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听到敲门声就过来开门。
一打开门,肖慎脸色不佳地站在那,一双往日清澈的眸子像淬了一层寒霜。
来时蔓房间的路上,肖慎想明白了时蔓发那条信息的目的就是在帮戴露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这么作践他!
他肖慎再怎么样,也不会玩自己公司的女艺人,做人要有道德和底线,任是谁都不能触碰他的底线!
肖慎剔了时蔓一眼,“时经理,你是不是觉得我够蠢,所以才跟我来这套?”
时蔓微微一顿,完全不明白肖慎在说什么?
“啊?”
时蔓想到戴露此刻应该在肖慎那里,而肖慎过来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显然就是来警告她别多事。
她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得保住金饭碗。
想到这,时蔓笑脸相迎,“肖总,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会把你和戴露的事情说出去。”
时蔓咬了下嘴唇,“其实,你这样也很正常,男人嘛!我理解。”
肖慎挑了挑眉,他看到如此坦然的时蔓心底一沉。
他气闷地问,“你理解什么?”
时蔓垂眸思忖了片刻,“理解你的需求。时间不早了,戴露还在楼上等您,我也准备睡了。”
肖慎被时蔓气笑了,他漫无目的的双手插着腰扫了一眼门口。
就见他送给时蔓的蛋糕被她扔在门口地上,蛋糕上面红艳的草莓都像是在嘲笑他。
这时,电梯门开了,陈威向这边走了过来。
肖慎觑了眼陈威,他又看向了时蔓,“你叫陈助理过来的?”
时蔓点头,“嗯,我想问问他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肖慎冷嗤,“你不是说你要睡了?”
“嗯,我和陈助理聊完再睡,”时蔓皱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再睡?都睡一起了?
想到这,肖慎心口堵得慌,他扯出一丝冷笑,“时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把戴露塞到我房间去,你想做什么?”
他眸色清冷,言语更是没有温度,“陈威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找他问话?”
肖慎整理一下西服外套,“时蔓,你往我床上送自家公司女艺人这事,触及了我底线,你被辞退了。”看书溂
时蔓听此,大脑一片空白。
肖慎转身要走,时蔓却说,“我刚和人事部签了劳动合同,你就算要辞退我也要到下月底,你还要给我三倍工资补偿。”
肖慎回身剔了一眼时蔓,“呵,有出息。可以,你下个月收拾东西走人,我给你三倍工资。”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威听到一部分的对话,在肖慎经过他时,他轻声说,“肖总,时经理不会做这种事,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肖慎冷冷地剔了陈威一眼,“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在这帮她找补什么?”
他双手插进口袋里,笑容玩味,“护着自己女人?陈威,你要是不想干了,你和她一起走,我不留你。”
陈威脸瞬间垮了下来,“肖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跟了您这么多年,就是我妈让我辞职,我都不会辞....”
肖慎,“......”
“啧,感情不够稳定呐!”肖慎舌尖抵了下口腔壁,“真可惜。”
话音一落,肖慎阔步进了电梯回了房间。
时蔓站在门口憋不住地掉眼泪,转身进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陈威回身看了眼电梯,又看了看时蔓的房间,“我招谁惹谁了?”
他转身往出走,但他知道这事儿有问题!
时蔓绝对不会做给肖慎送女艺人的事儿,只是,肖慎是怎么断定是时蔓做的呢?
另一边,肖慎回到房间后,郁闷的一口气堵在那不上不下的。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后摔在了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扯住温莎结将领带扯了下来,而后又开始解领扣,抬眼便看到茶几上赫然放着一瓶罗曼尼康帝,酒未开封。
他抄起酒身一看,年份是98年的。
这个年份的酒现在有五万五左右,因为价钱不算便宜,酒店一般就有个把两瓶,难道是戴露带过来的?
他挑了下眉眼,用酒店的电话打给了酒店的餐厅酒吧。
餐厅见是总统套的电话,十分的客气。
肖慎挑眉,“麻烦你给我送一瓶98年的罗曼尼康帝。”
“不好意思,肖先生,”服务员忙解释,“酒店只有一瓶这个酒了,被别的客人买走了。”
肖慎皱了皱眉,又问,“是戴露吗?”
服务员很是迟疑,“呃,这个....”
就听肖慎又说,“她是我公司的艺人,是她买的,我可以让她让给我。这不算什么,一瓶酒而已。”
服务员听到这,想想也是,“对,是戴露小姐购买的。”
肖慎挂了电话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唐沉,“唐沉,你回宁都安排一下戴露的解约事宜。”
唐沉免提接起的电话,他听到这,看了眼正坐在他对面哭的戴露。
他咬了下嘴唇,“肖总,绯闻的事情是戴露被人故意整的,我知道这事儿给你带来了麻烦。”
唐沉硬着头皮说,“但这事儿不能埋怨戴露,对吧?”
“不是这个事儿,”肖慎捏了捏眉心,“我最讨厌女艺人对我揣不该揣的心思,戴露犯了我的忌讳。你让她过来,把她买的酒拿回去。”
“我肖慎从来不喝目的不纯女人买的酒,”肖慎冷嗤,“我嫌恶心!”
戴露听此赶紧摇头,她不想解约更不想被肖慎封杀,她赶紧求饶。
唐沉笑了笑,又说,“戴露在我房间,我正在骂她,她说她知道错了,可那瓶酒是时经理买的,她想借花献佛讨好肖总。”
肖慎听此,挑了挑眉尾。
唐沉见对面没了声音继续说,“肖总,你不要小看了现在初入职场的小姑娘,她们为了前途,可是很会做人的。”
肖慎仰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扬了,“你说完了?”
唐沉一顿,“呃,怎么了?”
“唐沉,我的总统套是你开的吧?”肖慎冷嗤,“回宁都后,你和戴露一起解约,挂了。”
唐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哪知道一句谎话暴露了一切。
谁有能想到年入百万的公关经理时蔓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
别说价值五万五的红酒,就是五十五的二锅头,她也要考虑一下。
肖慎挂了电话,心情一点也没好。
显然,戴露送上门的事情和时蔓没关,但是时蔓对他的态度却是一目了然。
肖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盛谨言。
夜已深沉,盛谨言迷蒙间看了眼睡在一旁的容琳,他拿过手机一看又是肖慎,他刚要接起,肖慎却挂断了电话。
盛谨言轻嗤,“这孙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关了手机,将手机扔在一边。
盛谨言侧身看了会儿睡熟了的容琳,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容琳拢入怀里,他再次进入梦乡。
而房间内的肖慎觉得找盛谨言倾诉也没必要,显得很矫情。
毕竟,时蔓确实不喜欢他,若是喜欢他,她又怎么会不反驳,不解释,甚至在得知戴露在他房间后,她不仅不生气吃醋,反而劝他早点上楼和戴露欢好。
强扭的瓜不甜,肖慎也不想吃不甜的瓜,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第二天,肖慎独自一人先飞回了宁都。
容琳却在办公室再次接待了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