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听秦卓说白芷蓉去了晋城找沈芮,心头倏尔一沉,他想到之前倒卖容琳的论文的那个手机号在沈芮家,即沈园别墅传出过信号。
他一瞬间认定白芷蓉和沈芮跟这事儿都有关。
盛谨言把这个想法和秦卓说了。
秦卓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你的人继续盯着白芷蓉,”盛谨言捻了捻手指,看了眼书房门,“容铭马上考试了,白芷蓉这时候去找沈芮,一定没那么简单。”
秦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了捏眉心,“这几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盛谨言冷嗤,“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还分男女?男人有的也不是省事儿的!”
“嗯?”
秦卓转了下盛谨言的这句话,“话里有话,你又知道什么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没什么,你送老肖到机场了?”
“呵,阿言,你看过撒丫子就跑吗?”
秦卓打了转向,“我觉得老肖再跑快点,鞋就跑掉了。”
盛谨言的桃花眼肆意含笑,嘴角上扬,“人家这叫患难见真情,你不懂!”
“我不想懂,”秦卓想起检材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拿到盛玟和盛庭,还有盛必行的检材?”
盛谨言挠了挠眉尾,“明天晚上,正好到封子玉那聚聚,我把容琳也带去。”
“行,你把检材给我,”秦卓勾了勾嘴角,“我出差带过去。”
书房内,容琳仔细看着盛谨言书桌上的照片,他一说里面的女孩子是她,她越看越觉得像她了。看书喇
只是,靳少霆为什么也那么说?
靳少霆和盛谨言关系不睦,上学时就不对付,盛谨言是不会把自己暗恋她的事和一个关系不好的人说,那靳少霆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白芷蓉也知道?显然这也不成立。
毕竟,白芷蓉要是早就知道盛谨言暗恋她,那白芷蓉不早就下手对付她了,还用等这么多年?
容琳摩挲着照片上的紫色牵牛花,想起盛谨言刚才问她是不是洛繁。
难道真正住在那也有洛繁,洛繁是靳少霆的表弟。所以,靳少霆知道洛繁暗恋她的事,移花接木地将这件事安在了他自己身上。
想到这,容琳冷嗤,“靳少霆还是真无所不用其极。”
可有一点,容琳觉得解释不通。
如果洛繁喜欢她,她去洛简家那么多次,怎么一次都没见到洛繁呢?
容琳懒得再想,将相框放了回去。
她觉得这一天过得有点乱,盛谨言说他像是在做梦,她又何尝不是?
这时,盛谨言推门走了进来,“容容....”
他上前拉起容琳,“你歇会,让我抱抱。”
容琳被盛谨言抱进怀里,就听他又问,“你在晋城的家离容铭考试的考场远不远?”
“离晋江一中不远,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学校考,”容琳挑眉问盛谨言,“怎么了?”
盛谨言心里在规划保护容铭顺利考试的事儿,嘴上却只字未提,“哦,我觉得要做好我小舅子的后勤保障工作。”
他哂笑,“他在哪考,我好定附近最好的酒店让他中午休息。”
容琳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别白费力气了,晋城最好的酒店就在我家附近,除了离一中近,剩下离哪都不近。”
盛谨言亲了下容琳的脸颊,“那到时候再看。咱俩...要不要去睡个午觉?”
容琳脸红,“你今天还不嫌丢人?你在肖慎那丢了大人了!”
“老秦说老肖去机场赶飞机时,鞋都跑掉了,”盛谨言闷笑,“老肖遭到反噬了。”
盛谨言抱起了容琳往主卧走,“单纯睡觉局,容容,工作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容琳圈着盛谨言的脖子,“你这张嘴。”
盛谨言挑了挑眉尾,笑容恣意,“养精蓄锐,晚上的体验感更重要。”
容琳,“......”
另一边,秦卓开车回律所。
见前面有点堵车放慢了车速,结果刚一慢下来,车后就传来一声闷响。
他停车回头一看,他被追尾了。
秦卓靠边停车,下车后去查看自己的车,发现追尾他的车是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贴着一个实习,后面的玻璃上也贴着一个实习。
他微微汲气,“啧...女实习司机。”
顾瑄盯着秦卓宾利的车标愣了会儿神儿,她吞咽了下口水,心里在想要是保险不够赔,她最近接的案子是不是就白干了。
秦卓剔了一眼甲壳虫,见司机没有下来的意思。
他走过去拍了拍车窗,“你不下车吗?”
顾瑄透过车窗看到了秦卓那张英气又棱角分明的脸庞,她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小声嘟囔,“怎么会是他?”
顾瑄推门,秦卓听到开锁的声音后退了两步。
他见下车的人竟然是盛谨言发的照片里的女人,也是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人,还是放了他鸽子的相亲对象——顾瑄。
顾瑄扫了一眼秦卓的车尾,“我追尾,我全责。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吧!”
秦卓挑了挑眉,“嗯!”
他睨了顾瑄一眼,拿出手机给柯炀打了电话。
秦卓看了眼车牌,“柯炀,宁a1q081的车被追尾了,在宁春南路,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来处理一下。”
在律所加班的柯炀转了转手里的笔,“好的,我来处理。”
“嗯,”秦卓垂眸又说,“你带个人过来处理事故,顺道开车过来接我。”
顾瑄又看了看秦卓的车牌,抿了下嘴,她报了警而且联系了保险公司。
做完了这件事后,两人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秦卓站在树荫下,从西裤口袋拿出一个烟盒,敲出一支烟斜叼在嘴里,而后打火点燃,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烟气。
顾瑄瞥了一眼律政界人人膜拜的“卓神”,她抱臂站在那,不自在地看手机。
秦卓又抽了一支烟,这烟快抽完时,柯炀也开车过来了,同车来的是律所的另一名律师。
顾瑄见又是一台宾利车,拍照时宁a1q082,顺延的牌照号,相同的车型号,同样黑灰颜色的车,可见富贵与气派。
秦卓将烟掐死扔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路过那律师时说,“江律,辛苦了。”
江律师看了眼美艳的顾瑄,“秦律,我正好在律所加班,不要紧。”
秦卓整理下西装外套准备上车,就听顾瑄问秦卓,“你这车值多少钱?”
秦卓扯了扯嘴角,“你想赔我一辆新的?”
顾瑄微微一怔,她冷笑,“你穷疯了?”
秦卓笑容玩味,“呵,嘴巴倒是厉害。既然撞了,多少都得赔,学法的人也要遵法。”
说完,他上了车。
顾瑄长舒了一口气,冷嗤,“有钱的人都刻薄。”
江律师笑笑,看了赶过来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美女,咱们抓紧处理下事故,我还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呢!”
顾瑄又拿出手机开始搜宾利的价格,她很担心超过了保险公司的理赔范围,剩下的部分由她承担。
看着漆面受损,后保险杠凹陷的宾利,她开始后悔自己着急回律所开太快了。
回律所的路上,秦卓拿出手机又翻到了那张照片,轻声喃喃,“顾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