样了解你的意图。”
容琳挑着眉眼,“我的意图就是你让开。”
盛谨言将容琳的裙子向下拉了一下,“嗯,但你还有别的意图,我知道。你坐好,我送你回宿舍。”
“你有病吧?盛谨言。”
容琳觉得他特别不可理喻,“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盛谨言起身,很诚恳地解释,“你穿得这么漂亮,现在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你一人坐车回去。”
“我保证,我不碰你,”他低垂着眉眼,样子很诚恳,“容容,你刚都说了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很容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容琳,“......”
而后,盛谨言关上了车门,他折返驾驶座开车送容琳回了学校。
一路上,盛谨言都想找点话和容琳说,她却一言不发,看着窗外。
盛谨言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她两眼,他的容容长得是真美,娴静美好的样子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他不禁想起他年少时趴在别墅卧房的窗台上,看着上初三的容琳洗衣服,然后看她将洗好的衣服挂在绳子上。
阳光下,她瓷白莹润的脸庞特别像现在这样,美好,清纯带着丝丝清冷的气息。
容琳瞪了一眼盛谨言,“你开车能专心一点吗?我还想好好活着。”
盛谨言忍笑,“嗯,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没睡到我,你会有遗憾。”
气急了的容琳汲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拒绝再和盛谨言说话。
到了研究生公寓的路口,容琳就让盛谨言停了车,“就停这吧!”
“你害怕我跟你上楼?”
盛谨言坏笑着摇头,“容容,我还没那么冲动,宿管大妈不好惹,这我知道。”
“我是不想让人看见我坐这么好车回来,”容琳语气又变差了,“你这种有钱人也不想被误会,你停车吧!”
盛谨言顺从地停下车,转头对容琳说,“容容,自信点,万一我这种有钱人就喜欢你呢?”
“而且,我特希望她们误会得深一些,让你解释不清,与我顺水推舟,最后,木已成舟。”
容琳被气笑了,“我现在觉得你脑子装的都是八宝粥,浑得厉害!”
说完,容琳推门下车走了。
盛谨言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而总有那么个把两个男同学会像他一样投目光于容琳摇曳生姿的倩影,这样让他十分不爽。
这时,柳雅晴敲了敲盛谨言的车窗。
盛谨言一顿,随即落下车窗,不解地看向柳雅晴,“有事?”
“盛总,我深刻反思过自己了,我错了。”
柳雅晴红着眼眶,嗫嚅着,“求您了,让我回总部的秘书办吧,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盛谨言靠着车椅背,“柳小姐,我想你误会了。集团有严格的用人规定,被降级去分公司的员工可以选择辞职,但不能选择调岗。”
“不是这样的,您分明就是因为我得罪容琳,说了她的坏话,你故意调我走的。其实,我是能胜任秘书办的工作的。”
连日来心烦意乱的柳雅晴口不择言地说出了心里话,可她不知道此刻正撞到了盛谨言的枪口上。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眼色渐冷,“没错,我就是因为你说了她坏话,有问题吗?”
他玩味浅笑,声音清冷无波,“你被辞退了,明天到分公司去办离职手续。”
说完,盛谨言摇上车窗就走了。
柳雅晴愣在原地,她不明白资助了她三年的盛谨言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想法和感受,还炒了她。
若是对她没有意思,当初为何在那么多人里选中她,资助她?
柳雅晴恨恨地回身,瞪向了容琳宿舍的方向。
她知道她这些不幸都源于容琳,容琳才是她不幸的根源......
盛谨言开车回肖慎那的时候,他在心里反复地骂陆司泽蠢。
当初,他拿着照片问陆司泽,柳雅晴和她旁边的女孩子也就是容琳,她们的关系好不好时,陆司泽斩钉截铁地说——好。
结果呢?
三年来,盛谨言没有从柳雅晴的朋友圈,社交网站看到一条关于容琳的消息和照片,而后他才知道和容琳处得不错的是时蔓。
可时蔓家庭富足不需要资助,他曾让何森去接近时蔓,结果时蔓报警说何森跟踪她,还把人弄去了警局。
最后,还是秦卓出面把何森保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盛谨言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容琳的自尊心,从不透露他是容琳的资助人,可到头来,今天他却冲动地亲手将她的自尊心和尊严碾碎。
盛谨言想到这就窝火,生自己的气,生所有人的气。
这时,肖慎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人死哪去了?赶紧死回来!”
死哪去?死回来?
盛谨言冷嗤,“我出来转转给你找块地,风水好点的。”
肖慎不解,“你要和我合作开发楼盘?”
“不是,我要给你开发个小宅基地,一米乘一米的,”盛谨言冷笑,“能放下你的金丝楠木骨灰盒就成。”
“盛谨言,你丫真损!”
肖慎忽而笑得爽朗,在电话那头大声对秦卓说,“盛谨言说了他不想听容琳的事,你白套洛简的话了。”
说完,肖慎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听此赶紧回拨过去,肖慎挂了。
他又给秦卓打,秦卓也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