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见容琳拒绝了项目很是惊讶,她紧抿了嘴唇,片刻后起身。
她嗫嚅片刻,“容经理,您等我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容琳不明白白芷蓉怎么会派一个这样的人来,一点处置商业案例的能力和魄力都没有。
她点头,“好的。”
刘思没拿资料就出去了。
容琳扫了一眼资料,拿起手机将内容拍了,还将刘思的名片拍了下来发给了时蔓,并留言:蔓蔓,帮我查一下,你们业内关于这家公司的信息,是有执照的,就看看是不是皮包公司?
时蔓很快就回复:五分钟。
容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兰花边的信封,上面还有京华银行的logo,她将白芷蓉发邮寄给她的照片放在了里面。
而后撕了一张便签,亲笔写了一段话:
白芷蓉小姐,既然你那么喜欢自娱自乐,这合成照片我送给你做消遣,但仅限于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私产,勿动勿扰。否则,无论你和盛谨言有怎样的情谊都会烟消云散。我这个人从不开没有把握的玩笑,你若不信,不枉一试。最后,你若很想到我俩的新家做客可以白天登门拜访,我二人必盛情款待。
写完,她将这段话拍了给盛谨言,问道:我这样,不过分吧?
盛谨言正在开会,看到容琳的信息勾了勾嘴角,回复: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是正室的风范。
容琳见盛谨言调侃她也不恼,反问他:我是正室,你难道还想要偏房?
盛谨言眉心一蹙,赶紧回复:我只想在温情大床房与你同房,其他我都不需要。
容琳觉得再聊就跑偏了,没再回复盛谨言,她将便签放进了信封里,等着刘思回来。看书喇看书溂
不多时,刘思回来了,她比方才还要自信一些。
她又说了一些这个项目的优点想吸引容琳的注意,而容琳却在翻看时蔓发过来的信息。
看完信息,容琳将信封交给的刘思,“刘总,帮我把这个材料交给你的投资老板,两天后,若是你老板还想用我,我们再谈。”
刘思一整个懵在那里,她想了想接过了信封,她发现信封是封好的。
“好吧,”刘思收起资料,鞠躬道,“谢谢容经理,两天后见。”
容琳仰靠在沙发椅上,看着这个青涩小姑娘,她勾了勾嘴角,“刘总,我有句话想和你共勉。”
刘思惊诧,“嗯?”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容琳目光清冷又淡然,“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被人利用,合同欺诈是要坐牢的。”
容琳起身从咖啡壶里倒了杯咖啡,“你和我一样年轻,经不起行差踏错。”
刘思紧抿嘴唇,又给容琳鞠了一躬,没说话而是夺门而出。
容琳在刘思走后,她在脑中回想着时蔓查到的信息。
这家传媒公司不是皮包公司确实是新注册的,法人是刘思,但她没有请到李昀大导演执导剧本,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而已。
可是,几天前已经开拍的电影突然造势说要请李昀执导,宣传上花了不少钱,显然她拿到了注资,至于这笔钱是谁给的不言而喻,是白芷蓉。
白芷蓉以注资为条件让刘思找容琳融资,刘思的小公司名不见经传,根本就没进行过资本运作所以才表现成刚才那个样子。
如果,容琳和刘思达成了协议,那么白芷蓉会马上撤资,李昀就请不到了,那么以李昀大导演作为招投的标的就是欺诈,到时候,无论是刘思还是容琳都会被追责。
容琳想到这撩了下头发,她不生气是假的,想了下她给洛简发了信息:晚上去拳馆,一起吗?
洛简秒回:赶紧安排,只要不回家,我流落街头都没意见。
容琳轻笑又问:你怎么了?在哪?
洛简发了一张图片过来,她父亲洛远宏在开会,表情冷肃。
容琳见此就明白了,因为洛繁悔婚的事情,洛远宏心情不好,连带着工作时都不开心。
洛简在公司里自然是阴云密布,而洛简回到家又是骤雨狂风,总之就是她在哪都不好过。
下班后,容琳正要打电话给洛简约时间和地方,洛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指尖轻触接起,“简爷?”
洛简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都到你们银行楼下了,你磨蹭什么呢?”
容琳,“......”
她笑笑,“我马上下来。”
容琳拿着包下了楼。
坐在法拉利超跑的洛简见容琳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抿了抿嘴,“哎,长这样,不怪那么多男人惦记。”
容琳一上车,就听洛简说,“知道我为什么来得这么早,这么急吗?”
“因为不想被你爸逮到,”容琳边系安全带边说,“走吧,先去吃饭。”
洛简则撇嘴,“不对,我爸现在忙着逮我哥,我是单纯不想回家去压抑自己的天性。”
她打着方向盘,“呃,我来这么早,就是怕盛总截我的胡。”
容琳低着眉眼,笑着说,“他不会过来接我下班的。”
“嗯?”洛简很惊诧,“你俩吵架了?”
容琳摇头,“没有,别人隐婚,我俩‘隐恋’,偷偷谈恋爱。”
洛简一听汲了口气,“因为我表哥靳少霆那个声明挂了热搜?”
“一方面,”容琳抻了下安全带,“另一方面,我不想自己的成绩被抹杀,阿言的光环太耀眼了。”
洛简撅了撅嘴巴,“服了你了,女人有一段好婚姻比有事业幸福。”
容琳摇头,“这么说不对,感情会变,家也会散,可有赚钱的本事才可以安身立命。”
洛简,“......”
她知道容琳的经历让她对婚姻没有那么多奢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让她能转变的。
这时,容铭的电话打了过来。
容琳接起,“容铭...”
洛简扶着方向盘的手抓得紧紧的,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嗯?”容琳轻笑,“行,那我和洛简现在就过来,你先把土豆丝切了吧,我去买豆芽菜!”
她挂了电话,转头对洛简说,“到我弟那吃饭吧,他想吃春饼了。”
洛简脸颊微微泛红,撩了一下头发,“我送你过去,我就不在那吃了。”
容琳调侃,“嗯?我们小老百姓的吃食,你看不上?”
“不是,”洛简搜肠刮肚地想理由,“我不是怕打扰容铭学习嘛!”
容琳嗤笑,“你打扰不到他,他现在的成绩已经独孤求败了。”
洛简听洛瑜说容铭最后一次模拟又是全校第一,他们校长和老师抓心挠肝的难受,纠结这为什么不是他们本校的学生。。
另一边,盛谨言放下电话,眼中冷色更深了一重。
他看了看时蔓从容琳那得到的资料,扯出一丝讥笑、
何森看了看问,“盛总,您的意思是?”
盛谨言摘下眼镜甩在桌子上,“你去安排下,我要见这个刘思,做得小心点,别让白芷蓉发现了。”
“嗯,我现在就去办!”
何森刚要走,就听盛谨言说,“站住!何森,我给你置办物品的清单里没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