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看到陈岳红,她寄养家庭的养母。
一瞬间北苑的童年生活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不受控制地抚摸起自己的胳膊。
沈芮见此站起了身,她指着陈岳红说,“容琳,这是你的养母,你不认识了?”
方莉见容琳脸色苍白,她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也变得惊恐又空洞。
方莉不放心地问,“容经理,你怎么了?”
沈芮见容琳犯病了,她笑声阴狠,“陈岳红,你还不赶紧和寄养在你家的女儿亲近一下?她现在可是有钱人。”
陈岳红走了过来她想拉过容琳的手,“容琳,我这些年一直都想找你...”
容琳甩开了她的手,“你别碰我,滚开!”
陈岳红挑了挑眉眼,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容琳你出息了,竟然敢甩我?信不信我拿藤条抽你?”
而后,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当年是怎么抽容琳的,容琳那个不要钱的赔本货妈妈容雪薇是怎么给她钱,让她虐待容琳的。
陈岳红越说越起劲儿,而容琳却眼眶发红,整个人都没了多少力气一般。
说话间,陈岳红拿起藤条要上手,就听到门口一声巨响。
盛谨言踹开了门,他阔步走了进来,看到陈岳红要动手,他上去钳住了陈岳红的手腕,将人摔了出去。
容琳惊惶中看到了盛谨言,她呢喃,“阿言...”
盛谨言走上前将容琳搂进了怀里,他轻拍她的脊背小声安抚,“容容,没事了。”
他清冷地瞥向了沈芮,而后又扫了一眼在那叫唤的中年女人。
盛谨言眼中狠厉之色骤起,“你们真是找死!何森,谭泽,把人绑了。”
何森和谭泽身手很是麻利,当然了也没因为这两人是女人就放过她们,两人都狠狠地踹了两人几脚。
盛谨言感觉容琳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西服外套的布料,显然容琳又犯了皮肤饥渴症。
他将容琳抱得紧紧的,暖声安慰,“容容,你别怕。我一定让沈芮和那个死女人牢底坐穿...”
容琳抖着身体抱紧了的盛谨言,“阿言,别因为盛谨予而离开我...”
盛谨言听此心头酸涩,他大掌扣着容琳的后脑勺将人按紧了几分,“容容,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谭泽和何森拎着两人出门时,迎面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封子玉,连跟在二人后面的方莉都觉得这男人的面部造型实在是太好笑了。
封子玉尴尬地别过头,他快步进了门,而后面跟着容砚青和容思若。
谭泽有点懵圈,而同样懵圈的还有何森。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容思若的身上,因为容思若的品貌和容琳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皮肤白皙,一样高挑美艳。
一行人一进门,容砚青就见盛谨言抱着容琳在安抚她,他语气温柔,不停地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见容琳没事儿,封子玉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头轻声对容砚青说,“看到了吧?容琳依赖盛谨言远胜于任何人。舅舅,放弃你那拆散他们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容砚青面色清冷,而容思若却勾了勾嘴角。
她看到容琳有盛谨言这样的男人护着,她还觉得挺欣慰的,而且这不就是说靳少霆早就没机会了?
盛谨言听到响动,抬眼看向了来人。
他将容琳依旧安置在自己的怀里,他则“杀鸡儆猴”,“封子玉,挨顿揍还没让你长记性?”
盛谨言笑容阴侧像淬了一层寒冰,“怎么?你这是上门讨打的?”
封子玉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脸,而后才几分讨好地说,“阿言,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主治医生呢,咱能不动武吗?”
盛谨言剔了封子玉一眼,眼风扫过容砚青,讥诮地反问,“容先生,您找我有事?”
容琳泪眼朦胧地抬眼看向容砚青,她眼神中满是哀怨与愤恨,她只扫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对盛谨言说,“阿言,你带我离开这吧!”
盛谨言点头,他轻松地抱起了容琳,容琳头靠着他的肩头,路过容砚青的时候,她特意闭上了眼睛。
容思若见容琳和盛谨言“同仇敌忾”的样子,她勾了勾嘴角,“爸,我看妹妹和妹夫的样子,你这认亲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这话落在盛谨言和容琳耳中,两人都愣了一下。
盛谨言停下脚步看向了容思若,他扯了扯嘴角,“容思若?”
容思若点头,“盛总,你好,你以后应该是我的妹夫吧?”
“嗯?你这话说得有点草率,”盛谨言看了一眼容琳,宠溺地说,“容琳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可我未必是你妹夫。”
盛谨言声音清冷了几分,“况且,令尊谎话连篇,为了拆散我和容琳不惜给你再认一个妹妹,你觉得我和容琳会认你们谁?”
容思若:“......”
容砚青脸上一阵青白,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封子玉则皱紧了眉宇,“阿言,你什么意思?”
盛谨言一吻落在同样满脸错愕的容琳的额头,他抬眼看向封子玉,“这就要问你的好舅舅了!”
他目光清冷地看向了容砚青,只是这时,容砚青的表现就很心虚。
盛谨言冷嗤,“聪明人干糊涂事,这是低估了我和容琳的感情还是我高估了你的人性?”
话音落,盛谨言阔步将容琳抱上了车。
他将容琳放在副驾驶上,“容容,你等我一下,我已经报了警,我和警察交代一下沈芮的同伙的事宜。”
容琳扯了下嘴角,“你怎么知道沈芮有同伙?”
“方莉的身上的勒痕那么明显,那力道一看就是男人所为,”盛谨言剔了一眼抱头蹲在谭泽脚下的沈芮和中年女人,“沈芮和那个老女人没那么大的力气。”
容琳叹喂地说,“你这脑子,我是真服气!”
盛谨言伸出手揉了揉容琳的头发,“容容,等我一下。”
而后,他关上了车门径直走到了沈芮面前,他低头俯视着沈芮,“沈芮,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
沈芮愤恨地瞪着盛谨言,她咆哮着说,“盛谨言,容琳就是一条美女蛇,你早晚会被她咬死。”
“啧,你看看你面目可憎的样子,”盛谨言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后吸了两口,“沈芮,容琳和容铭不是你爸沈国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你恨错人了。”
沈芮错愕地看向盛谨言。
盛谨言挑着唇角,“你可以不信,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丧家之犬嘛?”
盛谨言又觑了一眼那个老女人,“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敢那藤条打人?”
陈岳红怯弱地说,“我是容琳的养母!”
盛谨言一听怒从胆边生,他抬了抬眉眼,谭泽就会意地将那女人提了起来。
他勾了勾嘴角,“养母?这不觉得你在玷污这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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