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修长的手指划过盛谨言的脸颊,她心里满是愧疚。
想来盛谨言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守在她身边一宿,他187公分的大个子窝在这趴着睡,怎么看都让人有点心酸。
容琳轻声唤他,“阿言...”
盛谨言猛地醒了过来,他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你好点没有?”
容琳摸了摸盛谨言的脸颊,“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盛谨言点头,随即扶起了容琳,“好,我们回家。”
容琳却四下寻找,她找到手包拿出手机。
盛谨言见此问,“怎么?你要找谁?”
“我想请一天假,”容琳神情很是疲倦,“我调整下心情再去上班。”
盛谨言抽过容琳的手机,俯身亲吻了一下容琳的额头,“容容,华云昨晚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给你请了一天的假。”
容琳听此垂下眼眸,她很有几分不自在,“华行长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有,他说他钦佩你的韧性和意志,”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他还问容铭要不要学金融管理或者投资学,他想跟学霸签个委培协议,让容铭毕业后直接去京华做高管。”
容琳,“......”
盛谨言坐到容琳的身边,他轻声安抚,“容容,一个人的出身不能衡量一切,况且,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是容雪薇对不起你和容铭。”
他下巴垫在容琳的肩颈间,意味深长地说,“容琳,明白是非曲直的人很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容琳偷偷地长汲了一口气,她拍了拍盛谨言的脊背,“嗯,我都懂。”
盛谨言揉了揉容琳的脑袋,笑着说,“我是因祸得福了,官宣了咱俩的关系。”
容琳,“......”
她轻拥开盛谨言,“阿言,你昨晚放的视频,我想看完整版。”
“还没有完成呢,”盛谨言舔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有空的时候我就录一点,等到我向你求婚的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视频了。”
容琳卸掉了耳环和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她从手包里拿出金丝绒的袋子将其放在里面,就听盛谨言又说,“就算是视频完成了,那也只能算我们婚姻生活的新开始而已。”
容琳伸手摸了摸盛谨言脸,“你这张嘴,真甜!”
另一边,封子玉在办公室内接到了舅舅容砚青的电话。
他指尖轻触接通,“舅舅...”
容砚青的声音格外兴奋,“子玉,你发相片的那个姑娘呢?”
封子玉垂眸,试探地问,“舅舅,你是说容琳?”
“容琳,雪薇把给我们的女儿改名成了容琳了嘛?”
容砚青的声音在那边都在抖,他嗫嚅了半天才说,“真好听,容琳的名字真好听。”
封子玉,“......”
封子玉又说,“舅舅,你确定没搞错吗?据我所知容琳的妈妈叫容雪薇,不姓程,而且容琳还有一个弟弟,叫容铭。”
容砚青在那边停顿了好久,他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回忆着他和程雪薇的点点滴滴。
程雪薇离开他的时候带走了他们的四岁的小女儿。
只是,她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儿子?
封子玉听容砚青在那边没了声音,他又说,“我听我妈说您最近一直在晋城寻找程雪薇母女,那边有什么进展嘛?”
容砚青回神,他摇头,“他们也查到了容琳,就是和照片里的是一个人,只是,穿着礼服的容琳更像程雪薇。”
“我派出去的人查到容琳的母亲在医院住院,但之前在重症,看不到人,等到出了重症又有一个叫洛繁的医生阻挠,不让见!”看书喇
容砚青的言语十分沮丧,“前一段时间听说那个洛医生辞职了,我派人再去,结果说容雪薇已经出院了,去哪了不清楚。”
他又顿了顿,“照片被盛谨言给删了,人还让他打了一顿。”
封子玉听到这,整个人脑子都有点乱,“舅舅,我捋捋!”
他轻声说,“其实,这很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毕竟,容琳有个亲弟弟,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但她确实和很像程雪薇。”
容砚青,“......”
封子玉听到容砚青那边再次沉默了。
他心里也不好受,“舅舅,要不你来晋城一趟?我约个时间让你和容琳见见。我和她,和她男友盛谨言很熟。”
容砚青嗫嚅了半天才说,“好,我考虑下。”
而后,容砚青就挂断了电话。
他抬眼看向了白城清晨,这里依旧不是程雪薇喜欢的样子。
终日雾气昭昭的,冬天湿冷,夏天湿热,程雪薇总会笑着说,“砚青哥,我要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不在这定居呢!”
那容琳有个弟弟叫容铭?
容砚青握紧了手掌,他无法想象他的雪薇妹妹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爸,会议马上开始了,”容砚青的女儿,容思若敲门进来,“爸?大家都等你呢!”
容砚青转头看向了容思若,他嗫嚅了片刻,“思若,我在晋城看到了一个长得像你妹妹的姑娘。”
容思若,“......”
她怔了片刻,“不可能,我妈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带着妹妹来找我们?”
容砚青垂眸无言,片刻才说,“我们去开会吧!”
容思若不喜欢听到容砚青提起程雪薇那个女人,即便那个人是她亲妈,一个自私地抛弃她却带走妹妹的女人。
宁都白家,白芷蓉看着网上沸反盈天,盛谨言和容琳官宣恋情登顶了热搜。
盛谨言之前一直十分低调,他的杂志采访甚至‘只出声不露面’,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露脸的电视采访。
他曾说过他不喜欢“示众”,那是他对自我保护的外在体现,而今,他却为了维护容琳,不惜亲自官宣和容琳在一起。
这种“示众”是盛谨言未曾有过的招摇!
白芷蓉的眼泪喷薄而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甚至不愿意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网上的每一句羡慕和祝福都让白芷蓉难受,那种要切齿的愤恨与痛苦让她几近失去理智。
她愤恨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她冷涩地嘶喊,“明明那些都是我的,明明是我救了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盛谨言,你对得起我那些伤疤嘛?你是个没有心的人,我恨你!”
书房内,白振辉看着鼻青脸肿的白烨骂骂咧咧地陈述了一番白芷蓉做的蠢事。
他指着自己的脸,“爸,我这都是替白芷蓉受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白烨也不是傻子,他如果被打成这样都不去找白芷蓉的麻烦,那白芷蓉和白振辉都会起疑心。
白振辉愤怒地将手拍在了一旁的几案上,“盛谨言欺人太甚了,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爸,你还看不明白吗?”白烨转移了话题,“因为白芷蓉的愚蠢,她得罪了盛谨言和靳少霆两个人,这两人现在是轮番地整我人。我...”
白振辉心疼地看着二儿子白烨,“你放心,我会教训芷蓉的。只是,你这边怎么办?”
白烨摸了一下疼得要命的唇角,“我已经找到注资人了,现在咱家要低调,不能影响我哥。”
白振辉歉意地看向白烨,“你最近别去公司了,好好在家养着。”
白烨听此心里高兴,这正好方便他下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被打成这样还怎么去公司?去丢人?”
说完,白烨起身回了卧室。
白振辉看着向来张扬跋扈的白烨被逼得忍辱负重,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冷声吩咐,“来人,让三小姐去祠堂跪着,不许给她送饭。”
白烨回到卧室,将事情又串了一遍,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让人致幻上瘾的违禁药品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